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益意味深長的語氣,“盛總确實有晨跑的習慣,但這屬于盛總私事,不帶我也很正常。”
貝明夏滿臉不解,“那為什麼……盛總晨跑會叫上我?是不是想讓我在盛總跑步的時候,幫忙拿什麼東西?比如外套,毛巾,水杯?”
想到這裡,貝明夏一臉後悔,是呢,怎麼那麼笨,這都沒想到。
袁益見貝明夏一臉懵,有點恨鐵不成鋼,換做别的女人,怕是早就意識到盛總不同尋常的心思,高興投懷送抱。
他提醒,“盛總給你半天假,你現在是不是趕緊去醫院檢查。”
貝明夏擺手,“我現在除了打噴嚏外,感覺自己挺好的。就是低血糖引發的暈厥,吃點東西多喝熱水就好了。”
袁益:“也行,那你這半天先休息,不舒服再說。”
袁益離開房間後,貝明夏拿過挂在衣櫃裡的外套,外套裡子沾了些她濕衣服上的水。
她該怎麼處理這件外套?是送去幹洗,還是直接還給盛總?
盛總的衣服,還是問問盛總怎麼處理比較保險……
……
裝修奢華的套間裡,盛寒坐在真皮沙發上。
他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不是晨跑時的休閑裝,而是禁欲感十足的黑色襯衫。
襯衫領口處有兩顆扣子解開,露出清晰性|感的鎖骨。
他靠着沙發背,坐姿慵懶,茶幾上放在手機,顯示正在和人通話。
盛寒:“說說看,當時什麼情況。”
手機裡是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粗狂,約莫三十歲左右。
男人語氣帶有幾分小心翼翼,“盛總,我剛碰到她,她反應就很激烈,不斷掙紮,好像我要立刻把她吃了一樣。我感覺,這有點不同尋常。”
盛寒眸色微凝,“你怎麼碰她的。”
男人帶有讨好的意味,“我剛開始就是和她搭讪,然後緩緩靠近去拉她胳膊,也沒有碰到什麼敏感地方。”
盛寒:“她為什麼落水。”
男人:“我第一次碰到她胳膊,她甩開我後,我繼續跟在她身邊,她為了躲我不小心離湖邊越來越近。我提醒了她,本來想拉她上來,但她身子一歪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電話挂斷後,他起身,緩緩踱步到窗邊。
反應很激烈?
看來,她對他沒有撒謊。
呵,第一次他碰到她的手,她也是一副受到極大驚吓的模樣。
她竟然拒絕他,沒有女人能拒絕他,遲早,她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求着爬上他的床。
身後傳來敲門聲,有氣無力的三下,這個節奏,他猜到會是誰。
盛寒解開襯衫第三顆扣子,結實有力的胸膛若隐若現,搭配着深邃迷人的眉眼,随便一個動作,都在對外散發荷爾蒙。
他親自去開門,如他所料,門外站着略顯單薄的女人。
貝明夏此刻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白色修身襯衫搭配一條深藍色快到腳踝的長裙,幹練中又帶有幾分娴靜的氣質。
盛寒開門後轉身,貝明夏跟着進屋,房門隻是半掩沒有關。
貝明夏走了四步停住,對盛寒背影說道,“盛總,我給您送外套來了,這件外套您看是我送去幹洗,還是怎麼處理。”
盛寒:“放着。”
貝明夏掃了眼四周,髒了的衣服挂在衣櫃裡感覺不大好,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弄好這些,她詢問,“盛總,您要是沒什麼吩咐的話,我先回房了。”
盛寒轉身,居高臨下凝視着她,冷言冷語,“不是讓你去醫院檢查,怎麼到磨叽現在都沒去,我隻給了你半天假。”
貝明夏小聲解釋,“我就是低血糖,剛吃了點東西現在已經沒問題,不用特地去醫院。公司入職的時候,我做過一次體檢,身體很健康。”
盛寒倒是沒再強迫她,緩緩踱步來到沙發邊坐下,輕掀眼皮,帶有幾分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你不去醫院,半天休息取消。這幾日我不在公司,聽說袁秘也沒有給你安排工作,讓你空閑得很。公司向來不養閑人,接下來,你要付出雙倍的時間來補償。”
盛寒在工作上的嚴苛衆所周知,才在他身邊工作不久的貝明夏雖沒體驗到,但心裡早有準備。
像她這樣剛畢業沒多久,職場上不夠圓滑老練,工作經驗又不足的年輕人來說,閑,就代表着沒有學到東西,沒有學到東西就代表着時刻都有被淘汰的風險。
貝明夏連忙回答,“好的,有什麼工作您安排就是,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完全。”
盛寒骨節分明的右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茶幾,神色完全沒有工作時的嚴肅冷峻,而像和人對弈時思索着布局。
片刻後,他唇畔微勾,“你剛調過來我身邊時,袁秘給過你一份文件,上面有寫我的一些生活習慣和飲食習慣。跟着我,你不僅需要學會給我沖咖啡,還需要學會泡茶。冰箱裡有茶葉,你先學着泡茶,泡到我滿意為止。”
貝明夏沒有專門學過茶道,但她在家會做飯,做飯手藝還不錯。
她想,吃吃喝喝的東西都是相同的,學起來應該不難。
貝明夏:“好的,我現在就去給您泡茶。我記得您比較喜歡喝得茶是普洱,您是喜歡喝濃一點的茶湯,還是淡一點的茶湯。”
盛寒:“冰箱裡的普洱是新普,你把茶葉和茶具拿過來,我教你怎麼泡。”
貝明夏立即往冰箱處走去。
盛寒微微側身,右胳膊支撐在沙發,視線落在貝明夏單薄的背影,眸色幽深。
既然那晚讓他有了生理反應,從那刻起,她就隻能是他的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