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扶住木槿,讓她靠着自己站好,掉頭對着王震球怒目而視,“你夠了啊。”
“真病了啊。”王震球兩隻手搭在他自己的腰上,俯身過來端詳她。
“我還以為是這道爺随口胡謅的呢。”
王也手裡扶着人,額頭青筋幾乎要爆出來。
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混賬,死纏爛打到叫他恨不得把這玩意兒八門搬運給丢出門去。
“沒想你。”
木槿站穩了開口。
她坐到床上,把外面的外套拉過來點,面前的球兒滿臉内疚,又開始扭動表演,“人家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要過來看看你嘛。”
王也唇角抽搐兩下,“那現在看到了,麻煩您趕緊走吧。”
“不嘛,人家這次來,可是有正事來的。”
王震球坐在沙發上,“就是昨天的事兒,原本還要問問道士,看有沒有人知道這裡頭的道道。正好道爺也在這兒。”
這玩意兒真是沒臉沒皮。
王也嘴角扯動幾下。
“那天遇上的事兒道爺知道了嗎?”
王也皺着眉頭,“有什麼事兒,不着急的話可以過幾天說。”
王震球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逐客令,“就是着急的事,那人和小槿交手的時候,用的符箓看着是上清派的路數。”
“百會穴是諸陽經之會,傳說通了百會,可以通天。不過這都是傳說中的東西,畢竟誰也沒有見過。”
球兒攤開手歎了口氣,“但是,那人對小孩子下手,那麼長的針紮在百會穴,應該不是幫人通天的。我倒是聽說,有邪術頭頂上紮個洞,可以讓人魂魄從那個洞裡頭抽出來。然後經過獨特的煉魂之法,讓死者的魂魄為自己所用。”
他看着王也,“這個我涉獵不多,所以想要問問道爺,知不知道這種術法。”
王也還真不知道,全真是性命雙修,正一是修雷法之類,其實要說這些東西,正一那邊了解的應該更多。
“這些東西,我也不太了解。”
王也實話實說,“不過這方面,我建議你們可以問問天師府,又或者是浙江那邊的上清派。正一應該在這上面了解多一些。”
全真注重是修身修性,要真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正一處理的更多,也更有經驗。
“之前在華東分區,出現了好幾起殺人案,殺人的手法很詭異,”王震球依然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華東那邊曾經詢問過茅山上清派,可惜上清派那邊也沒給是什麼有用的說法,不過聽裡頭懂行的人說,死者屍體被處置的方式,以及擺放的姿态,很像一些野茅山的路數。”
王也眉頭皺起來,繼續聽那邊的王震球說,“也就是說,他對人動手,是為了追求邪法。華東那邊已經加強追查。可能那邊的風聲太緊了,跑到西南。已經犯了三件案子了。”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道爺來的那天,其實是他要做第四起的案子。”
“那家夥神龍見首不見尾,和他交手過的,到現在為止隻有小槿一個呢。”
混球兒的嗓音又矯揉造作了起來,他原本的音色原本就清質柔軟,故意拿捏着,更是撒嬌意味十足。
“所以小槿不能不見我呀。”
混球兒猩紅眼睛望着她,“說實在的,畢竟隻有你近距離和他交手過,誰知道他會不會過來對你動手。”
他說完,自顧自的下了決定,“所以我也來小槿這兒好了。”
說着王震球整個人向她靠近。
“你又幹什麼!”王也一把拉住他,“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做什麼!”
王震球兩手捂臉,“道爺你冤枉人家,人家隻是關心小槿而已啊。”
說着俏麗小臉蛋上泫然欲泣的神色驟然一變,換成了别有深意的打量,“道爺不覺得管得太多了嗎,說起來,道爺是用什麼身份管的?”
這倒黴玩意兒是真的挺欠揍的。
“小槿身體不舒服,我送小槿去看看吧?”
王也皺眉,沉聲問,“你想要幹什麼?”
“人家沒想做什麼呀。”王震球依然還是方才那副無辜的小模樣,“小槿身體不好,我關心關心她吧。”
得了吧,還關心,這孫子根本就是憋着壞呢。
“好啊。”
木槿欣然點頭答應,王也十分不贊同的看着她,“您這樣,還走得動嗎?”
木槿望着他,“所以勞煩道長你背我一下。”
她說着看向王震球,“麻煩你也跟着一塊去。”
王震球靜靜望着她,過了小會就笑了,“好啊。”
到了醫院一頓檢查下來,各種檢查輪番做了一番,總結下來,她就是沒問題。至于她渾身無力,就是亞健康,多注意休息飲食。
從醫院出來,王也帶着她坐到的士上,看到王震球的身影在後面越來越遠。
王也唇角抽動兩下,“這孫子可真煩人。”
他去看身邊的人,木槿經過那麼一段折騰,體力值直接告罄。
王也看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您這是怎麼了?”
“我想睡了,”她輕聲道。
說完,整個人就往窗戶那邊倒去。王也伸手,撈住她的腦袋。好歹沒讓她一頭砸到那邊的窗戶上。
他把她往回托,她身體整個的靠在他的身上。
明顯有别于男人的柔軟軀體觸感從手臂和肩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