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潇拽進那張她存了好久的卡,在傅維諾懷中點了點頭。
傅維諾怕自己的拒絕傷害到妹妹的一腔心意,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是我現在也很開心,我感受到了我的妹妹很愛我。謝謝你潇潇。”
傅雲潇往他懷中埋了埋,聲音發悶,頓頓回複:“全世界我最愛你了,和媽媽一樣。”
“我和你是一樣的。”
傅維諾松開她,抽了張濕紙巾擦拭掉哭成小花貓的傅雲潇,道歉:“對不起啊,我當時還在車裡對你發火了。”
傅雲潇趕緊搖頭,說:“你沖我發火我也不生氣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
傅維諾笑着看她,見她還把卡緊握着,問:“存了多久,現在卡裡有多少呀?”
傅雲潇老實答:“有快一年了,卡裡有七千多。”
好好好,恰好一年四季的額外費用都在裡面了。
他兼職多,賺得也多,除去醫用開支和固定存款,自己隻花極少一部分。因為擔心妹妹一個普通beta女孩兒在學校被欺負或者歧視他一向是不吝啬于給傅雲潇錢的。
可以說傅雲潇每個月生活費甚至比學校中大部分學生都富裕得多。
這全存起來也是筆不小的費用了。
他想了想,也不能白費妹妹的一番心意,說:“那我今年過年的衣服就你來給我買好不好?”
傅雲潇眼眸一亮,立刻答應下來。
晚上和印常赫說起這件事時,他低聲笑了笑,說:“她也心疼自己哥哥呢。”
傅維諾很驕傲,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出來:“那當然,我們家家風好!”
“隻不過前幾天媽媽還想着你,說今年沒能給你定做冬季的衣服,很多潮流的款式都錯過了,很遺憾呢。”
聽見風芷兮的挂念,傅維諾心中暖暖的,但他用一種憂愁的語氣說:“不能再定做了,我的房間全是衣服,已經快變成服裝批發倉庫了。”
“哦?”印常赫正在簽名的筆尖一頓,停下來,擡眼看視頻中的傅維諾,說:“那快搬回來吧,我把書房拆了給你做衣帽間。”
“那書房以後在哪?”
“在卧室房間。”
傅維諾被他逗得哈哈笑。
年節将近,傅雲潇回來後,二人便一起去買年貨了。
兩個人不需要太多東西,以往他們跟着舅舅舅媽過年,這些東西也不需要太費心。
今年二人一起過,來到市場跟着人流走,幾乎是看見什麼眼熟想吃,就買什麼。
還買了兩套過年要換的新衣服,給舅舅舅媽和表哥買了年禮,二人才滿載而歸。
東西擺了一屋子,等把窗花春聯小彩燈全都裝飾好,家裡終于有了點過年的氛圍。
二人連院子裡的樹都綁上了小紅包和小彩燈。
年前印常赫和傅維諾一直沒見上面,除夕那天他們照舊是在舅舅舅媽家裡過的。印常赫晚飯時給他發了不少照片,有年夜飯的,有風媽媽和印奶奶笑着的,也有印星縱和印星衡幾個小孩打成一團的。
傅維諾問印常赫為什麼沒有他自己的,印常赫便笨拙的給他反手拍了張雪地裡的自己。
他在畫面左邊,鏡頭沒控制好,照得像個拿着自我介紹的囚犯。
好在臉在江山在,靠着顔值硬生生拍出大片的感覺。
傅維諾看了會兒也很懂得沉悶男人的小心思,拍了張比着剪刀手笑容燦爛的自己,很快把兩張圖上的人物P到了一起。
他靠着印常赫的肩,明眸生動,生命力幾乎要躍出圖片。
發過去後印常赫獨自一人欣賞了很久,最終默默的長按了圖片保存下來。
他百年未有一物的朋友圈在除夕夜多了一條動态,很快落入龐大的社交圈中,一石激起千層浪。
但傅維諾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介意。
印家在京城不顯山不露水做個安靜的世家,這個消息流傳也隻會在印常赫那個圈子流傳,并不會向下傳遞,影響到自己身邊。
傅維諾隻知道今天是他和印常赫認識的第一個除夕,他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躲開人群撥通了印常赫的電話。
電話兩邊都是煙花爆竹的聲音,傅維諾不得不高聲大喊:“哥,新年快樂!”
印常赫那邊的話語依舊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姿态沉穩擲地:“嗯,新年快樂。”
煙花綻放,落入傅維諾眼中。今年這個年是如此的輕松惬意,煙花好像炸掉了他過往所有的不容易。
他在今年将媽媽送出國得到更好的治療、重新上學考取了理想中的延席、找到了心意相通的愛人、談了一段穩定持久的戀愛、擁有了不會絕交的朋友、以及更多愛護自己的家人……
像夢一般,卻是真實的。
傅維諾已經走上了一條嶄新的道路,他想,希望日子就這樣順利的進行下去。
也希望他、印常赫、以及所有家人朋友,未來都能如今天般無煩惱憂慮,快活自在。
願幸福亘古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