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那你是不是可以當人形雷達了,就和蝙蝠一樣?”
紀初桃正挪着身子往小哥懷裡靠,聽到這話,瞬間直起腰瞪了他們兩個一眼。
“我隻是能聽到,又不是能發出超聲波,怎麼當雷達?”
況且聽力好的也不是隻有她一個,一般聽覺發達的人聽力頻率都能輕輕松松超過兩萬赫茲,經過訓練後便能更好的利用這種能力。
隻是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聽力太好有時可能也不是什麼好事。
敏銳的聽力就代表着一種另類的讀心術。
人有一種習慣,就是在說話之前,喉嚨都會有氣流模拟說話的狀态,所以大部分人說話前,會先模拟一次要說的内容。
聽得熟練後,聽覺強的人就能從模拟氣流的聲音判斷出這人想要說什麼。
這種習慣也會延伸至心裡的自言自語,因為是無意識的,所以沒經曆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是改不掉的。
但凡紀初桃的另一半不是張起靈而是别人,她都會對人性厭惡至極。
因為她太清楚,這世界上一部分的人有多麼惡劣,尤其她還是一個美麗且有錢的女人。
還好,她的愛人是張起靈。
想到這,紀初桃忽然就開心起來,軟下腰肢撲進小哥懷裡,雪白柔軟的臉蛋反複蹭着他的側頸。
末了擡起頭,撅起小嘴“吧唧”一下親在小哥的唇角。
被莫名其妙香吻的小哥雖然很懵,但他非常喜歡初桃沖他撒嬌,本來還環在少女肩膀的手臂瞬間下落,自覺地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被撒狗糧十幾年的吳邪和胖子對這種甜蜜畫面早就習慣了,完全可以做到目不斜視地酸。
倆人直接把桌上擺放的甜品開了大半,然後瘋狂進食。
不就是甜蜜嗎,他們也能甜!
在這樣暴熱的天氣下吃了太多甜品的後果就是,下船前,吳邪和胖子積食暈船了。
兩人在各自的洗手間裡吐的昏天黑地、不分日月。
紀初桃割破指尖混出兩杯淡紅色的水,然後一人一杯灌了下去。
“馬上靠岸了,你們倆怎麼樣?好了沒?”
也不知道這倆人和誰較勁,一桌子的零食甜點都吃完了,跟比賽似的。
“你們看桌子空的,這不積食才怪呢。”
紀初桃和小哥站在一邊,看吳邪和胖子兩個攤在沙發上,完全兩幅沒了骨頭的模樣。
“天仙兒、小哥,我這胃空落落的,晚上得安排點好的,要不我回去都睡不着覺。”
胖子的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但臉色卻不似剛才的蒼白,已經明顯開始紅潤起來,像是啃了一根人參。
都這樣還想着吃呢。
這下不僅紀初桃樂了,連小哥也繃不住臉上平淡的表情,瞬間破功半秒。
“胖子,節制。”
他的嗓音有些低,聲線清冷又淡漠,雖然話少,但卻很是悅耳動聽。
反正紀初桃喜歡地不得了。
“小哥說得對,胖子,咱倆得節制一點,要不是你剛才硬要比賽,我們現在哪用得着受這種苦。”
吳邪顫巍巍地淩空給了胖子一拳,拳頭綿軟無力。
“天真你也别跟我來這套,哪次不是我提議,你比我還興奮,咱倆在一起我跟你說,我們倆就是闖禍二人組。”
“死胖子,你污蔑我的人格……”
眼見着倆人跟沒事兒人一樣開始拌嘴,一直擔心的紀初桃和小哥才算真放下心。
等到遊艇靠岸時,吳邪和胖子算是恢複了早上的活力四射。
不過紀初桃可沒忘記自己說的話。
一上車,她就直接調出了一家普吉島的私人醫院定位,開着車迅速往那邊趕。
瞎子已經登上了飛機,估摸着檢查結果出來以後,他們就能直接去機場把人接上。
已經強制讓兩人去檢查,到了醫院後,紀初桃便也沒再當唠叨的大家長,隻是把吳邪和胖子交給早已在停車場等候的兩個陪診護士。
“我和張起靈就在這裡等你們,這兩位護士都會講中文,有什麼問題就問她們。”
她沒叮囑太多,隻是簡單介紹了一下私人陪診護士,好像完全不擔心似的。
然而實際上,能做的檢查項目紀初桃一個都沒落下,全部約了個遍。
吳邪和胖子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她可不會有一點掉以輕心。
小哥也對這兩人點點頭,說了一聲。
“去吧,好好檢查。”
他和初桃一樣,希望這兩個朋友能活得更久一點,什麼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