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内的血液洶湧沸騰,既心疼初桃孕期身子笨重,又控制不住地想讓她流更多的淚。
因為他而流淚。
覺得自己禽獸不如的小哥自我唾棄,常常半夜偷偷溜出家門,久違地洗起了冷水澡。
某天半夜,初桃睡的正熟時,他又偷偷溜了出去,想上山跑幾圈發洩一下過盛的精力。
卻被起夜的胖子看見。
胖子瞅瞅渾身僵硬的小哥,又瞅瞅隔壁一片漆黑的小樓。
瞬間明白過來,猥瑣地笑出了聲。
然後,他拉着小哥傳授了一堆孕夫注意指南。
嗯,能實現快樂的那種。
小哥不想聽,但是他不敢鬧出太大的聲音,怕吵到初桃睡覺。
因此被迫打開了新世界。
等跑完山回來,初桃在床上還睡得很沉,身上寬松的睡裙被她不老實的睡姿卷到了腰間,露出兩條纖細雪白的長腿,和一點凸起的肚皮。
她的體質特殊,孕期一點沒有長胖,反而和原來同樣纖瘦。
隻是雪白的肚皮被撐了起來。
孕期的她有些嗜睡,所以饒是聽力敏銳,也控制不住地沉沉睡着。
小哥拿着手機,将初桃戴着的耳塞阻隔調到最高,然後去浴室裡洗了澡。
冰涼的水澆在他滾燙的身體上,好半天才讓體内蠢蠢欲動的火焰逐漸熄滅。
确認沒有問題以後,小哥才換上睡衣回到卧室,小心地上床,從背後輕輕把初桃攬在懷裡。
身體相貼的一瞬間,那簇已經熄滅的火苗重新燃起,最後變成熊熊烈火,好像要把他焚燒殆盡。
黑暗之中,小哥幽幽地歎了口氣。
他抿着唇,大手輕輕摸了摸初桃已經隆起弧度的肚子,鼻尖緊緊貼着她雪白的後頸蹭了蹭。
張開嘴,牙齒叼着嫩肉磨了磨,最後又不舍地松口,愛憐地親了親。
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了兩個小時前,胖子和他說的那些話。
小哥沉默着,幽幽地歎息一聲。
第二天紀初桃睡醒時,發現自己的睡裙已經換了一套。
腿根好像也有點不舒服,像洗澡沒有洗幹淨,留了一層水膜。
“奇怪。”
她抱着肚子,表情茫然。
7.
紀初桃和小哥的身體都特殊,所以有了寶寶真的很不容易。
更别說這一次懷孕就是兩個寶寶。
身體和血液就像保護初桃的防禦系統,無時無刻不在絞殺任何威脅她的因素。
小寶寶們似乎也知道媽媽的身體很排斥他們,所以兩個寶貝都非常地乖巧,幾乎不會讓紀初桃有任何不适。
明明是雙胞胎,她的肚子卻還不如懷一胎的孕媽媽肚子大。
“張起靈,你說我們的寶寶這麼小,以後會不會是兩個傻子?”
紀初桃憂心忡忡,她十分懷疑,兩個寶寶以後出生時加在一塊都沒有六斤。
她看的好多孕媽媽生出來的寶寶都六七斤重呢!
小哥沒有笑她異想天開,反而抱着她,低聲安慰。
“不會的,我們的寶寶肯定會像你一樣聰明的。”
被誇了,紀初桃有些開心,輕輕拍了拍自己隆起弧度不大的雪白肚皮。
“寶寶們,聽到爸爸的話沒有,一定要像媽媽一樣聰明哦。”
8.
其實被迫禁欲的人不止小哥,因為懷孕,紀初桃也終止了自己的羞羞生活。
前三個月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自己懷了寶寶的興奮中。
但等這股興奮勁兒過去,她就特别想念張起靈。
想被他抱着睡覺,想被他抱着親親,想被他疼愛。
可肚子大了,即便張起靈從背後身體貼合地抱着她,紀初桃也總覺得好像多了點什麼。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沒錯,就多了這兩個小東西。
終于有一天,她眼淚汪汪地坐在床上,身上還穿着一條純白蕾絲的吊帶睡裙,單薄地能看清裙底的嫩白肌膚。
看到初桃的一瞬間,小哥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轟——”的一聲。
臉上的表情仍舊淡淡,但他的身體已經有些不聽使喚,想直接沖床邊走去。
但強大的意志力最後還是控制着身體往浴室走,試圖自己解決一下。
然而沒等小哥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初桃帶着哭腔的嬌嬌聲音。
“張起靈,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懷孕是不是變醜了,你都不愛我了,嗚——”
走向浴室的腳步倏地蹲住,小哥輕輕歎了口氣,黑眸瞬間幽深。
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邊。
“寶貝,我怕你受傷。”
一般小哥開口叫寶貝的時候,紀初桃往往都是要在床上度過一晚上的。
但現在,小哥不敢太大的動作,一切都以初桃的感受為主。
仍然少女模樣的初桃紅着臉蛋,眼神迷離,讓小哥心頭愈發柔軟。
紀初桃緊緊地抱住了小哥的脖頸,雪白的小臉在他的頸窩亂蹭。
小哥的額頭已經升起一層細汗,身子繃緊如同一張拉開了的弓。
手指順着雪白的脊背一下下摩挲,唇舌掠奪她的呼吸,汲取她的甜蜜。
粉盈盈的足尖輕顫,如同扁扁小船一般在波浪中起伏,水色潋滟,帶着灼人的溫度。
小哥輕輕吻了吻初桃的唇瓣,抱着她平息情潮的餘韻。
“寶貝,明天該去産檢了。”
紀初桃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咬着唇瓣“嗯”了一聲。
沒等她說話,小哥忽然又湊到她耳邊,輕輕咬了下那潔白如玉的飽滿耳垂。
唇瓣微動,一句輕飄飄的話讓少女臉色瞬間紅透。
他說。
“寶貝,明天晚上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