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從來沒喝多過。
他當然是會喝酒的,并且酒量不錯,但問題就在于,誰也沒有看到過他喝醉時什麼樣。
連和他相處超過百年的紀初桃都不知道。
小哥的酒量在哪,到底能喝多少。
這個問題很快就成了雨村未解之謎其中的一個。
恰好小花和瞎子來雨村玩,這個問題就又被重新提上處理日程。
他們兩個到雨村的當天,吳邪和胖子特意做了一桌吃的迎接,好菜自然要配好酒。
“酒蒙子”紀初桃便拿出了最近送到雨村的一支92年嘯鷹赤霞珠,是周淮書參加慈善拍賣會時拍來送她的。
六升裝的紅酒,她隻能現買了一個巨大的醒酒器。
他們六個人,晚上吃飯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喝了完整的一升。
紅酒年份很高,繞是紀初桃已經鍛煉出了很好的酒量,一頓飯下來後,她還是像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皮膚紅透、醉了大半。
迷糊之間,隻能感覺到張起靈把她抱回了房間,還替她洗了澡。
第二天她宿醉清醒,張起靈已經給她留言去運動巡山。
萬般疑惑的紀初桃洗漱完,換好衣服到了隔壁。
相比她的容光煥發、仙姿玉面,其他宿醉的四人簡直憔悴地像四個挺不起腰的老大爺。
見狀,紀初桃更加疑惑。
連吳邪和胖子這種把酒當水喝的人,昨天都能醉成那樣,張起靈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
“你們說,張起靈的酒量到底怎麼樣?他都不會醉嗎?”
她把四個人揪到沙發上,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吳邪抱着抱枕,頭歪在上面,眼皮如同被人放了千斤頂,重得要命。
聽到小桃子的疑惑,他打起精神。
“小桃子,你不就是想知道小哥醉酒以後是什麼樣嘛,簡單!”
“你聽說我,我有一個主意,你這樣……”
吳邪撐着驚濤駭浪的困倦,把自己的馊主意和幾人一說。
一拍即合!
紀初桃眼神亮晶晶地放他們回去睡覺,自己則是回了隔壁,研究今晚酒局要喝的酒。
傍晚小哥回來的時候,發現胖子他們在穿串。
他留下句等會來幫忙,就回了隔壁他和初桃的房子。
一進來,發現他老婆也沒閑着,正在哼着小曲兒切水果,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小哥停下準備上樓沖涼的腳步,轉而來到初桃身後,伸出胳膊攔住她纖細的腰肢。
剛跑完山,他胸膛熱得灼人。
少女本就體溫低,後背被滾燙潮濕的胸膛貼上,不由得瞬間一顫。
“哎呀,你身上都是汗,我剛換了新的裙子都被你弄濕了,快去洗澡!”
察覺到後背瞬間升溫潮熱,紀初桃嬌氣地直跺腳。
她這副嬌滴滴的樣子讓小哥極短地輕笑一聲,大手在她腰線摩挲兩下。
“很想吃燒烤?”
一說起這個,紀初桃瞬間就想起今天晚上他們的“灌醉張起靈”計劃,頓時也不生氣了,彎着眼睛轉過身攬上小哥的脖頸,
“想吃,他們四個酒醒了以後就去鎮上買菜了,說今晚自己做燒烤。”
“老公,等下你烤蝦給我吃好不好。”
張起靈烤的黑虎蝦特别好吃。
大概是因為他掌控火力的能力十分高超,每一隻黑虎蝦經過炭烤後都肉質鮮嫩,香味撲鼻,蝦油也融合進内裡,好吃得要
命。
“好。”
小哥點點頭,擡手揉了揉她的長發。
“我洗完澡去烤。”
怕他發現自己心裡的“陰謀詭計”,紀初桃趕緊揚起笑臉,吧唧一下親在小哥的嘴角,然後伸手推着他上樓。
“那你快去洗,快去快去,我先把水果切完。”
小哥上樓後,紀初桃飛快把水果切好端出去。
黑瞎子已經把葡萄藤架下的桌子收拾好,吊燈也打開,柔和的明黃色光散落在整個桌面,如同一幅溫暖的油畫。
她把水果放好,又拿了好幾種酒過來。
紅的、白的、啤的、黃的,基本上都是高度,打得就是把小哥灌醉的主意。
紀初桃實在太好奇了。
同樣好奇的還有吳邪、胖子、黑瞎子、小花。
沒錯,他們五個人非常八卦地都想知道小哥醉酒到底是什麼樣子。
“小桃子,不管一會兒我們問小哥什麼,你可都要沉得住氣,千萬不能不舍得,也不能生氣奧!”
吳邪想了想,還是給小桃子打了一個預防針,省得一會兒她心太軟,心疼小哥。
那他們今天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紀初桃點頭,兩根纖細雪白的手指擋在嘴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
她今天一定不會心疼張起靈!
洗澡中的小哥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已經叛變,今天歸屬吳邪他們四個陣營,一起想方設法灌醉他。
等他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一件簡單的黑色圓領T恤,方便燒烤也不怕弄髒。
他拿了清理好的黑虎蝦過去烤,另一邊的五個人也暗中擠眉弄眼。
胖子煨肉的技術一向很好,碳烤出牛羊肉外酥裡嫩,沒有一點腥膻。
等大家都墊了個半飽後,吳邪和胖子提議來玩遊戲。
“這個遊戲叫當然了,就是我們輪流提問,不管說的内容是什麼,被問到的那個人隻能說當然了。”
“如果說不出來當然了,那就罰酒一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