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餓死了,給自己做點飯吃
*看完MD星遺物劇情補完的一點觀後感,算是小聯動,劇情在星遺物大結局完結之後,世壞這邊也可以當做是主線階段性完結之後吧,與正篇無直接關聯。
*可能有點不知所雲的瘋言瘋語,請随意看待
*可能有點奇怪的角色錯亂劇情,請随意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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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每次。看到那個人唯一留下來給自己的東西時,她總是會忍不住,回想起他還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一起經曆過的一點一滴。
每次。漫步在以他的生命為代價而幸存下來的世界中的時候。她總是會忍不住假設——如果那個時候,面對選擇的是自己……是不是會更好。
懷抱着【星遺物】最後的碎片。沒有任何特别的目的。僅僅隻是想要看着,想要把他所救回的、所深愛的,這廣闊而美好的世界印刻在自己的記憶裡。
那位曾經被【選中】,現在隻是一介普通人的少女,和守護着自己的龍一起……踏上了永遠沒有終點的旅途。
帶着永遠不會再得到回應的思念,獨自走下去。就這樣,在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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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麼,維納斯?”
深夜,一踏進她的房間就看到賴在少女床上,抱着已經換上睡裙在打哈欠的少女不放的某位人魚,銀色長發的青年眼角抽搐了一下。
換做是别的家夥,估計早就忍無可忍地将之趕出去了吧。但偏偏那位是自己的姐姐,經曆了諸多事情之後在少女面前已經收斂太多的某人,實在是不好肆意的發脾氣。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今天我會在這邊住了嗎,維薩斯那邊也——”
“我當然很清楚,但是,難道你不是【那個意思】嗎?不然也不會特意要求留下來吧?”
那個意思?聽到這個詞的少女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理解了雷諾哈特的話語之後,無奈地攤開手,看向自己身邊的珍珠。
“沒有啊?我本來也沒有什麼特别的打算。隻是因為珍珠請求我留下來了,所以……”
“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時也沒有嚴重到這個地步的吧?沒什麼别的事情的話,今晚還是讓我來——”
“行了行了,别添亂了,你還是先出去吧。……唉,是我的問題就是了,早知道不給她看那個了……”
大約是有些過意不去吧,黑發少女撓了撓臉頰,對還窩在自己胸口情緒低落的人魚感到很抱歉的樣子。
【這種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對于忙了一天就等着這個時候的某人來說,不得到一個合适的理由他可不會輕易讓步,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姐姐。隻見銀發的青年頗有耐心地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擺出了一個很有王的架勢的姿勢,翹着腿雙手交握在膝蓋上看向少女這邊。
“說吧——如果你給不出什麼像樣的理由,就算珍珠她在這裡,我也會按照我的想法行事。”
“——這種play也要玩?!你的變态程度都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種時候真的很希望自己聽不懂雷諾哈特的潛台詞——但很遺憾還是聽懂了。無比痛恨已經能夠習慣的應對這種事情的自己,黑發的少女一邊按住開始發疼的額頭,一邊有點尴尬地解釋了起來:
“其實是……因為今天下午,我給珍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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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星遺物】?”
“你就當做是和我們這邊的【世壞】……反正,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樣,作為【卡圖】的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故事吧。以你對我那個世界的認知的話,應該很好理解吧?”
作為曾在這邊觀察過自己的——以及,被父親所告知和提醒過的存在。雷諾哈特應該是他們之中最好理解這個概念的那個。所以,聽完少女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雖然依然皺着眉頭,但銀發的青年并沒有提出太多的疑惑。
“我知道你的意思,對你來說,這些都是【故事】——但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因為這種東西,讓珍珠賴着你一個晚上都不放?”
他大概還是有點不太高興吧,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得到一個确切的回答。真的不想玩什麼姐弟丼三人行的少女費盡口舌,不得不詳細地把原因說清楚:
“因為她被故事的結局傷到了……或者說,你就當是一種ptsd……呃,應激性心理創傷?畢竟,從結局來看,這個故事并不是那麼圓滿……”
這樣的解釋,勉強算是把事情攤開地講完了。本身就在這裡連帶着把【全劇情】一起聽完的雷諾哈特,雖然表情上還不是特别滿意的樣子,但終究還隻是冷哼了一聲。
“倒也沒錯。畢竟,那家夥也曾經失去過你。”
“啊………。”
這說的是【那個時候】,自己被萊茲哈特搶走的那段時間的事情了吧。也想起了那個時候,珍珠的情況——不由得更感内疚,少女摸了摸在自己懷抱裡,完全不在意賴着不走的雷諾哈特,甚至已經睡着了的珍珠的頭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所以?嗯……你也理解的吧?”
珍珠都睡着了,他應該不會考慮再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吧?少女小心翼翼地小聲問道,苦着臉暗示着自己也想安穩的就這麼睡一覺的意願。
前段時間被這些家夥輪番折騰得頭都大了,好不容易能有點自己的個人時間——陪珍珠睡覺可要輕松太多了。
“……”
看着這座宮殿的王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陰着一張臉關門離開的樣子,她總算是松了口氣,随着一起被貼心的關上的房間的燈光,放松了身體躺在了床上,陷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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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睜開、眼睛——”
“……?”
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睡得正香被打擾,睡夢中的少女嘟了嘟嘴,不高興地翻了個身接着睡。
“醒醒、……在這裡接着休息的話,會着涼的、……凡納思!”
這下是被明确地喊了名字,被驚醒的少女猛地睜開眼睛——視線往上方看去,就看到一臉擔憂地注視着自己的黑藍發色的青年。
“維……薩斯?”
“啊啊。是我,是因為太累了嗎?在到達目的地之前還是紮營休息一下吧。”
看起來好像是在擔憂她的狀态——可是,又突然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在這裡看到他。沒理解情況的少女,下意識地先确認自己的情況。
“這身衣服……?”
“?是覺得冷嗎,那先用我的——”
看着盯着露肩巫女服困惑地眨眼的少女,青年下意識地想要拖下外衣給他,卻被另一個存在搶先了一步。
“你的體質本來就弱,在這樣的森林裡睡着很容易着涼的,凡納思。——先披着這個吧。”
把自己的紅色外衣脫下來給她的人……倒映在少女愕然不已的眼眸中的,是看起來好像無比穩重(?)的紅黑色長發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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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等下,……先讓我整理一下思路。”
“她果然是着涼了……雖然好像體溫正常,應該沒有發燒。”
“我可沒有準許你随意碰她的額頭,維薩斯,坐回你該坐的地方去。”
看着好像又要争執起來的兩人,她連忙做了個【停】的動作,感覺剛睡醒的大腦更加迷糊了。
“能不能先給我說明一下——你們的【身份定位】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有些沒頭沒尾,大約也不太理解她到底在說什麼,坐在她身邊最近的位置的高個子青年揚起了眉頭。
“——什麼【身份定位】。難道你病糊塗了,連自己的哥哥和青梅竹馬都不認識了嗎?”
“哈啊??????”
從那個【萊茲哈特】的口中說出這種話是真的很震撼。一時間甚至連自己身上還披着他的外衣這件事情都顧不上,激動地拉住身邊男人肩口的衣服,試圖确認他的精神狀态是否正常的少女,就連再次裸露出來而感到寒意的肩膀都不在意了。
“誰??青梅竹馬??維薩斯??那你難道——”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萊茲哈特确實是你的【哥哥】啊,凡納思。”
那個總是沒什麼表情的青年,在這裡似乎看起來也更像個正常人了一點。因為少女的一驚一乍而顯現出了幾分無奈,“因為察覺到什麼存在的聲音,你不是說要越過結界去看看的嗎?”
【聲音……結界……?】
因為今天才剛給珍珠【看過劇情】的少女,愕然地捂住了嘴巴。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裡,難道是——
“你又跑到哪裡去了,萊特哈特。——作為守護者的你的任務,就是确保作為巫女的【凡納思的安全】吧。”
聽到自己身邊萊茲哈特嚴厲的聲音,正陷入混亂的少女擡頭看去——那個Q版模樣的。就像是寵物一樣的小家夥,不太高興地龇着牙撲到了自己的腿上。
“是這個女人自己走路不看路啊!剛才她突然暈倒在路上,我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滾到一邊去之後,為了跟上自顧自走的你們我也很不容易好吧?”
“區區一隻狗,就别叽叽喳喳的了。”
“說了我不是狗啊!!你們人類真是一點都不尊重守護精靈!!”
這種和原本世界好像一緻的——可是,卻又顯得完全錯位的對話,讓少女更加不知所措。看着很自然地賴在自己腿上的小狗……這身巫女服比自己習慣的那件和服要單薄和暴露許多,所以他毛茸茸的黑綠色頭發也蹭的她腹部和腿部的皮膚有些癢癢的……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也不能就這麼被他們牽着鼻子走,她不客氣地拎着這家夥的後頸盯着他。
“守護者……但是,你的名字是【萊希哈特】,不是【依姆杜克】對吧?”
“诶、诶?本大爺好像沒說過正常形态下的名字吧?你為什麼會——”
“她可是守護我們所有人的【巫女】,知道這種事情很正常吧。”
看起來好像完全是【妹控】模式的某人根本沒在思考,就給出了這樣的答案。就連本來似乎若有所思的維薩斯竟然也點了點頭。
“隻要是她……應該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吧。”
“所以說你們這些人類——”
“等一下。我受不了了。……你們,都認真聽我說完。”
在情況變得更加混亂之前,少女放下了手上的小狗,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我搞不懂,到底是誰做出了這種【幻覺】。……但是,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有必須對你們講述明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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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把自己認知裡,【正确】的情況說明之後,她面前的三個男人……或者說,兩人一狗陷入了沉默。
“……不是……理應存在的情況嗎?”
“在這個世界所謂的【設定】裡,就是【勇者】之一吧……雖然現在【星杯】還沒出現。”
大概搞清楚了目前的設定邏輯的少女頭疼的解釋道。
穿着這身衣服,被稱為【巫女】的自己……不用想,就是原本星遺物劇情裡【夏娃】的定位。
那麼,作為青梅竹馬的【維薩斯】,大概率就是勇者【奧拉姆】。自稱兄長的【萊茲哈特】,基本可以認為定位是【甯吉爾蘇】。
甚至連守護龍【伊姆杜克】都有相應的角色——看着還真的可以讓網友調侃的【守護狗】這個稱呼完美符合的萊特哈特,少女強忍着吐槽的沖動,盡量嚴肅地繼續解釋道:
“因為我們的名字都還正常,我想這個‘幻覺’應該是存在破綻的,或許等看到星杯之後就能更好的理解了,如果你們沒辦法相信,那就到時候再——”
“原來如此。這個男人——還有那邊那隻狗,原本是那樣的定位嗎,我理解了。”
明明他自己還因為剛才少女否認了“兄妹”的說法而最為動搖的萊茲哈特,竟然很快調整過來接受了。
而身在這場“劇目”中,潛意識裡發現有些違和,隻是保持沉默暫時觀察情況的維薩斯也點了點頭。
“我确實……感到了一些錯位。”
作為【主角】——不管身在哪個世界,都當之無愧符合這個定位的男人,先是看着表情不安的少女,又看向了她身邊的萊茲哈特。
“其中最主要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一點你哥哥的樣子。”
“附議。怎麼說呢,我們幾個之中最危險的就是這家夥吧?!不管從什麼意義上看這家夥都沒有隻把你當妹妹來看啊?!”
就連當吉祥物的萊特哈特都這麼說,從在這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很難接受這個身份定義的少女深以為然……隻是在紅黑色長發的青年注視下沒敢直接這麼說出來而已。
而被他們【聯合聲讨】的萊茲哈特卻反常的沒像在那個世界一樣發火,他的表情意外的平靜,就像早有預料一樣。青年隻是冷哼了一聲,先把他目前最無法容忍的賴在少女大腿上的某隻狗拎起來,扔到一邊——再把剛才披在少女肩膀上的外衣給她嚴嚴實實地搭回去。
“不管如何,既然在她因為意外昏倒過去——再次醒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之前,你們都沒有提出過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那就說明這個【精神暗示】,是蓋過了我們原本力量的強大吧。”
【是啊。……我明明隻是在跟珍珠一起睡覺而已。】
按照平時的經驗,但凡是【夢境】,她第一個【意識的守護關卡】絕對是伍世壞……也就是有琉姆哈特所在的那個世界。
不過是什麼存在,想要侵入自己的意識,都必須經過那個,可現在自己卻沒有見到琉姆哈特。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呢?無法光憑思考就知道這種事情的答案,她正努力回憶着【星遺物】前期劇情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體騰空——回過神來的時候,披着萊茲哈特衣服的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等、你這是要對她幹什麼?!知道真實情況之後終于克制不住野獸的本性了嗎萊茲哈特?!”
“閉嘴,不要把你的獸性污蔑到我的身上,蠢狗。……時間太晚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看起來,在這個世界的【設定】裡,萊茲哈特似乎很習慣【照顧】她——這樣的舉止做的一點生疏感都沒有,青年甚至沒有直接觸碰到少女腿部和腰部的肌膚,隻是小心翼翼地隔着衣服抱起了她,“剛才她摔倒的時候,還不小心扭到了腳——臉上也擦傷了吧?不管有什麼事情,目前還是等到明天再說。”
【……一直坐着差點沒發現……腳腕還真有點疼啊?!】
因為剛才太驚訝,一時之間忽略了其他情況的少女也才終于後知後覺。臉上也有點擦傷的刺痛,怎麼自己每次掉到異世界的時候都是臉着地啊……這樣的感慨都沒說出來,她就一臉懵地被萊茲哈特就這麼抱着離開了篝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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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好奇怪啊。”
抱着她回到帳篷的位置,讓少女穩妥地窩在被子裡的男人,聽到她的小聲嘀咕。正打算重新披上剛才借給她的外衣出去的青年挑了挑眉頭。
“很奇怪?在你的【原本印象】裡,我會用這樣的态度對待你?”
“不是啦。不如說在那個時候你倒是也一直像這樣照顧我……我說的是,為什麼隻有我是這樣啊?!”
其實還真沒有什麼睡意——雖然扭傷的腳遲來的痛意讓她也沒有再站起來的欲望。作為表達自己困惑的解釋,少女稍稍拉開被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套奇怪的巫女服。
“為什麼我的衣服會是這樣……你們的就還是原來的那一身啊?!”
無論是維薩斯,還是萊茲哈特,甚至自家的小狗——他們穿的還是世壞裡的那身衣服呢?!可為什麼自己就換成了原本【星遺物】世界裡的【夏娃】的那一身啊?!
本來看劇情的時候就老是在吐槽,現在自己換上了就更繃不住。看着這身肩膀和腹部都裸露着,上半身的衣料隻是遮着胸部……裙子也短的不行的巫女服,她真的是一點都适應不來。
要說是【夏娃】本人,那倒還好……畢竟小孩子沒發育很正常嘛,胸口也沒點起伏,穿成這樣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對的。可是她不是啊?!作為成年人這幅打扮完全是暴露狂吧?!
看着開始【悔恨】地捂着臉進入自閉狀态的黑發少女,定位是【兄長】的青年重新走回她身邊,在少女躺着的位置旁坐了下來。
“我之前也有這麼想過。——讓那些家夥整天看着這樣的你,确實令人不快。”
“……诶。”
表情好像還沒有什麼變動,但是話語裡隐含的低氣壓讓已經對他有相對深刻了解的少女有所警覺——她松開捂着臉的手,順着青年不太高興的視線,又一次看了看自己沒有被巫女服所遮蓋的裸露的肩口。
“不夠保暖是一方面。維薩斯先不說,那隻狗每次趁機吃豆腐這點,差不多也要讓我忍無可忍了。”
“???”
“覺得冷就蓋好被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不需要我來提醒吧?”
比起好像真的跟自己【哥哥】一樣開始啰嗦起來的萊茲哈特,她更想不通的一點……萊特哈特那種腦袋一根筋的會有這種想法嗎??總覺得萊茲哈特可能誤會了什麼,她下意識地在被子下面,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肚子那裡的位置——幸好那裡沒什麼贅肉,勉強算是還能露出來的地方。
可最大的問題就是裙子……不喜歡腿部這麼清涼的少女苦着臉,看卡圖的時候沒感覺,可是自己穿就覺得為什麼這身衣服會是這樣啊?為什麼連大腿上的【繩結】都能這麼還原?!這個【幻覺】的始作俑者對【夏娃】的角色是有什麼執念嗎?!
簡直都要變成一種play了。要不是沒見到【雷諾哈特】,她都覺得這很可能是那家夥喜好的情況……可是也不能确定。本着暫時不随意懷疑他人的心态,在紅黑色長發青年嚴厲的注視下,她老老實實地重新縮回被子裡。
“再稍微忍耐兩天吧。——等到達了森林深處的位置,或許能找到解除【幻覺】的辦法。”
明明他理解了她說明的事情,也接受了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情況,但好像還是用【兄長】一樣的态度對待她。這樣的萊茲哈特真的很讓自己感到錯亂。少女沒忍住,主動從被子裡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那什麼啊,就是……假如,你真的是我哥哥。”
“沒必要假設。——至少在目前我的認知裡,你确實就是【妹妹】。”
意識的轉換很難再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更何況萊茲哈特似乎本來就是認定了什麼事情就會很執拗的性格。因為他好像因為這樣的說法很不高興,想吐槽又不敢吐槽的少女連忙點頭,繼續嘗試着往下說道:
“就是說。……如果将來有一天,我因為意外死掉了……你會怎麼做?”
也不是說她莫名其妙地提出這個話題。畢竟【星遺物】本來的劇情就是這樣。而原本故事裡,為了複活妹妹,幾乎是達成了【造神】這樣事情的甯吉爾蘇真的令她印象太深刻了。總覺得萊茲哈特應該會更理智一點的吧?……這樣希望着,她小聲地問道。
“………………凡納思。”
這個聲音,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這麼嚴重嗎!?我是不是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啊?!!】
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看着縮在被子裡的少女,青年紫紅色的眼睛裡蘊含的感情讓她有些害怕。硬要說的話,他按照原本的情感表露【憤怒】的模樣可能還讓她更習慣一點。每次萊茲哈特【不發火】的時候反而是讓她最有不好預感的時候,看着意識到說錯了話,半邊臉都躲到被子裡隻敢露出眼睛看着他的少女,萊茲哈特深吸了口氣,克制着稍微緩和了表情。
“不管在你眼裡,我是【什麼身份】——你難道覺得,就算我不是你的兄長,我也能輕易接受你【死亡】的假設嗎?”
【……好像也是。】
想到他當初在六世壞的所作所為,她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很蠢的問題。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她考慮着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可能會有的情況。
不說星遺物的劇情,如果是世壞那邊,将來有一天,自己真的遇到了什麼性命攸關的危險……他們也絕對不會冷眼旁觀的吧。
想到這裡,就算身處陌生的世界,有他們在至少也安心了一點。她不敢再刺激他的神經,老老實實地道歉了。
“……對不起。問了這種事情……”
“知道錯了的話就老實睡覺。——不然,我可不保證還會繼續保持兄長該有的耐心。”
這話可比之前的殺傷力都大。萊茲哈特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現在自己的這身裝扮可沒有在俱舍領地那個時候那麼安全。趕緊閉上眼睛,在保持着安分的萊茲哈特的陪伴下,她努力讓自己立刻重新沉入深沉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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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家夥啊。——要是你真的死了。别說是【造神】,哪怕是重塑整個世界,估計也是會像瘋了一樣去嘗試的吧。”
第二天,在維薩斯和萊茲哈特為了獲得食物而離開營地去打獵的時候,留在這裡看顧她的某隻小狗如此評價道。
因為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把她【認知】裡的情況詳細給他們說清楚。不是很感興趣地聽着她叙述的故事的——為了護衛她而暫時變成原本形态的黑綠色長發男人打了個哈欠。
“……會這樣嗎?明明設定來說是很冷靜?”
“你這句話你自己信嗎?冷靜?這是應該拿來定義那個男人的詞彙嗎?”
對少女的假設嗤之以鼻。萊希哈特啧了一聲,非常不認可的否定了。
“就算那家夥是把你當成【妹妹】——他也很可能早晚有一天會把其他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殺了。”
“甯吉爾蘇的設定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畢竟萊希哈特也是像珍珠一樣,完整的聽完了這個故事的人。在他的評價裡【甯吉爾蘇】竟然是這個定位,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苦惱地抱着膝蓋思考着。
主要是也習慣了在世壞的時候,他們心照不宣地保持表面上的【平衡】的樣子。在情況變得有些脫節的這個幻覺裡,她也是久違地體會到了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那種不知所措。
“故事裡的角色是一回事,現在在這裡的我們又是另一回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還沒有我想得清楚吧?”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啊?!”
區區一隻【寵物】,都敢反過來嘲諷她的智力不如他了?!不顧萊希哈特的慘叫。生氣地抓着這家夥的臉扭來扭去,思路一直沒怎麼轉換過來的少女,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這個幻覺的解除方式,是要将主線劇情全部走一遍呢?”
“哈啊?那也沒辦法吧?反正到最後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萊希哈特好像是不太在乎過程怎麼樣的類型。不如說剛才那個故事他聽到了結局之後也不在乎除了自己和少女以外的其他人的結局——可這還真不是一件小事。想到這種可能性的少女愣愣地松開了掐着他的臉的手,思緒有些錯亂。
“但那樣的話,維薩斯——”
“……我怎麼了?”
突然從背後響起的聲音差點把她吓得栽倒在地。緊急情況下被坐在旁邊的萊希哈特扶住身體,她瞪大眼睛看向剛才正被他們讨論的【故事的主角】——帶着野獸的肉回來的黑藍發色青年,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沒、什麼也沒有……是、是這樣的吧?萊希醬?”
“别用那種奇怪的稱呼啊喂!……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題,快吃飯吧老子要餓死了。”
倒是在配合她轉移話題的時候很聽話,知道這種事情她不希望維薩斯聽到,萊希哈特一邊變回了二頭身的樣子,一邊催促着維薩斯處理帶回來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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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還是有點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