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僵硬的軀殼，帶着上官城南一起往下潛，浮冰很厚，足以掩蔽我們的軀體。

“咳咳咳…”很重的窒息感，受不了了，暫時用虛空神力托舉着我們，在浮冰下排開一些冷水。

“終于能呼吸了…你個畜牲！”我用力扇上官城南巴掌，“是用哪個腳想出來的馊主意！”

上官城南沒有反應，青紫色的臉，氣息微弱，我用虛空神力叫他的身體暖和了一些。他的溫度也漸漸回升了，慢慢有了意識。

“活着沒？”

“嗯，沒死。”

“沒死啊！你個畜牲！”我又扇了上官城南兩巴掌，“怎麼辦？你瞅瞅，你是想炫耀你的龍根麼？還是想讓天下廣而告之你的翹臀？我跟你講，小的很！”

上官城南沒有怼我，“衣服呢？”

“祁年去找了，沒找到。”

頭頂的叫嚷聲漸漸弱了下去，人界人走了。我和上官城南重新回到浮冰上，上官城南拍拍我的屁股，“繼續！看看誰是廢物！”

“廢物，滾。”我厲聲說，“老子我不跟你玩。”

“先出冰水的是廢物。”

我伸回出水的腳，這确實是個嘲笑上官城南的好機會。盡管，祁年已經從軍營裡拿來我們的衣服了，我還是決定和上官城南比下去，大不了這具軀體不要了。

于是…我和上官城南雙雙凍暈在冰層中，鬼過人派了15個壯漢把赤身的我們從冰層裡鑿出來，又用了幾百斤木柴才把冰徹底化開。

…

“全漠北都知道你有多麼短小了，上官城南。”我嘲笑道。

“全漠北的人也知道你元帝的屁股上有兩個對稱的痣。”

“閉嘴！”葉瑤罵道，嘴裡叼着，尾巴卷着的是我們的飯菜，“真是的，還要我來照顧。”葉瑤放下飯菜，罵罵咧咧地走了。

“淩夢西你也是無敵了。”

“什麼？你叫我淩夢西！”上官城南陷入痛苦的回憶中，“滾。”

“哈哈哈，淩夢西你破防了！”我宣布，從此上官城南就叫淩夢西了，“淩夢西你别破防，我和你講，當舔狗其實挺好的，受傷的隻有你，我收獲了快樂，對不對？哈哈哈…”

“葉瑤你别叫了！”上官城南陰陽怪氣地說，“不會有人的粉紅知己，連人樣都沒有吧？不會有隻能人把自己未來的愛妻當寵物養吧。不會吧，不會吧。”

我也破防了，我養了葉瑤兩千多年，結果…結果…她現在連好臉色都沒給我，原來到頭來，我才是那個小醜！

“淩夢西你個畜牲！”

“葉瑤你這個傻逼！廢物！”

“叫你媽呢，淩夢西。”

于是，我出了将軍帳，對着望舒城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大吼：“淩！夢！西！淩！夢！西！”

上官城南也跟着我吼道：“葉！瑤！葉！瑤！”

就這樣，我們兩個，淩夢西淩夢西，葉瑤葉瑤地喊。

葉瑤出來了，“你們兩個神經病啊！叫我名字幹什麼！”

上官城南說：“元帝饞你身子！”

我用力踹上官城南，“去你的！是上官城南想淩夢西了。”

葉瑤看不懂我們的抽象行為，搖搖頭就走了，于是，在成功把嗓子吼啞後，我們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