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去,紀老闆費用全包嗎】
紀初桃眉梢微微一揚,踢掉拖鞋靠近小哥懷裡,一起看瞎子的消息。
但還不等她回複,小哥便把她圈在懷裡,覆在初桃的手上回了話。
【紀:......】
【瞎子:啞巴,你别裝你媳婦兒給我發消息,趕緊讓紀老闆上線】
【紀:哈哈,你怎麼知道是他】
【瞎子:我和啞巴心有靈犀,一看那串點,我就知道他想罵我不要臉】
【紀:哈哈哈,費用全包,順便帶你看點好玩的】
【紀:位置【The Aspasia Phuket,Ka Ron,普吉島,泰國】】
【瞎子:好嘞老闆,那我現在就去機場】
消息剛回完,吳邪就從二層樓梯走了上來,身後跟着胖子和麥蘭。
麥蘇已經拿了幾個甜品去駕駛艙,準備和父親一起駕駛遊艇返程。
“你們來的正好,晚上我們不在遊艇上吃了,等靠岸以後把海膽帶一些回去,剩下的,到時候麥蘭你拿走。”
紀初桃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們仨坐下來。
她剛看了福建飛普吉島的航班,差不多七小時後,也就是晚上九點多,瞎子就能落地普吉島的國際機場。
他們幾個月沒見了,晚上正好開車過去把人接上,再找個地方給瞎子接風洗塵。
吳邪和胖子還不知道馬上有老朋友要來,聽到紀初桃的話時,隻以為是她是想回去休息。
反正别墅裡也有整套的廚具,兩人沒什麼猶豫就直接點頭同意。
老闆發話,麥蘭自然也不會反駁,隻暗中打定主意,等會把最肥的海膽都挑出來給老闆帶走,還有那隻大龍蝦。
空中休息廳裡,幾人坐在沙發上吹着海風,安靜又惬意。
吳邪拿起一碗椰子凍準備補充點甜蜜素,才剛撕開包裝,手忽然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完全失去了力氣。
原本隻有一兩的椰子凍碗,此刻就像千斤重般,“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方毯上頓時多了一片陰濕的痕迹。
聲音并不大,但在這樣安靜的休息廳裡就顯得異常明顯。
紀初桃和小哥瞬間轉頭看向吳邪,發現他本人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眉頭擰起,顯然也非常詫異。
“怎麼着天真?你這是把地毯當寵物喂呢,那你喂的也不對啊,應該喂點什麼高級清潔液吧!”
胖子絲毫不給吳邪留面子,直接一串嘲笑加調侃。
不過這次吳邪卻沒有和他互怼,而是緩緩攥緊手指,握成個拳頭,然後又松開。
如此重複幾次後,才抽出空瞪了胖子一眼。
“死胖子,什麼寵物,我是手突然抽筋了,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他的手經常抽筋,就像被人按下了身體開關,一瞬間就沒了力氣,什麼都拿不起來。
吳邪一直以為可能是自己老了,每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都偷偷緩一會兒,根本不敢和胖子他們講。
畢竟現在過于輕松的生活,讓他還沒有做好自己芳齡四十幾的準備。
本來這個毛病被吳邪藏得很好,沒想到今天忽然暴露了。
“怎麼回事?”紀初桃擰眉問道。
她的語氣有些嚴肅,讓吳邪瞬間坐直,眼神看向小哥,帶着懇求。
吳邪:小哥,管管你媳婦兒啊,她要開始盤問了!
接到他的求救,小哥沉默幾秒,然後攬住了老婆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示意她淡定。
身體無力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更何況吳邪是有前科的人,他的鼻子和肺都是被金水棺液更新過的,珍貴地很。
想到這,紀初桃的小臉已經繃地很緊,一雙烏眸定定地看着吳邪,直把他看得脊背發涼。
胖子這時也意識到什麼,狐疑地望向吳邪。
“天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現在如實交代,組織上還可以給你記個小過,否則要被組織徹查清楚的話,可就不是記過這麼簡單了,高低治你一個隐瞞不報的大罪。”
瞞是瞞不下去了,吳邪隻能舉起雙手,一副“我全招”的模樣。
“我說我說,是這麼回事。”
其實要真說起來,他這事也不是很嚴重。
第一次突然無力時是在雨村村屋,當時吳邪和胖子在比掰手腕,他突然的洩力,差點讓胖子摔了個狗啃屎。
後面又陸續有幾次,不過時間都不長,大都是二三十秒就好。
隻有一次無力,大概持續了半個小時,讓吳邪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靜靜地坐在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吳邪越說,紀初桃的臉色就越差,胖子和小哥也是愈發嚴肅。
麥蘭大氣都不敢喘,僵直地坐在沙發上,捧着一盒斑斓蛋糕偷偷去看老闆。
然後她看到了老闆擡手從耳朵裡摘下來了兩個像助聽器一樣的非常小的東西,一雙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三爺。
像是能穿透小三爺的皮囊看進他的血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