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去的時候,吳邪、胖子和黑瞎子已經找了一大塊礁石坐下。
“我勒個槽,瞎子你說得真的假的,這地方還真有鬼啊?”
聽瞎子說起喬清石背後的東西,胖子的眼睛頓時瞪得比銅鈴還大。
真是活久見了,這年頭他返老還童就已經夠奇葩了,現在又弄出來了個鬼東西。
他的臨終旅行就不能消停點?
吳邪也一身雞皮疙瘩,有點難以啟齒。
雖然爺爺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是人心,但他……真的很怕鬼啊!
也不知道鬼長什麼樣。
是和電影裡那種青面獠牙?還是披頭散發?還是喪屍那種爛掉半邊身子?
吳邪越想腦洞越開,逐漸壓下恐懼好奇起來。
紀初桃離老遠就聽到他們的談話,微微揚了揚眉,挽着小哥的胳膊走到三人身邊。
“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隻能說一團黑,沒什麼特别。”
說實話,她一直很好奇。
如果這種其他人看不到,隻有少數人能看到的影子,是否真的就是大衆意義上的“鬼”?
就像曾經在瞎子背上附着的東西,到底是“仙物”還是“邪物”?
紀初桃對此還沒有明确的定義。
但她能察覺到,喬清石背上的那個東西正蠢蠢欲動地窺伺着什麼。
“放心,不是什麼厲害東西,還不成氣候呢。”
黑瞎子彈了彈衣角,笑得一臉無害。
不過他的話就沒有聽上去那麼簡單了。
“瞎子,你說的成氣候,不會是把我們弄死那種吧?”
吳邪覺得這厮指定沒憋什麼好屁,他這個便宜師傅,整個就是惡趣味成精。
黑瞎子笑了下,沒回答,扭頭看向站在一邊紀初桃和小哥。
“啞巴,小桃,你倆說,我說得對不對。”
小哥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确實死不了。
吳邪和胖子一看,壞菜了。
小哥不說話,那一般就是默認。
“天仙兒,那我們怎麼辦啊?總不能就幹挺着吧,胖爺我還想晚上舒舒服服睡個沙灘覺呢,現在都不敢閉眼了!”
“是啊小桃子,我還是有那麼一丢丢怕鬼的,咱們要不研究一下怎麼把它弄死吧,就跟那次在雲南那樣。”
怎麼辦?
紀初桃忽然笑了。
那笑容十分明顯,粉潤飽滿的唇瓣向上彎起,勾勒出的弧度明媚而動人。
但明明是美好如畫的一幕,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一絲絲冷冽。
“不急,趁這個機會,正好幫我做一個實驗。”
……
海邊夜風依舊清冷,他們合計完便回去了營地。
林團在篝火旁架起了燒烤架,烤着剛從船上冰箱拿出來的腌制肉。
油花滴落,掉在篝火邊濺起四瓣火星。
烤肉的香味順着風飄遠,整個營地都布滿了一種别樣的煙火氣。
沙灘、海浪、帳篷、黑夜、繁星,衆多不同的元素組合成一幅完整的畫面,是人間氣息,也是心之所向。
夜晚的大海在紀初桃眼裡和白天并無區别,雖然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但她的腦海中,所有的一切仍舊耀目璀璨。
她不想聞油煙味,便遠離了篝火,走到十幾米外。
腳下踩着軟沙灘,一股帶着腥味的海風迎面吹來,帶動那一頭絲綢般的黑發飄舞飛揚,翩然若仙。
海風帶起的涼意讓那身雪肌又降了些許溫度。
小哥帶着披肩過來時,看到的便是初桃一個人面向大海,靜靜地站着。
他走過去,抖開披肩将初桃裹住,長臂一展,連帶着人一起抱進懷裡。
“晚上很冷。”
少女翹了翹唇角,小臉蹭蹭小哥的頸窩,将披肩分他一半。
兩個人抱在一起,裹了個嚴嚴實實。
“果然還是在你的懷裡最暖和。”
也是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溫暖。
小哥輕輕撫摸初桃的長發,掌心放在她的腦後,讓她靠着自己,久久沒有松開。
兩個人依偎在一塊,看着遠處的海浪翻湧,并沒有太多言語。
他們之間也不再需要。
晚飯是林團烤的露天燒烤,其實味道不錯,但紀初桃口味比他想象中更刁。
胖子不想他們天仙兒餓着,便要了些肉坐在小哥旁邊親自烤。
一衆人圍着篝火坐着,吃東西、聊天,氣氛似乎比往常還要和諧一點。
黑瞎子和誰都能扯上幾句,吳邪和胖子則有一搭沒一搭拉着陸雲聊天,并且時不時看幾眼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喬清石。
聊着聊着,暖場王胖子忽然提出了一個建議。
“咱們這麼多人,幹坐着多無聊,來玩玩遊戲怎麼樣?”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尤其是陸雲他們,還是青蔥年紀的大學生,正是玩得開的時候。
一聽這話,直接點頭同意。
“成啊胖爺,你說我們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還是什麼破冰遊戲?”
胖子故作神秘地搖搖頭,把烤好的雞翅膀遞給小哥,看着他撕開放到一次性碗遞給紀初桃後,才再開口。
“真心話大冒險有什麼的,你們看看,月黑風高,可是最适合……”
“講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