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層藍色的結界碎了,強烈的魔氣籠罩禁城,我看到一條黑色的蛇——澹台震。
“好長,好大,好粗…這就是我的夢中情…啊!”澹台震飛速而來,一腳把我踢飛,大吼道:“我要吃飯飯!”
疼,不過沒事,腫的是上官城南的臉。澹台震又朝我飛來,停在我面前,歪着腦袋看我,“又是你?哎呦喂,去而又反?不錯不錯,我就收你當我的第一個仆役!”
我掏出糖葫蘆,澹台震鄙視道,“大膽!居然連我的喜好都不懂!去死!”
澹台震捏碎了糖葫蘆,然後…“啊啊啊!你完蛋了!你以為你很大嗎?告訴你,你還沒我的下面大!”于是,我抄起木棍,彙聚虛空神力,恐怖的神力撕裂空間,輕而易舉地把澹台震撕成了兩半。
“告訴你,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動我的糖葫蘆。”我拽着澹台震的頭發說。
“神妙哉!”元荒在身後為我鼓掌,“果然燭龍閣下是隐瞞實力,半招便将此子擊敗,佩服!佩服!來人,賞黃金五千兩。”
“切。”我朝起一旁的木棍,就朝元荒走去,直到金燦燦的黃金端到我面前。
元荒道:“閣下的實力諸位有目共睹,寡人決定,封閣下為黎元殿天鏡水師将軍。”
“我不當!你休想把我拉下水!”我踢飛黃金,瞪着眼睛,“你的計謀我早已看穿,我也已不是三界之人,我是…”我愣住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在上官城南的身體裡,“哈,我是上官城南啊,對,我是上官城南,南辭宮的養馬奴。”我輕聲嘀咕着說,“我不是元帝了。”
“閣下…”元荒皺眉道。
“好,你的錢和官職,我收了。”我指着神玉剛想要回,但轉念一想,需要人鎮守澹台震,還是作罷。
元荒道:“稍句話給淩夢西,半個月後,我就遣帝兒回城,他想要清淨,就給他清淨的日子,從此黎元殿不再拘束他的行動。”
“切,搞得跟黎元殿拘束地了他似的。”
“你!咳咳咳…”元荒突然坐倒在地,臉色煞白,我假惺惺地說:“界主怎如此羸弱?”
“呵,這虛空神力真難以駕馭,明明已經叫太後為寡人調養,還是日漸虛弱。”我能看出來,元荒體内的虛空神力比我還高出三倍,甚至還有虛物質的氣息,不出三日虛斑就會找上他了,難怪他要遣返在漠北的我回來。
我突然想到什麼,“七境城那邊泡湯了,元帝親自趕去,還殺了一個頭目,看來你們的異界定神将軍府變成廢案了。”
元荒一點都不生氣,道:“意料之内。”
無事我就走了,我拿走了黃金,買了一大堆上官城南最愛的吃的喝的,還有小黃書,又買了一些寄給淵,一股腦堆在那間耳房裡。
找到淩夢西的軀體後又靈魂出竅附身在淩夢西身上,回到七境城。
“元帝,哦,這七境城真是一派好風景呢。”
“是的,”月夕子附和道,“淩小姐一直在閑談賞花,沒想到您這麼快。”
我點點頭,和淩夢西交換回了自己的軀體。
我掏出錢,冷冷的說:“花了一些小錢,喏,你拿着,如果不夠我會想辦法補齊。”
淩夢西愣住了,低聲說,“元帝哥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這麼明顯麼?有一點吧。”我繼續說,“剛才的事情,你問你的婢女就知道了。”
“好。”
說完,我就走了,又紮入漠北的風雪中。風撕裂了我的傷口,血森森地往外流,可我已經沒有生命力去治療了。腦海裡什麼都有,亂糟糟的,我到底不是君子,做不到那麼灑脫。
上官城南和淵的傷都被治愈,澹台震被重傷,暫時掀不起風波了,元荒也能好好歇息了。誰都是好好的,隻有我,還在漠北的寒風中發抖。
裹緊衣服,蜷縮着身子,在暴雪裡艱難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