“那你希望我用什麼态度對你？”

周向北順着他的話往下思考。

他希望聞南怎麼對他呢？

其實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他隻知道，聞南現在的态度讓他很不爽。

低頭恨恨一口咬上他的脖頸。

聞南偏頭想要躲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松嘴，我剛出一身的汗，髒。”

周向北不松，反倒用牙齒狠狠碾磨。

聞南伸手放在他臀下把人攬過來，分開他的大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一手摟着腰，一手放在他後脖頸輕輕捏了捏。

“好了，别鬧了。”

周向北聽的耳熱，這才松了嘴。

這坐姿也讓他覺得不太舒服，可他沒躲。

聞南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抱着他一動不動。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向北懷疑聞南是不是靠着他睡着了，他都快坐麻了。

這時候聞南才動了下。

他輕拍了周向北的屁股，“起來吧，我去洗澡。”

周向北翻了個身坐到沙發上，聞南站起來從他面前走過。

看着面前的身影，周向北手比腦子快，抓住翻飛的衣角。

聞南低頭，看到他頭頂的發旋，還有兩側發紅的耳朵尖。

拉開他的手，另一隻手落在他頭上揉了揉。

“不早了，你也去洗洗睡吧。”

聞南洗完澡，赤着上身坐在床邊抽煙。

周向北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他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之前雖然沒見過聞南裸着上身，但也不是沒見過男人光着膀子。

可這會兒看見聞南這樣，乍然間感覺哪裡怪怪的，眼神微微躲閃。

看他站在門口不進來，聞南嘴裡叼着煙，從櫃子裡随便拿出件衣服披上。

周向北這才往裡頭走，在聞南面前站定。

聞南擡手把煙夾在兩指之間，吐出一口煙圈。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不困？”

周向北思索半晌，語氣有點尴尬。

“……我忘了。”

聞南把煙掐了：“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回去睡覺。”

“你什麼态度？”周向北不太高興，“你剛明明……”

話音一頓，周向北說：“我想起來我要說什麼了。”

聞南疑惑看向他。

“你剛剛是不是……”

他的視線緩緩往下移。

不等他看出來個什麼，眼睛被一隻手捂住。

“瞎看什麼？”聞南嗓音微啞，“不怕長針眼？”

“你又不是什麼都沒穿。”周向北反駁說，“而且你之前說那些騷話，怎麼不怕我耳朵長針眼？”

“……行，我的錯。”

聞南聲音裡帶了點笑意：“現在能回去睡覺了？”

“你怎麼老想着趕我走？”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想跟我一起睡？”

此話一出，房間裡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聞南開口說：“抱歉，嘴快了，我不是那個……”

“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

周向北低下頭去，聲音有點低。

“你下次别這樣了。”

“不管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但是不要動不動就趕我走。”

聞南默了半晌，擡手落在他頭上。

“我知道了，我的錯，下次一定注意。”

周向北沒有吭聲。

聞南說：“好了，去睡覺吧。”

周向北在原地站了兩秒，轉身走到床邊，掀了他的被子躺上去。

“我的意思是……回你自己房間去睡覺。”

“我就想睡這兒。”

聞南在想自己是不是太慣着他了。

這種時候他還敢往自己床上躺。

他咬了咬後槽牙，從另一邊上了床。

剛躺好，周向北湊了過來。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

“都是煙味兒，有什麼好聞的。”

周向北伸長了脖子在他頸間嗅。

“不止煙味兒，還有其他味道。”他說，“很香，是我喜歡的味道。”

“你是狗嗎？”聞南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額頭上，“亂聞什麼，快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