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哈特,包括【維薩斯】本尊。他們都是【戰士族】。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維薩斯】……有點微妙的不一樣?
“總覺得,是在某個場地在場的時候戰鬥傷害會變成零的那種……嗯姆姆……”
“場地?”
黑藍發青年不明所以,少女也晃了晃頭,讓自己回歸現在最關鍵的事情:“總之就是,要想辦法再去一次伍世壞對吧?你有想到進入心象世界的辦法嗎?”
既然是他提出的,那他應該有所考慮吧?見維薩斯沒有搖頭,少女耐心地等他說出一個方案。
“……在六世壞的時候。”
他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決定說了出來,
“我當時差點殺了你——但是,在觸碰到你的瞬間,我短暫地恢複了理智。”
維薩斯分析着當時的情況,并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在某種程度的【接觸】下,可以跨過【屏障】進入心象世界。”
“那到底是要哪種程度的接觸呢?”
她虛心求教,也沒想太多,隻是想着能不能幫上他什麼忙——卻看到維薩斯竟然露出了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需要……一步步去嘗試,可能會……讓你感到有些困擾。”
那個維薩斯,竟然還把她的【感受】放在比恢複力量這件事之前。明明能預感到這絕對是件麻煩的事情,可看着這樣難得顯得猶豫的青年,少女突然有點不太能說出拒絕的話語。
“我們是【同伴】吧?你沒必要這麼見外的,能試試的方法就盡管和我說吧?”
見她沒有意識到【那個問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
“手。……伸過來。”
“?然後?”
老老實實地讓他握着手,什麼也沒有發生。這麼做有何意義?正不明所以,隻聽見維薩斯這麼說道——
“這種程度的接觸,滿足不了進入心像世界的條件……我想,那個真正有用的方法,你或許不太能接受——”
“到底是什麼辦法啊??”
當時的少女還沒意識到,那一刻的自己,會即将面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嚴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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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塞。】
總覺得現在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湧上大腦。
猛地捂住鼻子防止流出什麼不明紅色液體(?),少女一邊用雙手遮住眼睛,一邊忍不住從指縫裡面偷看。
【雖然,從人設圖上就知道肯定不會差到哪去……但是這未免也太……】
現在,為了達成【能夠進入心象世界】的條件,因為隻是握着手不行,需要達成進一步【肌膚接觸】的條件。
換句話說——就是得【脫】。
【啊、因為是要去他的心象世界,所以我倒是不用這麼做……不過……】
盡管之前已經看過萊希哈特的腹肌和胸肌什麼的了(還摸過),可是其他哈特的都沒見過。之前在六世壞差點在那種氛圍下對某除聖出手的時候其實也沒想過,少女做夢也不會預知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一天能見到維薩斯脫了衣服的樣子。
……當然,因為不是那種少兒不宜的事情,隻是為了滿足條件而已,所以僅僅是脫了上半身……但就這樣也已經足夠刺激的了。感覺光是看着這個畫面就已經可以人生圓滿(?)了。
“科樂美在上,請用兩本日食之書蓋去我的妄念……”
“……什麼書?”
他正把鬥篷和臂铠什麼的放在一邊,突然聽到她又在嘀嘀咕咕什麼聽不懂的話,偏過頭不解地問道。
“沒、沒事。所以說我該做什麼呢?”
因為自己不用這麼做,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幫大忙了。不然她還真懷疑被美□□惑的自己還有沒有保持理智的餘地,揉着臉逼迫自己恢複冷靜,少女一邊心虛地移開視線,一邊好奇地問道。
其實到底要不要做到這種程度,她也不是沒有一點疑慮的——最重要的是,握着手和自己去摸(?)他到底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她也根本沒有理解。
但是維薩斯太【神聖】了……不,不如說他一直都這樣。反而顯得思想龌蹉的自己很不堪。在少女努力說服自己“這沒有任何其他的多餘意義”的時候,維薩斯又坐回了床上。
“……把手放在這裡。”
“哦……哦。”
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貼在了胸口之上——努力緊閉着眼睛在心裡默念大悲咒,少女一邊努力忽視感受到的溫度和心跳,一邊等待着這麼做的【效果】。
“…………………………?”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悄咪咪地睜開眼睛,看到維薩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但是,隐隐感覺到他似乎也有點困惑。
“……不是這麼做的嗎?”
“應該……沒有錯。之前,琉姆哈特告訴我的方法就是這樣。”
維薩斯如此解釋道。因為他一旦暴走之後,就很難控制殺戮和占有的欲望,容易傷害到在身邊的她——所以,在從伍世壞回來之後,他特地向作為心象世界的守護者的琉姆哈特問過【預防方案】。
“隻要直接觸碰【心髒】的位置,就能夠再次進入伍世壞——從方法上而言,應該滿足條件。”
但是,這摸了半天胸肌都沒發生任何事情,少女覺得自己手心都要緊張地出汗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僵在那裡,她努力和維薩斯一起思考着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沒有可能……就是……需要有一點情緒波動呢?但是我……”
回想到上一次進入伍世壞的情況,少女不确定地說出了這樣一個猜測。
那個時候,她因為代替了自己被維薩斯重傷的雷諾哈特倒在自己眼前的情景而陷入了錯亂。
以及,那個時候的維薩斯情緒也處于極度不安定的情況——換言之,他們之中至少得有一個要有【情緒】的劇烈變化。
可現在别說維薩斯,就連自己都在努力壓制着各種奇奇怪怪的思維暴走。也就是說,在兩個人都保持冷靜的情況下,是無法進入心象世界的?
【但是,我真的很怕自己會對他做出那種事情啊!!我們可是很純潔的戰友情吧!!】
而且,對【紙片人】……呃盡管現在不是了。但少女的那種思路還是轉變不來。不管是對喜歡的人魚們,就算是對作為【初戀】的萊茲哈特也是一樣,她向來都是“隻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心态。
不能想象自己對他們做出那種事情,因為總覺得一旦做了——自己或許就無法再保持作為【旁觀者】的客觀和冷靜。哪怕已經下定決心要幫助他,在内心深處還是把自己當做不屬于此世的異物,少女在這一點上,無法随意地去看待。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現在對維薩斯這麼做已經有一點超過了——如果不是在努力告誡自己【這隻是通關劇情的必要行為】,她應該早就已經大腦爆炸了。如果真的選擇放縱情緒,那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那我試試看吧。”
維薩斯當然能理解她想表達的意思,也看得出她的糾結——為了不讓少女更加為難,他選擇自己承擔這個【困難】。
可是,已經習慣于這種情緒的維薩斯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産生情緒上的巨大變化呢?
就連現在,她這樣觸碰着自己——對于維薩斯而言,比起尴尬,他更多感覺到的是一種安定感。
少女是真實地存在着的。即使重啟了輪回,她也依然在自己的身邊——這樣的情緒,令原本存在于心中的一絲迷茫也不複存在。
維塔無法使用輪回的方式搶走她……在得知了這點之後,就算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他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現在這個【重擔】其實還是得少女來背負。能看卻不能動,就連每一根指尖下的觸感現在都像是一種【美好的折磨】。她咬着嘴巴,拼命思考到底要怎麼才能讓維薩斯【生氣】。
盡管情緒波動也不是指一定要大喜大怒,但這是最簡單的方式了。至少在自己沒因為大腦充血爆炸之前要想到辦法——可維薩斯又不是他的那些情緒(比如一點就着的萊茲哈特),在各種意義上來說真是無懈可擊。
絞盡腦汁,她終于找到一個話題。
“話說,維塔他……”
因為之前維薩斯好像因為她的這個說法而非常無奈,而維塔更是氣到把他們都給直接回檔了——說不定這個會有點用。她試探着編織語言。
“其實明明可以直接把我殺了的吧。而且他也不是不能解決掉你……但他最後還是放任我們掉到輪回裡面去了……”
見維薩斯隻是安安靜靜地聽着她繼續說,少女咬了咬牙,心一橫把後面的話說下去。
“他果然是……暗戀你吧?不然,為什麼嘴上說要殺了你,結果還是在不斷地重複輪回什麼的?”
“…………………………”
氣壓好像真的低了好幾度。這應該不是錯覺吧?
“在現世的時候,我認識他的時候也是。說着【我對你這種類型的女人沒興趣】,然後在提起你的時候就會咬牙切齒一種求而不得的感覺什麼的……那個時候我就覺得【維塔你這家夥是不是喜歡男人啊】這樣的……”
“………………………………………………”
他好像皺眉頭了!!是不是皺眉頭了?!
“……被他抓走跟他聊天的時候也是,因為我是【她】的一部分,他好像很在意過去的事情……維塔在那個世界殺了我,或許在他眼裡是【她】搶走了原本作為友人的【神】……”
“……夠了。”
越說越覺得事情就是這樣,少女都快把自己說服了——如果不是因為維薩斯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她都要覺得這不是為了刺激他的情緒在胡亂編造,而是【事實】了。
【擅自說他們是南通什麼的真的很抱歉……!!但是這個劇情真的很容易往那種方向去想啊!!】
也不怪少女腦内已經想到了十萬本劇目的愛恨情仇,如果讓她看到了維塔在輪回外注視着【維薩斯】的樣子,估計她的妄想還會變得更離譜一點——但總之好像刺激他情緒的做法算是成功了?
“那、那個……維薩斯?”
因為他好像确實生氣了,她想要暫時抽回手,跟他保持正常的距離解釋的時候——突然,視野翻轉。
感覺到背後凹陷下去的柔軟觸感——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裡,是【很便利】的床上。
原本觸碰着對方身體的手現在被壓制在兩側。她看着自己上方的青年,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會這麼……”
他好像又氣惱,又有點無奈。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一樣,維薩斯這麼苦悶的表情,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曾經努力過,為了不這麼做,所以才會拼命地避開……”
“?什麼?我沒聽清……”
他的聲音太小了。少女努力想起身來聽清楚,但手腕被緊緊地按住,根本沒辦法動。
反而是他——不知為何,看起來很是挫敗的樣子。黑藍發的青年緩緩垂下頭——距離漸漸變得不妙起來。
“維、薩斯??這樣的話是沒辦法觸碰到你的心髒的吧??能不能先松開——”
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但好像在某些意義上很【危險】……在少女努力想要提醒他【正事】的時候,突然,青年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頹然的倒了下來。
“诶、诶?!!?”
好巧不巧,他的臉埋下去的位置剛好是——和剛才自己觸碰他的【心髒】完全反過來,現在好像自己的心跳聲完完全全暴露了。少女手足無措地看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一時間無法組織語言了。
“維薩斯、維薩斯??你睡着了??維薩斯??”
不會陰差陽錯的——他通過自己這邊去到了心象世界吧??那這樣還算是去了【伍世壞】嗎??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看着皺着眉頭在自己身上進入夢境的青年,少女茫然地抱着毫無防備的他,陷入了極度的困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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