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維諾把頭扭到另一邊透了口氣,紅玉般的耳朵印入印常赫眼簾。
“好了,差不多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印常赫起身彎腰,在傅維諾扭頭後露出的半張臉頰上落下一吻,給青年留下一個能發洩羞恥感的私人空間,最後才忍着笑意離開房間。
傅維諾聽見人走了才抓狂的蹂躏起枕頭來,無聲尖叫。
他是怎麼發出那種聲音的,根本無法想象!秉着好學心理,他想再度複刻一下那個聲音,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發聲的位置,一點也開不了口。
羞恥感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看見印常赫時,都還有所殘留。他們在西州找了負責三餐的鐘點工,對方非常敬業,從不打擾戶主生活,在二人起床吃飯時鐘點工也恰好完成早飯離開了,去準備午餐食材。
不過羞恥不了多久,二人吃過早飯後就開始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印常赫要處理公事,傅維諾則是要回學校上課。西州課程并不輕便,涉及到實踐的内容太多,他平時留下的休息時間也很稀少。
下午還參與了格鬥社的座談會。社長是個與格鬥社名号極有反差感的瘦削男alpha,叫做秦朗,人如其名,開朗大方,很快就和新成員就相熟起來打成一片。
他們正準備安排個社團聚餐,傅維諾沒加入人群的讨論,一個人坐在邊上等着社長發話解散,還是秦朗看見了并親自過來邀請他。
“傅維諾,我們準備一起去校外的烤肉店聚餐,一起呀。”男生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和明亮的雙眼,雖然已經大三了,但和衆人相處之時并沒有前後輩感覺。
傅維諾下意識搖頭,印常赫假期隻有三天,他還是想多和自己對象待在一起。
況且他還要回去學習呢,格鬥社進度比俱樂部還要慢,傅維諾都已經有些後悔加入這個社團了。
隻不過加社團有學分拿,至少在這個學年内,他暫時還不能退出。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呢,你們去吧。”他禮貌婉拒。
他在格鬥社甚至沒有相熟的同學,去了也是自己一個人坐在一邊吃吃喝喝,然後假笑着應付所有人,傅維諾覺得挺沒必要的。
他話音落,秦朗背後的衆人面面相觑,瞬間竊竊私語起來。聲音不大不小,但雜亂無章,傅維諾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隻覺得越發無所适從,想趕緊回去。
秦朗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固執,爽快一笑,兩顆酒窩在頰邊深深露出:“那好吧,不過下次團建你可不能再缺席了哦。”
傅維諾抿唇一笑,不置一詞。
等他離開,社團活動室才喧嚷起來,三三兩兩往外走。
“不是吧,他不去啊,好可惜,我還想看帥哥吃飯是不是也一樣帥呢……”
“果然性子很獨啊,我考古系的朋友說他老是神出鬼沒的,沒看見有什麼朋友。”
“那怎麼了,有這張臉想要朋友那不是勾勾手指頭就能解決的事嗎?”
“下次團建什麼時候,我必入啊,要不我們去遊樂園吧,想看帥哥坐完過山車後柔弱的那面!”
“話說他是我們社團唯一一個omega吧,真沒想到會加入格鬥社……”
“我之前和他做訓練搭檔來着,近距離看他的臉簡直完美無缺啊家人們!我都不敢碰人家,感覺他渾身香香的>.<而且說話好溫柔,讓我不要放水嘿嘿。”一個小姑娘捂着臉害羞。
“你确實沒放水啊,我都看見了,十回裡你紅着臉摔了他七次。”
“……他基礎确實有點弱,下盤不夠穩呢。”
……
秦朗被夾雜在人群中聽着他們熱情讨論傅維諾,臉上笑意不變,眼中飛快閃過些思索。明明笑着,酒窩依舊逐漸消失在臉頰上,直到社團成員重新将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後,酒窩才加深。
西州是有一定的晝夜溫差的,但天氣總歸是一成不變的晴朗,像是立志要把西州的每一滴水都蒸發盡為止。
傅維諾回來前就感覺到空氣有些濕潤,擡頭看時就發現天幕中雲層逐漸聚集疊高,是要下雨了。
果不其然,他剛到家換好鞋,雨絲便撞在玻璃上緩緩滑落。
這雨下了許久,卻好似做了許多無用功。西州看着依舊是幹燥的,甚至連建築上都沒沾染太多水滴,陽光一烘又迅速恢複往日情景。
他從印常赫特意給他留的書房縫隙中看去,男人端坐着,眉眼冷肅着,辦公意味極重,似乎正在視頻開會聽着誰彙報工作。
他沒打擾,在客廳裡抱着本書獨自打發時間,一直看到晚飯時間到了才停下。
飯已經擺好了,他敲門去提醒印常赫吃晚餐,心中有些期待。
“今天還練習嗎?”印常赫一出來,傅維諾便迫不及待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