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到你的回合了。”
在一陣漫長的說書之後,看着對手場上被封住的格子,以及他額外區厚厚的那一大疊卡,她自信地在心中大笑。
對方的額外區以及被自己除外空了,卡組也所剩無幾,而自己的場上有着【香格裡拉】【芬裡爾狼】【紅人魚】【電腦獸】【阿萊茲哈特】整整五隻怪獸。場地區有着【六世壞·天魔世界】,後場的永續魔法是【俱舍怒威族·停泊地】,堪稱巨大的資源差距。而對手自己已經知道是正常的展開卡組——在連額外都沒有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是的,本來是這樣……但是,突然,她場上的怪獸全部在一瞬間消失了。
“我解放你場上發過效果的五隻怪獸,特殊召喚手裡的【俱利伽羅·天童】。”
“……啊?”
看着自己空曠的場面,和對手場上那隻9000攻擊的怪獸,呆住了。
不知為何,在被直接攻擊的那一刻,想起了一句名人名言。
“當你做好準備的時候,死神是不會到來的,哈薩維。”
但一旦放松警惕,就會遇到俱利伽羅天童.jpg
“……用不着你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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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
不知是因為被塞了藥導緻強制睡眠的原因,還是因為又做了噩夢的原因。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态極其的差。
郁悶地呻吟了一聲。她慢悠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怎麼搞的,又在這種時候頭腦發熱。
類似于發燒,但也不太像發燒。總之會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體溫變得稍高。這種時候她一般意識都不會太清醒。
這或許并不是現實——也可能隻是自己的另一個夢境而已。她看着從房間的紙門縫隙裡透進來的月光,腦子放空地想着。
毫無疑問,這不是自己現實中的卧室。當然,也不是在壹世壞裡住的那個。更不可能是維薩斯的房間。
【……又回到這裡來了啊。】
雖然,和之前的情景不太相同——但是,自己看到的月光,是一模一樣的。
這裡,是肆世壞-恐懼世界。現在,已經變成了【俱舍怒威族·停泊地】的基地。
【我到底是為什麼,要跟這些家夥扯上關系啊。……像這樣被當成什麼物品一樣搶來搶去,有任何特殊的意義嗎?】
一開始,還能心态輕松地把這一切當做是旅遊。後來發現事情根本就不是像自己想的這麼簡單之後,心中終于開始有了厭倦感。
這個世界的一切,真的隻是卡圖故事而已嗎?他們到底是怎麼感知到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存在的?為什麼維薩斯回收力量并不像原本故事裡那樣的順利?還有——
“總算醒了。——等你醒來的時間,還真有點長。”
剛才還在門外賞月,聽到她醒來的動靜的紅黑色長發青年慢慢地回過頭來——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她一時之間心中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慨。
有的人。就是會熟悉到,即使不看容貌,不聽聲音,都能一眼認出來。畢竟自己使用某個卡組的次數也多到了相當地步——和面對雷諾哈特的時候不一樣,這次連假裝不認識的力氣都沒有,她小聲地歎了口氣,直白的問了出來:
“所以——你又是用什麼方法知道我的事情的呢?萊茲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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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是因為經常被我放在卡組裡才和現實産生了聯系,事情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地方。】
第一,單純隻是對那個世界有所了解,也不至于會對作為使用者的她産生好奇。不如說使用這些卡組的人也太多了,難不成他們都要全部抓過來看個仔細?
第二,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自己毫無特别之處,也沒有任何實際利用價值。就連待在維薩斯那裡她也幫不上什麼忙,除了提供一點劇透順便呐喊助威之外屁用沒有。
但雷諾哈特就不說了,萊茲哈特都要像這樣煞有介事地把自己帶過來——總覺得自己見過的這些維薩斯的【情緒】,竟然隻有萊希哈特是唯一的正常人。已經隻能用死魚眼一樣的目光呆滞的看着月光下的高馬尾美人,此時此刻,她心中竟然毫無一點看到自己喜歡類型的帥哥的激動感。
【你們跟維薩斯過不去能不能别扯上我。……我隻是個看戲的而已啊……】
可能是看出少女一臉心累的樣子。沒有用面具遮着樣貌的男人皺了皺眉頭。
“你不記得我的事情?”
“……記得啊。當然記得。俱舍怒威族,萊茲哈特。等級4戰士族,攻擊力1500點,場上有本家的時候可以特招,發效果一通除外之後等級變成7可以拿來疊電腦獸也拿來疊42做百頭龍……”
“……你倒是背的挺流暢。”
他也是這個世界少有的沒有吐槽她這種像胡言亂語一樣意義不明的話的人——甚至好像完全聽得懂,萊茲哈特語氣棒讀地誇贊了一下,走進房間裡在她躺着的榻榻米旁邊坐了下來。
【這也太日式了。……好像在拍什麼電視劇……】
為了确認這不是自己的幻想,她猛的閉上眼,又猛的睜開,在對方仿佛看着腦子有問題的小孩子一樣的眼神下,終于認清眼前的現實。
【是本人。不是卡裡面的圖畫,這家夥,是我俱舍卡組裡的大哥萊茲哈特本人。】
她當然不會記錯這種事情,但是,對方似乎還是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
“你剛才說的,那個【我】——雖然也算是你認知裡的我,但并不完全準确。”
“啊?……科樂美什麼時候還給你印了新效果?”
他總不能在說什麼夢裡才有的假卡陀螺吧?對話變得越發魔幻,因為腦袋的高熱而無法保持思路清晰,她無意識地伸手,偷偷玩着對方垂落在自己眼前的長發,小聲問道。
這個氣氛倒是挺平和的,至少比面對雷諾哈特的時候要壓力小不少。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之前那是某個章魚混蛋趁她睡覺的時候拿觸手捆着自己玩——至少萊茲哈特看起來是會說人話的樣子,她也虛心地一一提問。
“……你真的不記得?”
“如果不是剛才說的那些,我還應該記得什麼嗎?”
她還真不是在裝糊塗,确實完全不理解萊茲哈特到底想讓她回憶起來的是什麼。被俱利伽羅天童一口吃掉全家老小的比賽現場?還是好不容易做完場被一個雷擊直接解完的那種痛苦記憶?
“哈。你不記得就算了——反正從一開始,我也不打算告訴你!”
男人變臉如變天,剛才看着還好好的,竟然一下子就變得生氣了起來。這個時候才終于想起,這家夥象征的情緒是【憤怒】——看着他迅速站起身,狠狠地甩上門的樣子,手裡甚至還保持着抓着他頭發姿勢的少女陷入了和夢裡莫名奇妙輸掉比賽時完全一緻的困惑。
【這幹什麼。……不會是因為一月表俱舍全家被砍成限一這種事情,他在遷怒吧???】
腦子裡就還惦記着自己那套俱舍卡組。她根本沒往其他的可能性去思考——這場莫名奇妙的對話,就以這樣的方式突兀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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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公主殿下,請問有什麼需要屬下幫助您的嗎?”
看着垂着頭,一幅标準正坐地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存在。因為和記憶裡的認知産生了巨大的偏差,少女一時間陷入了混亂。
【俱舍怒威族·獨角獸】,在閃刀姬的火刀放2之前,人稱火刀殺手……結果火刀出獄之後他反而限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