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聖旨後,李霁派出去的暗衛順着當初老者那條線查下去,找到了不少疑點,同時,老者為何臨時反水也成了謎題。可惜人已死,隻能渾水過河一點一點的往下查。與此同時,李霁放出假消息,果然在他去往江南的路上遭到刺殺不斷,更也确認有人不想他查下去或者說是活着到江南。
江州城。
李霁進入江州城時并沒有隐藏身份,在江州城郡守等一幹地方官的接待下,他大搖大擺的住進了為他準備的驿站,美名其曰路上受了傷養傷。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撈了油水。”白術除了聲線像個大人,其他的都生的像個孩子,眼下他癟着嘴無端多了些無害,也隻有李霁這些人才知道他手中銀針如何叫人生死兩重天。
趙毅哈了一聲:“白大夫還會相面?”
“對啊!你要相嗎?看在王爺的份上收你一百兩黃金。”白術指尖滑出一根銀針,趙毅腦袋頓時搖成撥浪鼓,“哼。”
“宋之安。”李霁沒有搭理旁邊趙毅和白術的拌嘴,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桌上的燙金請帖。
“這人是走镖出身,也是個厲害人物,幾十年摸爬滾打積累了不少财富。”一旁的青年開口道,“而且他和江南其他富商除了正常生意往來,私下幾乎沒有任何往來,與官場更是沒有半點牽扯。”
李霁眼中劃過一絲興味:“倒是奇了。”
六月,酷暑難耐,躲在樹蔭下,感覺吹來的風都是熱的。
“踏雪,好熱。”雲微跑到河邊捧了一捧水喝,白淨的臉龐熱得酡紅。
宋之安的壽辰定在六月二十七,而江州城距離杏花村有四天的路程,雲微答應林若禮後就去尋了易安,麻煩他再幫着代幾天課,便回家準備賀禮。
然而走到半路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踏雪。
當時事情緊急,就放了踏雪自由,在山裡的時候還聽到踏雪的叫聲,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從那些刺客手中逃走。好在雲微回到家的時候踏雪已經悠閑的在門口吃草。
“雲微,這幾天你去了哪裡?怎麼都沒有看到你。”路過的大叔問道。
以手為梳,梳理着踏雪的鬃毛,雲微露出個笑意:“出去玩了,謝謝丁大叔關心。”
“嗐,都是鄰居。”丁大叔抓抓後腦勺,挑着擔子離開。
等人一走,雲微的的臉色就垮了下來,他忘了讓李霁賠他的醫藥前還有房屋的損壞:“李霁,姓李!”深吸一口氣,雲微靠住踏雪,“我怎麼這會才反應過來,該不會是那位吧。”
不過踏雪回答不了他,打了個響鼻繼續吃草。
不過雲微再多感歎都在推開門的刹那消失,搖搖欲墜的窗戶和倒在地上的半扇門還有一地狼藉讓他眼前一黑:“是那位又如何?這些還不得我自己修。”
“嘶。”打盹中的雲微頭皮一痛,睜開眼是踏雪咬住他的頭發,“踏雪。”
踏雪松開嘴,甩了甩耳朵,雲微才驚覺自己半截衣袖都打濕了。自己竟然在河邊睡着還差點滾下去:“抱歉,抱歉,是我誤會了你,但是下次你能不能不要咬我頭發?”
踏雪不會說話,隻是前蹄踏着水濺了雲微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