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戴錯了,這個是結婚戴的位置。”
“那戴在哪?”
“嗯……我也不知道,我查一下。”
“沒事,結婚有另外的結婚戒指呢。”
“也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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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感情與同齡人的愛恨糾葛不同,順風順水得像一對老夫老妻,見過的人都很羨慕。
傅維諾聽過後隻是笑笑,并不驕傲自滿。
他們之間偶爾也會有小摩擦的,對于傅維諾學習起來不要命的模樣、或者對于印常赫偶爾莫名其妙的飛醋和不安。
但也許是性格使然,這些小摩擦從來沒有讓兩個人對感情存在什麼質疑感。在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們對于自己的愛情就像教徒對待教會般虔誠。
用時髦一點的話來說,他們是自己最大的CP粉,堅信二人對愛情的忠貞和堅定。銅牆鐵壁一般做自己愛情的守護神。
恩恩愛愛到了大四,傅維諾兌現諾言,一畢業就和印常赫結了婚。
脫下畢業禮服的同時,立刻就換上婚服,邀請了還沒各奔東西的老師同學朋友趕赴自己的婚宴。
徒留大家在風中淩亂。
婚禮盛大,在印園中一處舉辦宴會的草坪進行。除開兩家的親朋好友,印常赫的老師、同事等平時隻能在電視上看見的人也被安排在顯眼的位置。
傅維諾也邀請了自己的老師和同學,人數不多,同樣坐在顯眼的位置。
此外安柯宜和已逝的傅父結交的好友也不少,聽聞好友孩子結婚,能趕來的都趕來了,婚宴乍一看各種階級都有,不過都井然有序。
沒有人在這種節骨眼上還想着結交攀談,不斷恭賀着兩家家長,一同喜氣洋洋的等着新人出現。
男性omega的婚服近年來款式也很多,傅維諾比起大一要豐腴不少,逐漸脫離了瘦弱,成為了一個寬肩窄腰的帥氣青年。
他一身白裝,古法式襯衫充滿藝術氣息,蓬松的尾部被束在腰封中,勾勒出勁瘦緊窄的腰肢。裁剪合體的西裝褲包裹着一雙筆直長腿,又從側面垂下幾條細細的珍珠腿鍊。
白紗從肩上纏繞過身體,最後又從肩上垂落到身後,他發間蓬松的頭發被造型師點綴了一些細小的珍珠,妝容也貼合着婚禮的聖潔主題在化。
本就是較為柔和的五官長相,打扮好站在陽光下時,白紗像是包裹着他的輕霧,就要在陽光中如同水汽般蒸發。
吓得造型師連忙把窗簾拉上。
相比之下,印常赫的婚服與他并不算配套,但站在一起時又讓人覺得十足般配。
他的婚服更偏向古西方宮廷制式的風格,黑色與金色為主,從肩上往後敞着一個寬大的披風,隻差一把寶劍或者權杖就真是一個騎士了。
他站在人群盡頭,寬肩直背,于人聲鼎沸中等待愛人的降臨。
直到眼中出現那抹純潔的白色,眉宇間的冷凝與嚴正才如冰雪消融般褪去,看得身邊衆人嬉笑不已。
快樂的日子,再冷淡不可靠近的人也染上幸福的暖色。
傅維諾指尖搭上他掌心,二人相視一笑,在無數親人的簇擁、掌聲、祝賀,伴随着花瓣、音樂和人為的彩虹與泡沫走到最前方。
宣誓、交換對戒、親吻。
傅維諾看見母親閃爍的淚水,看見家人激動的錄像、看見歡呼雀躍的朋友同學、看見一臉滿意的老師。
他最後看見眼眶微紅的印常赫,輕輕親了下他的眼尾,聲音如飄在空中閃着光的泡沫。
要不然怎麼聽得印常赫頭暈目眩呢?
他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