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今天遇到的這些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沒辦法跟别人說,但是對萩原研二說就沒問題了。
他打字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把剛才的經曆從頭到尾大緻講了一遍。
末了,松田陣平感慨地發送道:【……這個世界原來還隐藏着那種力量。】
【萩,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萩原研二自然不可能回應他,但是松田陣平也習慣了,本來發這些簡訊就從來沒有想要獲得什麼回複。
松田陣平望着通訊的頁面怔神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之前伊江朔久跟他聊過的某個話題。
他繼續打字道:【先前伊江突然問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我當時挺驚訝的,沒想到隻是剛剛認識,他卻能猜出這一點,真讓人有點被看透了的感覺。】
【他說,如果我有什麼煩心事或者什麼心願都可以告訴他,或許他能幫上些忙。】
【不過,我并不需要什麼幫忙,自己就可以做到。】
【萩,就快要到那一天了。】
很快就要到萩原研二殉職的那一天了。
害死萩的那個炸彈犯每年都會在那一天固定發來傳真暗号。按照規律來看,今年有很大概率就該采取行動了。
松田陣平頓了頓,想到如今他最重要的願望也就是為萩複仇了吧。
【願望什麼的,大概很快就能實現了。】
他絕對要親手抓住那個炸彈犯,不需要将其他人牽扯進來。
……
另一邊,在結界崩塌之後,伏黑惠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姐姐的病房裡。
而病房的地闆上莫名其妙地躺了許多昏倒的人,證明了剛才的經曆是真實發生過的,這周圍糟糕的場面應該也是那些怪物造成的。
伏黑惠把式神都收回去養傷,将姐姐重新安置在病床上。
這時候他才終于有時間能去看津美紀的狀況。幸好對方雖然身上有許多針孔痕迹,但呼吸還算平緩正常,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
看來那些針管模樣的小怪物應該沒什麼傷害性。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惠,你這邊還真是熱鬧啊。”
一個身材格外高挑的白發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卻沒有進來,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落腳。
雖然外面倒在地上的人也很多,但至少還是勉強可以走過來的,這間病房裡卻擠滿了暈倒的人。
五條悟如果不想踩着這些人進來,就得使用術式了。但是在醫院這種人多的場合不方便引起别人注意,他隻能無奈地站在門口看着。
伏黑惠看見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五條老師,你終于來了。”
“我一收到消息就過來了,不過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五條悟好奇地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連我安排的好幾個咒術師都突然失聯,隻有兩個當時距離這個病房比較遠的咒術師才幸免于難,及時通知了我。”
伏黑惠張口準備回答,又看到地上似乎有人快要醒來了。
他們要談的話肯定不能随意讓普通人聽到,于是伏黑惠轉而道:“這些人……”
五條悟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接着打電話說了幾句。
很快就立即有幾個人過來,幫忙把地上躺着的人都搬走了,還一起處理了下外面走廊附近的人。
五條悟得以走進病房,非常自然地坐在了這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伏黑惠先問:“五條老師,你有感知到這裡有什麼咒力嗎?”
“除了你的咒力殘穢之外,我沒有看到其他特殊的咒力殘穢。”五條悟想了想,問道:“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感知不到咒力的咒靈又出現了嗎?”
伏黑惠搖頭:“我沒有見到它,但是卻遇到了其他同樣沒有咒力的怪物。這次我甚至無法看見那些怪物。”
“沒有辦法被看見麼……”
五條悟難得正經了幾分,他更加覺得伏黑惠所說的怪物不是咒靈了。
沒有咒力,連咒術師也沒辦法看見,這次還引起了這樣大的事情……那些怪物的危險程度不容小觑。
這些要是傳出去的話,咒術界的那群老橘子一定會寝食難安吧。
伏黑惠道:“當時有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女生出現,才将那些怪物解決掉。那個女生看起來應該不是咒術師。”
五條悟慢了半拍:“十三四歲?”
伏黑惠神情沉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