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道:“帝兒,難得見你吟詩。”
“呵,”我冷笑道,“這首詩是小良的母親寫的,關于開棺之事,我認罪,但是黎元殿殘害無辜,誰來認罪!”我徹底怒了。
“你的話太多了。”說完,元荒用烙鐵烙我的心髒,我狂喊道,“哈哈哈哈,就是這個感覺,這烙鐵的滋味!和那幫妖孽一樣的行為!你們這幫禽獸,與妖孽有何不同!”
元荒怒了,故作矜持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地正法,明日問斬,暴屍街頭三日,再丢到扶桑火樹處,化骨煉屍。”
我驚呆了,絕望地說,“父親…我已經安排了人給小良的母親重修墳墓,又安排人定期祭拜,我一個人都沒殺,為什麼不信我一次呢?”
“逆子!”
這不像是元荒的作風,他冷酷無情到讓我窒息。
我冷笑道:“澹台雲,你難道還在我父親的身體裡嗎?哈,你的演技也太爛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假扮了我的父親。”
“你!”元荒怒了,“等着吧。”
我被獄卒們粗暴地扔進牢裡,丢給我半臭的生肉當斷頭飯。
監牢,不必多言,腐朽與黑暗,這裡聚集了全三界所有陰暗面,這裡的人,這裡的物,惡魔般摧殘我可憐的自尊。我是風光無限的三軍總統帥,黎元殿的大太子,我平定了妖神大戰,我封印了澹台雲,我為三界萬億億百姓撐起了頭頂的天!
我把葉瑤喚出來,跟她訴苦,“葉瑤,現在天黑了嗎?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是的,天黑了。”葉瑤舔舔我的眼睛,溫柔起來,“乖乖,不哭。”
“謝謝。”我吻了吻葉瑤,緊緊摟着她,“現在隻有你陪着我了。”
“接下來怎麼辦?”
“樂觀一點。”我站起來,“想想看,如果我是三界最聰明的人,我會如何脫身。”
“但你不是。”
“不,我就是!”我自戀起來,“想想看,這件事從始至終有沒有突破口,首先,我撞死了李甲的女兒,又救活她,莫名其妙和李氏結緣,得到了白狐,又因為葉瑤染了白狐病,為求藥與後花園取的聯系,收留小良,誤打誤撞中開了小良母親的棺材,又叫滅魔劍被後花園的人撿去後花園借刀殺人,血濺常樂宮,滅門李氏…”說了這麼多,我喉嚨都啞了,
“完全沒有頭緒…”葉瑤捂着頭,死病又犯了,“嗚嗚,肚肚痛。”
“啊?那怎麼辦?”我不會絕境逢生,但是…有一個人會,但他的心思太歹毒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去找他,但是他的行為可以學一學。
“十步之内,必有解藥!”于是,我走了十步,然後摸到了窗戶。
“窗戶?是什麼意思?葉瑤,你幫我看看窗戶外面有什麼。”
“天空,黑黑的,還有…雲彩?嗯,今天有好多雲彩。”
“雲?”我苦笑道,“看來真的要去找他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
“誰?”葉瑤歪着腦袋問道。
“澹台雲。”我抱起葉瑤,把南宮秣陵換出來幫我看着獄卒,帶着葉瑤去了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