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休息室有單獨通向頂層而二層的樓梯。
整個船尾的室外休息區擺放了一張天然的藍色大理石圓桌,打磨光滑的柚木地面,酒吧吧台也是用藍色的琉璃一塊塊鑲嵌而成的。
盡顯東方的神秘韻味。
吳邪和胖子被麥蘭告知位置後,從二層的主甲闆順着樓梯上了三層,就見小桃子和小哥坐在沙發上,親密地靠在一塊。
一個玩手機,一個剝着山竹、慢條斯理地投喂。
“參觀完房間了?怎麼樣?”
紀初桃放下手機,不再回複微信消息,轉而饒有趣味地看向兩人。
兩人直接癱在沙發上,無聲地擺了擺手,好半天以後胖子才率先開口。
“天仙兒,你們有錢人的世界我真不懂,為什麼要把床頭貼一層金箔,難不成沒有錢的時候能把它摳下來換錢嗎?”
這話一出,紀初桃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胖子總能戳中她的笑點,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解釋了一句。
“那恐怕不行。”
金箔隻是看着晃眼,但并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吳邪也贊同地點點頭,然後好奇地看向小哥,滿臉都是詢問。
“小哥,我特别想采訪你一下。”
一手握刀、一手拿着芒果正準備切的小哥擡眼望向吳邪,示意他繼續說。
吳邪清了清嗓子,手握成拳充當話筒,快速問了一句。
“小哥,小桃子這麼能掙錢,你會不會經常有種自己軟飯硬吃的感覺?”
什麼?軟飯硬吃?
紀初桃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爆發出今天最誇張的一次笑,直接笑倒在小哥懷裡。
小哥:?
他攬着老婆的小腰,然後淡淡地看了吳邪一眼。
就在三人都以為小哥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出聲說道。
“不會。”
紀初桃忍着笑,雪白纖細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揉了揉,嬌滴滴的嗓音帶着安撫,甜得要命。
“對,寶貝,我就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才掙錢,我們才不聽吳邪的。”
被“寶貝”這麼一叫,小哥原本還盤算着怎麼暗中捉弄吳邪的心頓時綿軟下來。
唇角抑制不住地想要上翹,但被他強大的自制力壓了下來,隻微微翹起了一點。
而坐在他們對面環形沙發上的吳邪和胖子雞皮疙瘩直接掉了一地。
兩人對視,擠眉弄眼一陣後,酸裡酸氣地翹起蘭花指,異口同聲喊道。
“寶~貝~”
惡心地紀初桃直接從身側拿起一個抱枕,笑着丢向他們倆。
聊天鬧騰之下,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小時。
禺虢号的最高船速能達到19節,這在豪華休閑遊艇裡屬于頭部系列,加上麥沙開船技術過硬,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剛剛上午十點,他們就順利到達了今天第一個釣點。
距離普吉島35海裡的遠海海域。
麥蘭和麥蘇兄妹倆從小就跟着父親麥沙出海,是非常出色的水手,也擅長抓魚采珠。
船還沒停時,麥蘭就已經準備好了紀初桃他們四個的釣具,還拌了一大盆自制魚餌。
“老闆,這個魚餌特别好使,很多魚種都愛吃,你們用這個肯定能釣大魚。”
遊艇在海面上穩穩地停住,四個人站在船尾最下層的艉闆上,身後是底層的海灘俱樂部。
除了酒吧和水煙室外,底層還有帶電視的休息區以及一大片天然大理石雕砌的遊泳池。
打卡底層的橫梁門,就能通向室外的艉闆。
魚竿已經被麥蘭架在圍欄上,她還盡職盡責地搬來了四張躺椅。
“妹子妹子,你别忙活了,我們這又不是楊白勞,你這麼忙,胖爺我都感覺自己是剝削人民群衆的地主階級了。”
看到麥蘭,胖子就想起當年他認識的那個疍民女孩,總忍不住升起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
紀初桃揚了揚眉,看到胖子明顯是回憶起什麼的樣子,沒有戳破他,對着麥蘭道。
“麥蘭,你别忙了,讓麥蘇給我擡個移動冰桶過來,中午我們打魚鍋吃。”
麥蘭很喜歡這個漂亮得像仙女、脾氣又好得像菩薩的女老闆,聽到她的話,直接點點頭。
“好,老闆,我去叫麥蘇下來。”
等麥蘭離開,吳邪笑着撞了下胖子的肩膀,調侃。
“我說胖子,你這不會又春心萌動了吧,看到人家水手妹子,心動了?”
胖子拿着魚餌往鈎子上挂,聽到吳邪的話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當胖爺我是【變】态啊,見一個喜歡一個,我是看到她,就想起了一個年輕時認識的女孩,她也是疍家人。”
這麼多年來,胖子從來不提他的過去,好像他是憑空出現在七星魯王宮的,而後才和他們糾纏地越來越深。
他不願意提,紀初桃他們仨也就從不多問。
人總會有些秘密和回憶在身上,更何況胖子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
其實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吳邪從小就是在各種光怪陸離的故事中長大,他喜歡聽故事,幾乎胖子的話音剛落,他就下意識開口追問。
“那後來呢,她怎麼樣了?”
紀初桃心裡一咯噔,總覺得這問題好像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