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和我說你當時信息素無法分泌,而我們契合度高,需要我幫你治療才能好,我才知道我這麼容易受你信息素影響是這個原因。”
印常赫聽得心情愉悅,将他裹着被子抱緊,說:“嗯,因為我們匹配度很高,所以很容易受到對方信息素影響。而且我的信息素是酒,你一聞就醉。”
說到最後,他想起了什麼,突兀笑了兩下。
“我現在已經很适應了!能堅持好久呢!”傅維諾不服輸。
“是嗎,前天晚上你十五分鐘後就——”
話沒說完,他嘴被炸毛的人捂住:“哎呀你别說!”
傅維諾耳朵通紅,感覺好沒面子。
他咬牙說:“我明天就開始鍛煉酒量!”
印常赫将盒子蓋上放在新買的床頭櫃上,打開燈,将人放倒,身體力行道:“喝酒傷身,你聞我信息素就夠了。”
“不行——關上燈!”
“蒙上眼睛就黑了。”
屋外寒風冷冽,雪花漫天。夜幕下一片蒼白,本身極度冷淡的顔色,但一盞盞暖色夜燈賦予了寒冷許多溫暖。
印常赫在傅家住了一周,雲潇放假那天,他特意抽空和傅維諾一起去接這位地位不一般的妹妹。
校門口站滿了來接孩子的家長,以往隻有傅維諾一個人會來等她放假,然後将她送去舅媽家後又匆匆離開。
但這一次有兩個哥哥來接她,而且是回自己家,不是寄人籬下。
女孩在看見人群中赫然出衆的二人時便高興的跳起來揮手。雪地難行,行李箱被虐待般強硬的拖行到傅維諾面前後便難以站立。
傅雲潇撲進傅維諾懷裡開心叫他“哥”時,行李箱也應聲倒地,被印常赫拉起。
她沒帶手套,露在外面的手已經凍紅,像五根冰棍似的。
傅維諾忙将手中還帶着熱意的奶茶遞給她抱着,又把圍巾摘下來把雲潇臉圍住。
他面色不佳:“你手套圍巾呢,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印常赫見他圍巾都摘了,生怕他感冒,又擔心他和傅雲潇真在雪地衆人面前鬧了脾氣之後不好哄,立刻拉住傅維諾的手。
“先上車吧,外面太冷。”他提着行李箱,拉着傅維諾,給了傅雲潇一個眼神,往車裡去。
傅維諾又生着氣又擔心傅雲潇,往前走時還忍不住時不時回頭看她,見她跟個倔驢似的不開腔,更氣不打一處來。
等上了車,傅雲潇僵住的神情在溫暖中軟化,偷偷看了前排闆着臉的哥哥好幾眼。
“哥……”她小聲喊。
傅維諾瞥了她一眼:“大雪天零下十幾度穿着一件羽絨服亂跑,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姐。”
傅維諾少有如此發怒的時候,印常赫看了幾眼,嘴角上揚。
傅雲潇話被堵回去,也許是有印常赫在場她不好意思撒嬌開口,也許是心裡不服憋着氣。
總之她又緊閉上嘴,将臉埋進圍巾中,不說話了。
傅維諾冷聲繼續問:“每個季節我都一直在給你買衣服的錢,你為什麼不買?是單今天穿這麼少還是一直都穿這麼少?”
車駛進擁擠的路段,還是緩慢推進。聽見這一串質問,印常赫都感受到了兄長的威壓,絲毫不敢幫傅雲潇說話。
更何況在他看來,傅維諾生氣完全在理。傅雲潇這樣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也是對傅維諾對她愛護的不負責。
傅維諾在沒結婚前根本不會主動花他的錢,所以他工作時的拼命印常赫都看在眼裡。雖然不是很想說那句類似于道德綁架的話,但傅維諾工作的一半原因都是為了讓傅雲潇安心學習,好好生活。
所以他隻是關切的看傅維諾臉色,又從内後視鏡打量沉默的傅雲潇,并不插嘴。
傅雲潇抱着那杯熱奶茶,甜甜的。她看見标簽上貼着七分糖的備注,知道哥哥對她的喜好了如指掌,心中又酸又軟。
但對于傅維諾的質問,她隻是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在車裡說起。
傅維諾氣得頭發都翹起來了。
二人都在賭氣,印常赫又是個沉默性子,想說的話也不能當着傅雲潇的面說。于是隻能默默打開一首舒緩的音樂,試圖穩定二人情緒。
一路僵持到家,傅雲潇嘴巴緊但無措的跟在傅維諾身後。印常赫把行李箱遞給她讓她先進屋去,随後拉住氣鼓鼓的傅維諾。
他先是安撫:“知道你氣,但不能光憋着,一會兒該問雲潇的還是得問,知道嗎?”
見傅維諾點頭,他繼續道:“興許是因為我在這兒她放不開,所以不好開口。昨天你給她準備了半晚上好吃的,今天你們二人剛見面,先開開心心吃一頓,别着急和妹妹置氣。
等我走了,你再和她好好談,要是之後她再不說,咱們再想其他辦法了解,好嗎?”
他平靜的語氣逐漸安撫下傅維諾内心的急躁。
傅維諾點了點頭,面色松緩了一些,才被他牽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