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的正中央站着十幾個男人,有的穿着普通的襯衫長褲,有的穿着蘇勒瓦拉神殿的修行者服。
這些面孔都是紀初桃和小哥白天曾經見過的,那些所謂最虔誠的濕婆信徒和神殿的修行者。
每個人的長相身份都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眼中散發着□□和狂熱的光。
如同餓狼般攏成兩個圈。
一左一右兩個圈中,是兩個身披輕薄紗麗的年輕女孩。
火光搖曳,昏黃的燭光将女孩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照得一清二楚,那一層單薄透光的紗麗絲毫掩蓋不住女孩凸起的曲線。
那些所謂的信徒和修行者,此刻伸出粗壯的手臂,死死抓住女孩纖細的胳膊和腳踝,将她們像個大字一樣,死死按在拼起的床榻上。
白天裡虔誠無比的信徒,此刻似乎正在迎接一場盛大的狂歡。
地面上全部是女孩們的撕扯成碎片的衣服,女孩滿身斑駁的青紫痕迹和嘴角裂開的血痕無不在彰顯着她們剛剛經曆過一場殘酷的暴行。
兩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女孩沒有任何反抗迹象,隻是流着眼淚,眼神麻木地盯着頭頂悲天憫人的佛像。
一分一秒數着時間,等待着一月一次折磨的結束。
在這黑暗的一隅,罪惡如同藤蔓般肆意瘋長蔓延,那些人嘴裡還念着“這是神的旨意,我們是為了更貼近神”。
然而這所謂的信仰,早已被私欲扭曲的面目全非。
想吐。
這是紀初桃現在腦海中唯一剩下的想法。
手下意識摸向腰間,掏出她的那把魯格馬克,十發子彈,加上備用的彈匣,一共二十發子彈,足夠把這些畜生的腦袋打爛。
小哥擡手,輕輕覆蓋住初桃的雙眼,擋住底下那凄慘的一幕,他自己也偏過頭去不再看。
心中的猜測被驗證,他也覺得無奈。
可小哥知道,即便他們将這些人都幹掉,也沒辦法拯救底下這兩個女孩。
“這應該是印度教的聖女。”
他聲音壓得極輕,仿佛一縷清冷的風。
印度教的聖女源自印度一項古老傳統,是指來自貧窮家庭、進入青春期的女孩,她們被迫賣身寺院。
名義上是嫁給神,為寺院服務、為本村村民進行宗教儀式和做祈禱。
但實際上,這些女孩就是印度教高級僧侶和婆羅門長老的□□隸。
印度教有“投胎轉世”的人生輪回說,賤民家庭生活困苦,想要跨越階層或者為家裡增加一點積蓄,很多家庭就會将女兒送進寺廟,成為“聖女”。
通過女兒的犧牲,他們不僅可以獲得一筆錢,還有機會在下一世中成為更高種性的人。
“印度在1986年就明令禁止了聖女制度,看來很多寺廟陽奉陰違,将聖女的角色轉變成了廟裡的舞者。”
紀初桃知道小哥說的是對的,因為她看清了那兩個女孩的面容。
那兩雙葡萄一樣的眼睛,她在下午的時候剛剛看過。
那時兩個女孩還笑得非常開心。
“這些畜生必須死。”
紀初桃閉上被小哥覆蓋住的眼睛,心中做下一個決定。
再睜眼,握住小哥手腕靠近他的耳邊。
“老公,幫幫我。”
......
妮拉正在接受每月一次的寺廟開放日。
她三歲就被母親送到了神殿,雖然美其名曰是神殿的舞者,但長大以後她就明白,自己其實是被母親賣給了寺廟。
像她這樣的達利特女孩,寺廟中一共有十幾個。
妮拉第一次被神索取是在12歲。
神殿的祭司進入她的房間,在她的哭喊下占據了她。
事後祭司告訴她,他是濕婆神靈在人間的化身,妮拉是神的妻子,祭司隻是替神完成應有的索取。
從那之後,妮拉噩夢的生活便開始了。
每天晚上都會有不同的修行者進入她的房間,開始肆意索求她的身體。
妮拉很痛,很不舒服,可是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感受。
最開始進入他房間的人,隻是一個。
後來,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四個。
白天虔誠的濕婆寺廟,到處都是贊頌和祈福的聲音,然而夜晚,這裡就變成了絕望的駐紮地。
很多個舞者的房間都傳出女孩們絕望的哭喊。
沒有人會來幫助她們,所有人都隻會化成她們夢中的惡魔。
妮拉15歲時,惡魔從寺廟的祭司和修行者變成了佛殿中圍繞的信徒。
他們按着她的手腳,讓她沒有辦法掙紮。
他們讓她穿着輕薄的紗麗給他們跳濕婆的祈福舞,他們像進行灌頂儀式一樣,将所有污穢澆灌在她的身上、她的身體裡。
【在印度,女人天生就是為男人而服務的,你必須走完這苦難的一生,才能在下輩子投個好胎,變成高種姓人。】
妮拉想起母親的話。
因為她是個賤民達利特,所以這一切都是她應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