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養兔子還挺有一手的,不過真奇怪,人界人連飯都吃不起,居然會養兔子?”我問道。
鬼過人道:“那些兔子是官家的,不是人界人養的,如果是人界人養的,不早就被那幫天界人搶去了?”
我點點頭,看葉瑤吃的滿嘴油,胖的圓滾滾的,而外面的人界人忍饑挨餓,成了皮包骨頭,“可憐的人界人啊。”
次日,我沒有帶葉瑤,一個人偷偷的,按照白思所說的話,前往東邊的大柏松下,與其他柏樹而言,這松柏沒什麼特别,但它是全漠北唯一的一棵樹,這點就太特别了。這大柏松下全是人,天界人,人界人,都有。他們圍在一起,把百知圍地水洩不通。
人太多,看不到百知。百知這麼出名麼?
一問才知,他确實是醫師,他經手的病人,十有七能痊愈。不過比起醫師,他沒有藥草藥方,唯一的工具是一些做法用的龜殼和骨牌,更像是巫師。
這激起我的好奇了,這些人界人是怎麼做法的?
“這是…黎元殿三軍總統帥!媽啊,居然在這裡遇到您了!”
“噓…安靜!”這個人是兵部的一個小官,叫什麼我忘記了,有點印象。
他說:“您也是來看病的?”
“不是,好奇而已。”我爬上樹,看百知擺弄那一堆龜殼,又燃香畫符,在地圖上指出一個點,觀摩許久也看不出什麼規律。
本想等人少一點再去還錢的,但是人越聚越多,看來我要在這裡等一天了。無聊至極,我便和那位官員攀談起來,“你生了什麼病?”
“我的手指裡面流膿瘡…”
我往他身體裡輸入一丁點兒生命力,他的手指立刻恢複如初,“不謝!”
“真的哎!”他的聲音太大了,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謝謝元帥!太好了。”
“滋…”人群騷動起來,那聲元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生氣了,難怪他會被流放。
“你也能治病?”一個天界人問道。
“他是虛空元神!是元帥!我們有救了!”一旁的天界人說。
“他是神明!不死不滅,逆轉生死的神明啊!”
然後,場面瞬間失去控制,認識我的天界人開始給我磕頭,不認識我的一臉懵,然後人界人看戲似的,極度混亂。
“請元帥救救我,我的腿斷了!”
“我的心疼了好久,您能幫我看看麼?”
“我有個三歲的兒子被凍死了,您行行好,給他再活一次!”
還有一群人界人也把我圍住,抓着我的衣服不知道在說什麼。
“讓開!”我怒吼道,推開拽着我的手臂的家夥,踢遠抱着我的狗皮膏藥。人群依舊圍着我,聚在我身邊,拉着我的胳膊,一個個用渴求的眼神看我。
“安靜!”我喝道,“我已被廢神籍,失去元帥之位,北遷于此,我…”我很艱難地說:“救不了你們!讓開!”
衆人一片唏噓,有嘲笑我的,有罵黎元殿的,有唱衰的。
我不會救他們,兩日前,一條蛇吃空我的腹腔,給我的軀體打入劇毒,我已自身難保,如何救他們?
“安靜!”另外一聲大吼叫場面平靜了,“下一個是誰?”
“我!”趁着沒人,我閃到百知面前,俯視他,我自認為自己的威懾力很大,可百知的氣場一點都不輸我,甚至傲氣地說:“請尊重我,您若是再鼻孔看人,那我就拒絕…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您這麼高,是我無禮了。”确實,我已經坐在地上了,但是身高優勢還是叫我隻能俯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