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忍無可忍,擡手給他一個爆栗:“瞎說什麼呢方小寶?”
“嗷!”方多病捂着腦袋龇牙咧嘴。
辛夷被他們逗的哭笑不得,連忙解釋:“方多病你想什麼呢,是我爺爺對李蓮花很好奇,我才請他去見我爺爺的。”
雖然這不是全部的原因,怎麼被方多病一說好像他們兩個有什麼似的?
阿飛一臉看笑話的神色,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看你們兩個倒很相配。”
“不是要去百川院嗎?趕緊走吧!”李蓮花瞪他一眼,結束這個話題。
辛夷被他們兩個調侃的有些尴尬,也沒再多說什麼,道别後看他們乘着蓮花樓走遠。
約十日後收到喬婉娩來信,說是在東海沿岸打撈上了李相夷的佩劍,正準備在百川院舉行賞劍大會,于是辛夷立刻改道往那裡趕去。
百川院依山而建,相距不遠的另一個山頭上則坐落着天下聞名的佛門,普渡寺。
今日寺裡的方丈無了大師迎來了一位客人,是相識了十幾年的忘年之交,更是讓他一見就愁的皺緊了眉頭的人。
緊趕慢趕的,辛夷總算是在賞劍大會開始之前趕到了地方。
喬婉娩見到她非常高興,兩人聚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接着又去檢查今日安排是否有疏漏之處。
“喬姐姐你先去忙,我找一下朋友,他是百川院的刑探,今天應該也在這裡。”
喬婉娩笑道:“是方多病吧?他剛剛才押送着葛潘回來。”
那倒是巧了,不過方多病自诩是李相夷的徒弟,辛夷覺得就算是不巧,這賞劍大會無論如何他也會來。
“那我去了,一會兒見。”
“嗯。”喬婉娩微笑點頭。
辛夷是第一次來百川院,對這裡的布局并不熟悉,她攔下一名百川院弟子問詢道:“這位兄弟,請問你知道方多病在哪嗎?”
“你找方師弟啊,我剛剛看到他帶人往那邊走了。”那百川院弟子指了個方向便快步離開,今日事忙,他還要去聽候院主們調遣。
辛夷順着他指的方向一路找過去,聽到了方多病有些激動的聲音,進去一看李蓮花和阿飛都在。
“怎麼了這是?”問完她又轉頭看着阿飛,奇怪道:“你怎麼又戴上面具了?”
“他仇家多,今日這賞劍大會上江湖人士衆多,怕有人認出來他。”方多病沒多想,辛夷雖然用了個‘又’字,他也隻以為是說鐵頭奴之前戴的那個面具,還把李蓮花告訴他的理由說給辛夷聽。
仇家多?辛夷想想也有道理,以阿飛這個性格和武功,仇家很多一點也不奇怪。
“對了,辛夷,這是我師傅的畫像,你看看!”方多病突然伸手對着廳中那幅畫,語氣中透着自豪與驕傲。
辛夷凝目望去,隻見那畫上隻有一個背影,反手握劍的姿勢和風中飛揚的衣袍,無一不在說明畫中人的意氣風發肆意潇灑。
而那微微露出的側臉,又讓人仿佛窺見當年那個李相夷是多麼的驚才絕豔,俊逸非凡。
辛夷忽然就理解了喬婉娩,難怪喬姐姐這麼多年還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