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即使隻有那麼十幾分鐘的時間,但也足夠讓‘王也’明白他們現如今到底是個什麼關系。
親密無間的合照,還有卧室裡床櫃旁的那幾盒計生用品。更重要的是,他感受的出來,卧室裡頭有兩個人交融在一起的味道。
人都是有氣味的,尤其在長久生活的地方就更加濃厚,隻是自己待久了習慣了覺察不出來,但是作為煉炁士的王也能清晰的感知。
“我——那個——”
‘王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還沒等他說話,木槿已經把衣櫃門推開了。
衣帽間裡其實絕大多數都是她的東西,王也的隻是占了那麼一小部分而已。
王也的衣服就那麼幾件,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變過,甚至從武當山上面回來換下的道袍都在。
新添的那些,還是她給買的。
在這上面,她買什麼,王也就穿什麼。她拿出件針織衫,還有褲子。
“把外套脫了。”
‘王也’的那件外套沾了水汽和寒氣。
‘王也’還沒從剛才的震撼裡出來就聽到她這句話。
他有些怔忪,猶自沒有回過神,突然而來的變故太多,信息量也太大,更是因為她就在面前,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竟然有片刻的走神,自然也沒有照着她的話去做。
木槿見狀,幹脆直接上手。
男式冬裝夾克厚重,封得更是嚴嚴實實。她毫不客氣的扯開了扣子,然後幹淨利落的把拉鍊一拉到底。
男人的冬天衣服,都是黑的,簡單方便耐髒,也不用考慮什麼搭配。
外面夾克是黑的,内裡的毛衣也是黑色的。
‘王也’這個時候終于後知後覺的回神過來,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把外套給他剝下來。
但是她卻比他更快,她一頭徑直撞了上去,墊腳覆在他略帶點冰冷的嘴唇上。
這突如其來的巨變,直接猶如一擊大錘結結實實掄在‘王也’的頭上,他兩耳嗡嗡的。
“其實剛才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親你了。傻愣愣的,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她說着不等他反應,徑直加深這個吻。
‘王也’顯然在這方面完全沒有半點經驗,被她偷襲成功。
她手臂纏上他的脖頸。用力的親吻。
軀體的體溫隔着毛衣和裙子詭谲的沁入,然後完美的融合。
木槿感覺到他的呼吸都有瞬間的停滞。
她手掌從脖頸後往下,順着脊梁安撫也似的撫摸。
這個舉動讓年輕男人顫抖了下,倏然呼吸急促。原本要推開她的手,顫着緩緩的抱住她的腰身。
他生疏的回應讓她忍不住笑,耐着性子引導他。
“您這些年到底去哪了——”
唇齒間分開的間隙,木槿聽到他凄楚的發問。見到他眼周那兒覆着哀戚的紅暈。
她回之茫然不解的回視,不等她發問,他已經反客為主,抱了過來。他抱得很用力。
用力到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肋骨間的擠壓。
她正要再主動,‘王也’已經俯首下來,撬開了她的口腔。
木槿别有心機的,将那件帶着冬日雨水潮氣的外套剝下來丢到地上。
毛衣上完全是他的體溫和氣息。
現在王也和上周目的王也,一樣,但也不一樣。那種壓抑的痛楚,極大的取悅到了她。
她退出也就退出了,也沒有想過之後會怎麼樣。
就算現在知道了,她也沒有什麼愧疚,有什麼愧疚呢。她就是來快活的,難道上周目那個選擇不是王也自己做出的嗎?既然如此,不管是什麼結果,他都應該做好了承受的準備。
她輕輕咬住了他脖頸間的那塊凸起。
她想要把他吃到手,為上周目的攻略,畫一個完美的結局。她早已經過了純愛的年紀,比起那些所謂心之歸屬,她更看重實質的關系。
男人将睡到一個女人,當做到手的标志。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都是人,不要太雙标。
收伏他,逼迫他放棄他放棄他堅守的那些底線,抛棄他那曾經的兄弟,忠誠的面對自己内心裡最真實的渴盼。
她的手順着他的脊梁而下,輕輕刮過那筆直的骨骼。隔着羊絨,指尖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穿透了那層羊絨織面,順着指尖,直接燙在她心口上。
木槿擡頭去看,見到‘王也’濃眉下的眼睛鮮紅,緊緊的盯着她。不放過她的一舉一動。
她從他琥珀色的眼瞳裡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模樣。
“抱緊我,好嗎?”
她說完,複又踮腳覆蓋在他的唇上,盡情的,用力的吞噬彼此的氣息。
恍惚中,她落到柔軟的織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