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威哥不在,虎子不會出賣我的。”白簡懿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昨天的事情,我想正式向你道歉,不如我自罰三瓶,你不要和我計較了好不好,潇潇。”
被他這麼一說,沈映潇有些心虛。她的不滿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沒有吧?這不是還請全組下午茶了,白簡懿也有份兒啊,又沒孤立他。
回憶了這一整天自己的言行舉止,沈映潇确定自己沒表露出絲毫負面情緒,她這才硬起腰杆回答,“我沒和你計較,我...”
“那更好了。”白簡懿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發你地址,咱們直接店裡見。粉絲還在外面守着,我先回酒店了哈。”
“诶,喂!”
白簡懿頭也不回地跑了。
陳與文幾乎一夜沒睡,頂着兩個黑眼圈就去了片場。化妝師見怪不怪,她一管全新的遮瑕膏,已經被陳與文用下去了一半。
他的身體習慣了這種高強度的工作,和日夜颠倒的作息,一夜未眠并沒有影響到他的拍攝狀态。隻是衆人發現,今天的陳與文一反常态,在等待拍攝的間隙常看手機,看那樣子,并不像是在等什麼重要消息,更像是老闆視察工作。
艾迪第一次獨立完成工作,難免謹慎,她從定了哪一家的下午茶,到發完下午茶準備撤退,任何細節都提前向陳與文報備。雖然老闆把權力下放給她了,但她覺得,還是要隻會老闆一聲,以示尊重。
果然,艾迪做的決定老闆都認可,唯獨要求她租一輛餐車,避免食物到了以後沈映潇正在拍戲,下了戲奶茶該涼了。
艾迪發來“任務完成”的消息時,陳與文剛好收工,他看到消息,心情愉悅,直接一個語音給艾迪打了過去。艾迪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哆哆嗦嗦接了電話,一聲問候還沒出口,對面陳與文悠揚的聲音已經傳來。
“怎麼樣,她吃得開心嗎?”
“啊?哦、嗯、開心,特開心。”
“劇組人怎麼樣?今天拍得多不多,累不累啊?”
“我看組裡的人都很喜歡映潇老師,我去的時候剛好趕上他們休息,沒耽誤他們拍攝。隻是我看映潇老師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她人真的太好了,生病了還一直在幫我忙活。”
艾迪不知道沈映潇一臉的蒼白是化妝師的手筆,隻當她是病了。
“病了?”
陳與文下意識皺起眉頭。昨晚吃飯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事?他忽然又想到那句“讓他在房間等我”,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啊...那個,但她看着精神狀态不錯,有可能是我眼花了。”
“嗯,行,先挂了。”
艾迪:這是...生氣了?與文老師什麼時候進修的變臉藝術。
晚上,陳與羽來酒店房間陪陳與文對戲的時候,發覺出陳與文的心不在焉,她索性合上劇本,往沙發靠背裡一窩,單手支着下巴看着他。
陳與文下意識警惕起來,“幹啥?”
“今天艾迪跟我說,潇潇問她你拍戲的地址,說要回請奶茶。是你幹的好事吧?”
“她知道了?”陳與文皺眉,“你怎麼說?”
“難不成你想讓她知道你現在不在北京,你是‘專門’‘特意’趕回去見她的?”
陳與文搖搖頭,他當然不想讓小姑娘知道,這麼刻意的舉動傳出去,小姑娘該多心了。
“我沒說。”陳與羽翻出聊天記錄,遞給他看,“隻是我看她好像不太開心呢?你看她發的最後一句話,‘好的小羽姐’,一沒表情包,二沒波浪号,不像她的風格啊。”
陳與文歎一口氣,“她病了。”
“病了?!”陳與羽納悶,“昨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怎麼就病了?”
“你說,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了?”陳與文搓着下巴,十分想不通。
“什麼病,感冒還是發燒?這幾天北京确實降溫得厲害,我給她劇組訂個‘小太陽’怎麼樣?”陳與羽打開手機淘寶,選購起家用取暖器,十分有效率。
“她這是要幹嘛,還我人情嗎?又不是什麼大人情,用得着她生着病還這麼操心?”陳與文換了個姿勢,繼續搓下巴。
“隻買一個會不會不太夠,要是劇組其他人感冒了,還會傳染她。聽說男女主對手戲特别多,我給白簡懿也買一個吧?”
“陳與羽,你!”
“行了,你好好歇着吧。昨天就沒睡,今天早點兒睡啊。”陳與羽不給他發洩的機會,起身走人了。
陳與文不知道哪兒竄出的無名火,刺激的他又一整個晚上沒睡好覺,晚上十一點上床,淩晨三點就醒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陳與文換好衣服,繞着大街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