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氏連忙給婆母捧上一碗新茶,如蘭聽得入迷,連連催促華蘭接着講下去,連明蘭也急切地想知道下文。
華蘭繼續轉播後文:墨蘭在新婚夜“以柔克剛”壓住了春珂,隻是牛刀小試,第二天才是大手筆呢!
第二天給公婆奉茶的時候,吳大娘子應該是知曉了昨夜之事,對墨蘭的表現也很滿意,不僅當衆誇了幾句,還給了一對極通透的翡翠縷嵌金絲玉镯。
連永昌伯也對梁晗說道:你那大娘子是個賢惠的,既然已經成了家,往後院裡的事和大娘子商量着辦,别再總是胡鬧,讓父母跟着操心。
拜見完公婆後,也不知墨蘭和梁晗灌了什麼迷魂藥,居然答應給春珂換了院子,聽說離梁晗的住院遠遠地,簡直形同發配!
“哼!肯定又是跟她小娘學的下作手段!”如蘭聽墨蘭在梁家居然如魚得水,氣得小臉通紅。
明蘭也暗暗詫異:四姐姐好手段,剛進門就把小娘壓住了,一開始祖母還以為四姐姐要和梁家一群小娘打擂台,看來這個擂台打不成了!
大娘子卻深深一歎,心情非常複雜:她當然不希望墨蘭在梁家過的風聲水起,但站在嫡妻的立場上,她又很贊賞墨蘭的手段心機,當初她要是有這番能耐心計,也輪不到林小娘風光了。
這才兩天華蘭就能知道這麼多,而且輿論都是向着墨蘭的,看來等她回門那天,必然十分風光,想到此處,大娘子臉色立刻黯淡起來。
其實墨蘭也是見招拆招,她原來的計劃是“拉多打少”,既然春小娘已經懷了身孕,幹脆把梁晗院裡的幾個通房也提為小娘,叫她們出面打擂台。
但第二天給公婆奉茶,又按規矩拜訪了幾個嫂嫂後,墨蘭立刻有了新的主意,她一臉替梁晗考慮的模樣:
六郎,父親房裡隻有三位小娘娘,幾位兄長院裡也都是一個兩個,咱們院裡小娘也不好多過兩位。不然傳出去,難免有人說你是好色之徒,豈不耽誤了前程?
梁晗雖然多情,但對前程也很看重,聽了墨蘭這話,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娘子說得有理。
墨蘭趁熱打鐵:你院裡有一個春珂了,隻剩一個名額,但院裡的姑娘這麼多,給誰也不好,還不如先空着,以後酌情安排,你說是不是呢?
梁晗依舊點了點頭:娘子說得有理。
“六郎,我的出身你也知道,我自小見過妾室的辛酸艱難,出嫁前我小娘反複叮囑,要我善待院裡的姐妹。”
“我是這麼想的,咱們院裡隻能再添一個小娘,而且這個名額暫時還空着,就别耽誤人家姑娘了,留幾個利落伶俐的下來,其他姑娘也該尋摸一些條件不錯的管事仆役,讓她們正正經經的婚配,要做個正頭娘子,才不負主仆一場。”
梁晗發現墨蘭層層遞進,隐隐覺得不安,偏偏墨蘭都是為他着想,因此猶豫片刻後,還是答應了下來:娘子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