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傅雲潇的認可後,二人無論是約會見面還是網聊視頻都方便了不少。
傅雲潇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哥哥談戀愛後有些癡迷沉醉的意味。
要不是每天晚上九點前他都會被安全送回,傅雲潇還真害怕他們一個上頭直接天雷勾地火先斬後奏了。
依稀記得傅維諾的發情期是在冬天靠近新年的時間,未婚前的omega隻能通過身份證明在戶籍地醫院領取兩支抑制劑,傅維諾一般習慣提前一個月去領,傅雲潇也記得這點。
但今年他發情期到時肯定還在大學那邊,延席在西北方,路途遙遠,靠近邊界地帶城市穩定性也不太好。
到時候提前一個月申請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傅雲潇早早就讓傅維諾去申請了直接帶去學校以防萬一。
旅遊回來的舅舅一家也想到了這點,同樣打電話提醒他。傅維諾牢牢記着這事兒,在去往學校的前一周到醫院領取了本年度他應得的兩支抑制劑。
發情期一年一次,兩隻抑制劑中有一支是備用的,用于反應較大的omega。
不過往年他用一支就夠了,另一支後來都直接給醫院回收了。
保管抑制劑的盒子也很嚴密,金屬制,指紋解鎖,除了omega本人外人都無法打開,這是為了避免倒賣抑制劑情況的出現。
将它放進行李箱最底層保管,和聞希與印星縱三人最後小聚了一次,開學的時間也逐漸靠近。
他是自己坐飛機去的西州,印常赫在前段時間先一步接到調令離開京城去往了蜀州,印家人給二人一起舉辦了送别宴,先送走了印常赫。
而這次傅維諾去西州,送行的也隻有自己的家裡人。
表哥和他同一天離開但航班更晚,此刻也很舅舅舅媽一樣滔滔不絕的叮囑傅維諾上大學注意點。
“甚至不明白到時候到了宿舍給我打視頻我一對一指導你!”他說。
“是啊是啊,你哥有經驗,聽他的肯定沒錯。在學校也要好好吃飯,潇潇你不用擔心我們肯定都好好照顧着她呢。”舅媽說。
“昨天晚上發你的紅包你快收了,别心疼我們錢。咱們家規矩就是大學生都得有一筆上學獎金,你哥也有,之後潇潇也有呢。”舅舅拍了拍他肩膀。
“好,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傅維諾一一擁抱家人,最後緊緊抱了抱面露難過的傅雲潇。
傅雲潇小聲在他耳邊說:“哥你一定要給我打視頻啊,我和媽媽都會想你的。”
“嗯。”他眼中有淚意閃爍,捏了捏傅雲潇的臉頰肉。
喇叭中開始通報去往西州的航班了,傅維諾對着衆人揮手告别,轉身推着行李離開了這座從小生長到大的繁華故鄉。
當滑行在天空中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真的離開了兩年的陰影,奔向了新的人生。
記憶中大到十幾年沒有逛完過的城市在空中看似乎也并不大,從東到西跨越了大半張國家地圖,從青色平原到樹木繁茂的丘陵,一路将地貌變化收入眼底。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樹林戈壁荒漠漸變的城市。西州的割裂感極其嚴重,東邊還保留着綠水青山,但西邊已經是如同烈火燒灼過的焦黃沙石地面了。
東邊城市建築完善,西邊人煙稀少,一望無垠的荒漠遮擋了人迹,堪比國外那片著名的沙漠。
“哇哦。”這個機艙中年輕人居多,大概都是上學的新生,此時不止一人如傅維諾這般驚訝,驚歎聲此起彼伏。
落地西州時天色漸晚,還好事先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定了酒店,所以剛下飛機就先往酒店走。
坐了好幾個小時身體酸軟得不行,也沒出去逛逛的心思,傅維諾洗漱過後給家裡人和印常赫都報了平安,選擇先睡一覺,等第二天報完名後再出學校逛逛。
延席大學位置很好,在市中心占據了很大一塊面積,交通非常便利。
站在西州市中心時感覺和京城市中心沒什麼差别,一樣的繁華擁擠,所以傅維諾适應得很好。
最近一周正是報名時間段,五湖四海的新生在校門口擁堵得水洩不通。傅維諾早早趕來依舊龜速前進,好在他東西不多,沒有手忙腳亂的情況出現。
走過一條長長的林蔭道,正對着校門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各學院新生報名點都在這裡,傅維諾找到考古系,那裡正坐着幾個師哥師姐。
“你好,我報名。”傅維諾拿出通知書和其餘證件。
師哥師姐一擡頭,皆是一愣,随即立刻翻開花名冊找到傅維諾的信息,熱情道:“學弟啊!快請坐!怎麼這麼早就來報道啦!你是我們專業第一個報名的新生呢!”
“我想着早點來能在學校逛逛。”傅維諾不想解釋太多,按照要求填寫信息。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來報名的,不過距離報名截止還有兩天,其餘人來得晚也很正常。
“通行證一會兒去校辦領,這是你的宿舍卡号,用這個去宿管那兒拿鑰匙和空調遙控器這些就行。”師姐盡職盡責的把東西規整好一一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