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地方,銀發殺手喉結滾動,手上用力,可沒等手機報廢,就聽柏圖斯同情道:
“琴酒啊,你是不是嫉妒我有貼心的下屬?而伏特加隻會開車和喊大哥?”
琴酒:“……”
咔嚓一聲,琴酒狠狠踩斷了腳下目标的脖子。
“嘟——嘟——嘟——”
盯着屏幕上的通話中斷,柏圖斯看破不說破般搖了搖頭,回身和聽了全程的二人語重心長道:
“雖然他也有苦衷,但還是記得離這種動不動就挂電話的人遠點,情緒不穩定,害人又害己。”
安室透:謝謝你,剛剛還擔心被琴酒當成卧底,現在已經開始同情琴酒了。
諸伏景光:是誰讓琴酒情緒不穩定的呢?算了,反正氣琴酒也有他一份。
兩位清清白白的卧底不約而同地點頭應下,柏圖斯調整了一下心情,準備回家看看那天拿回來的檔案夾。
可他才把手機揣回兜裡,同樣的鈴聲就再度響起。
“山權會你沒有完全滅口,後續處理的人把這件事呈給了BOSS。你小心着點腦袋,自己去解釋!”
咬牙切齒甚至因為語速太快導緻非常ooc地說完,沒等柏圖斯回應,對面的殺手就又挂了電話。
“哇哦。”
柏圖斯捏着手機啧啧稱奇:“真稀罕,琴酒竟然說讓我小心些,這是在關心我嗎?”
諸伏景光昧着良心迎合道:“可能是這個意思。”
“真拿他沒辦法,既然如此,晚一點我跟BOSS說一下好了。”
柏圖斯沒能看到諸伏景光和安室透被美洲大蠊爬了一樣的表情,這次他順利地打着火,将車子開了出去。
但回家的路途注定多舛,車剛開出一段距離,柏圖斯的手機就又響起來:
“鈴鈴——鈴——”
柏圖斯:“……”
平時他的手機連運營公司的短信都收不到,今天可倒好,一個兩個都來沖業績嗎?
外籍青年在下一個路口的紅燈處停下車。他點開屏幕一眼就看到了備注,一挑眉,接通。
聽筒裡傳出喑啞的電子音:“柏圖斯,你……”
柏圖斯打斷施法:
“您好,您找的柏圖斯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去酒莊裡自取。”
說完他挂斷電話,以極快的速度将号碼拉黑,熟練關機,最後啪叽一下将手機丢到後座的諸伏景光和安室透之間。
在兩人内心咯噔表面疑惑的注目下,柏圖斯在信号燈跳綠的瞬間一腳油門飛了出去,把市區内的限速開出了推背感。
接着冷漠道:“綠川,拉黑朗姆。安室要是有朗姆的号碼也拉黑一下,有誰問就說是我讓做的。”
“好~不過我隻有郵箱哦。”安室透笑呵呵照做。
朗姆生性多疑,掌控欲強,對待下屬比較喜歡打一鞭子給個甜棗那套,雖說這在黑色組織裡不過是常規手段,但跟柏圖斯一比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而且安室透之前被朗姆變相打壓過一段時間,對于這位情報組的管理者,安室透本身就沒什麼好印象。
即使安室透知道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考察,挺過去就有極大概率被朗姆的勢力吸收,努努力就能順利晉升——
可他現在有柏圖斯啊!
就算柏圖斯性格陰晴不定,人又藏得深,但除了心靈的疲憊,柏圖斯目前為止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現在既然柏圖斯力度更大,就連琴酒被怼了也要忍氣吞聲,那他當然是見機行事。
昨天還在懷疑柏圖斯其心可誅的金發卧底熄滅屏幕,已經在認真考慮從柏圖斯這邊滲透的可行性了。
在自己的組織人設裡加一條恃寵而驕也沒什麼不好,有時候越紮眼的存在反而越難引起别人的懷疑。
回去之後找機會和hiro商量一下吧。
而被幼馴染在内心cue到的諸伏景光也熟練地拉黑了朗姆,拉黑之前還發了條郵件:
【很抱歉朗姆大人,柏圖斯因為最近空氣濕度比較大,心情不好,對外人和陌生人态度難免差了些,請您多包涵。】
收到郵件,再打電話發現對方已經關機的朗姆:“…………”
朗姆差點沒厥過去。
這跟空氣濕度有什麼關系!啊?!你想理由也給我認真一點啊!
該死的柏圖斯!該死的綠川!
果然一窩睡不出兩種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