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起來?寅時三刻?…帝兒,别抱怨了,早起又不掉肉。”東皇劍熒操控自己的身體起來,而我輕而易舉地奪過這身體的控制權,重新鑽回被窩裡。
“帝兒,别鬧。”無奈,隻能起了。
上官城南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呢喃道:“為什麼我走了,常正宮還在運轉?…放心,常正宮内外諸事都由我操辦。哦,帝兒你想吃什麼?和媽媽說…我想吃荷葉蟹蟹…”
但是在吃早膳前,還有一事要做,那便是去給元荒請安。
澹台雲的話我不能全信,他的狠毒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必須确認他說的話對不對,必須去會一會元荒。
“帝兒,你不回避一下嗎?…好的。”我離開東皇劍熒的軀體,盡管我有太多問題想問元荒了,但是元帝已經死了,我若是現身,能全身而退?
東皇劍熒給元荒請安,我就躲在一旁偷聽。
“君上,請問關于帝兒一事,可有下一步指令?”
“他死了,”元荒淡淡的說,“被後花園弄死的。”
“哦,帝兒啊,我的帝兒…”東皇劍熒掩面痛苦,淚如雨下,東皇劍熒演技真好,連我都忍不住掉淚了。
“他不會死,是魂魄離開了,”元荒冷笑道,“就他的小孩子脾氣,估計正到處搜羅證據,想證明清白,或者找個地方賭氣撒嬌,發誓再也不回來。”
我攥緊拳頭,暗地裡詛咒元荒。
“帝兒一定有冤屈在身,大理寺可有進展?”
元荒搖搖頭,無奈地說:“那個小屁孩,最大的壞事不過是帶着個鬼面具吓唬我,或者去禦膳房裡偷點心吃,他雖桀骜,卻猶有善心,雖強大,卻張弛有度,但眼下人證物證具在,外界風聲緊,寡人也無可奈何。”
“他回來後,你們準備如何處置?”
“流放。流放到漠北。暫時避一避風頭。”
“漠北?”東皇劍熒微愠道,“我的帝兒怎麼能和極惡之徒在一起!”
“那麼你準備如何處置外面那些流言?”
“一定是有冤屈的,帝兒一定是無辜的。”
“他有沒有冤屈可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
就在這時,傳來太監們的傳喚,天神要求見,咦?淵這麼早就起了嗎?
“這個時辰來的定是加急要事,放他們進來。”
來的不隻是淵,還有上官城南,他們兩個很急匆匆的,雖是冬天,卻滿頭大汗地跑進來,手裡握着一張被汗浸濕的紙,和上官城南攙扶着大口喘氣,平了氣息後,高高舉起手裡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請界主平反元帝的罪名,元帝無辜,此紙為證!”
上官城南附和道:“倘若元帝真的是後花園的首領,幾分鐘前我們剛聽到風聲,後花園又殺人了,首輔之首被懸挂于其屋梁上,元帝,及首領已去,誰會發号施令?”
“元帝無罪!望界主還元帝一個公道!”淵和上官城南同時恭敬地朝元荒行禮,“天下之大,黎元為先。界主聖明,評斷是非。”
淵和上官城南很累,很憔悴,一定是為了救我四處奔走,真是辛苦他們了。
元荒看看淵遞來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