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回來後,林曉那顆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然而,她也深知阿默随時可能再次離開,培養新幻術師的事情刻不容緩。
第二天,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進房間,給室内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調。林曉身着一襲淡藍色的衣裙,坐在書桌前,特意把蕭明遠叫過來商議此事。
“阿默雖然答應幫忙完成新電影的布景,但他随時可能離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合适的幻術師培養起來,不能總依賴阿默一個人。” 林曉微微皺着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憂慮。
蕭明遠站在一旁,默默點頭,“園主所言極是,隻是這幻術師可不好找啊。既要技藝精湛,又要忠誠可靠,着實難辦。”
林曉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再難也得找。我昨天去地寶閣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幻術師,先讓他去你的劇組幫忙,看看能不能培養一下。”
蕭明遠領命而去,開始安排新幻術師在劇組的工作。
與此同時,阿默也投入到了新電影的布景工作中。他依舊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黑袍,大大的兜帽和圍面遮住臉龐,隻露出一雙如皓月般明亮的眸子。每日穿梭在各個場景之間,專心緻志地完善着布景,原本粗糙的場景讓他動手一調整,就立馬變得讓人仿佛身臨其境。
他比之前更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新電影的拍攝進度逐漸加快。
林曉一邊關注着電影的制作,一邊催促蕭明遠盡快考察新幻術師的能力。
整個妙音園都彌漫着緊張而又充滿期待的氛圍,園中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春的氣息越發濃烈起來。
終于,新電影新鮮出爐。
林曉又開始忙宣傳和首映禮的事情,她精心策劃着每一個環節,力求讓這部電影成為蒼雲城的又一熱門話題。她在各個場合中忙碌着,比之前更加自信、遊刃有餘。
就在林曉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阿默再次找到了她。
這一次,他似乎下定了決心要把一切都和盤托出。
阿默靜靜地站在林曉面前,他緩緩摘下兜帽,露出那張鋒銳英俊的臉龐。
他的輪廓如刀刻般分明,劍眉斜飛入鬓,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星,閃爍着複雜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透露出一種堅毅的氣質。他微微低着頭,雙手緊握在身側,似乎有些緊張。
“我已經恢複記憶了。” 阿默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着沉重的過往。
他微微擡起頭,眼神緊緊地鎖住林曉,“是這部電影,讓我記起了全部。我雖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但我想問你一句,你跟那些事情有關系嗎?”
“你就是劇本裡提到的那個修真界的天才幻術師,白月辰?”林曉微微一愣,心中湧起無數疑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與思索,微微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開始思考,系統給自己的劇本到底是劇本還是紀實?先前是容華鸢和清音宗的恩怨,這次又牽扯到阿默的身世背景,系統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在心裡悄咪咪地問系統,然而沒有得到任何答案,這讓林曉更加困惑了。
見她沒有回應,阿默也就是白月辰又問了一遍。
心中種種壓力和疑惑一股腦壓了上來,見人還如此質問,林曉頓時沉下了臉,“一個修真界一個凡間,我能跟你們這些大人物扯上什麼關系?更何況,若是真有關系,我當初為何要救你,為何要把能助你療傷的月香果給你!”
白月辰見林曉生氣,頓時慌了神,急忙解釋道:“抱歉,是我失言了。我自幼喪母,父親對我漠不關心,繼母更是百般刁難,就連叔叔也一心想着害我。我不是懷疑你,隻是不想自己唯一能信任的人也與此事有所關聯。隻要你說與此事無關,我就信你。”
看着阿默着急解釋的模樣,林曉内心的火氣稍微消散了些,語氣依舊硬邦邦地說道:“此事本就與我無關,但我暫時也回答不了你,那劇本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問心無愧!”
白月辰看着她,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林曉又問道:“可既然劇本裡講你已經成為家族的榮耀,修真界天才幻術師,怎麼還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流落到凡界來了?”
白月辰眼中閃過一抹悲涼,緩緩地将一切事情告訴了她。
“你也知道,我自幼喪母,後被繼母陷害,差點被父親打死,然後就被丢到了偏僻的園子裡自生自滅……”白月辰的眼神變得黯淡,回憶起那段痛苦的過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時刻。
林曉的心猛地一揪,她仿佛能感受到阿默當時的無助和絕望。她頓了一下,想安慰卻沒能組織出任何語言。
這種事情,任何安慰都會顯得格外蒼白吧?
“如果不是後來遇到師父,我不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幻術師,更不會有機會站到家族權力的中央。”白月辰眼裡閃過一絲感激,師父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光,給了他希望和力量。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仿佛回憶起了師父的關愛。
“但即便如此,我父親偏心繼母和幼子,對我百般苛責。我又無意中得知了當年母親之死的真相跟父親、繼母,甚至是叔叔都脫不了幹系。”說着,白月辰的眼神微冷,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我想繼續查下去,結果就遭遇了圍殺,重傷後再醒過來就到了你撿到我的那片山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