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辰宮，我着手于幫南宮秣陵準備旅遊的物品，小到喝茶用的濾網，大到便攜式胡椅，都帶了，隻是…額，南宮秣陵可能一米八的個子出去，被行囊一陣壓縮，零點五的個子回來了，罷了，到時候嘲笑他就是。

“方便透露一下行程嗎？”我笑着問。

“不告訴你。”南宮秣陵手忙腳亂地核對着物資，“我會把我的所見所聞與你說明的——好啦，一樣不落，我要走了，告個别吧！”

“再見。”

南宮秣陵和北辰宮裡所有人告别，但澹台雲現在在睡覺，便沒有打擾他。

送行告别後，我有些怅惘，南宮秣陵走了，我少了個談話的玩伴，罷了！反正我周圍不缺人。澹台雲不知何時站在我背後，輕聲道，“旅行嗎？”他眉眼微垂，蹙眉道，“有些羨慕了呢。”

“什麼？你沒有旅行過嗎？”

“旅行沒有，視察之類的到是很多，”澹台雲道，“我曾在澹台寒雪與澹台青雨面前許諾，若我攻下整個三界，便辭去政務，與弟妹們遊玩三界。”

“完不成了，可惜，你被禁足于北辰宮，弟妹音信全無，唉，”我拍拍澹台雲的肩膀，“抱歉，我不該揭疤的。”

“沒事的。”澹台雲有些怅惘，我在他眼裡看到了空虛，這是極少見的，但我不能讓他離開北辰宮，哪怕我可憐他。

“至少未來有機會，”我盡可能溫和地安慰道，“你們會團聚的。”

“那得曆經多少劫難啊。”

“澹台雲，我有東西給你，”是妖丹，收秋節時元荒給我的什麼定情信物，這東西是澹台雲的，還是還給他吧，反正那家夥被我管的死死的，強一點又如何？我有自信。

“元帝，”澹台雲接過妖丹，有些興奮，“你知道蛇怎麼表達高興嗎？”

我搖搖頭。

“我會用尾巴勾住你的腰，輕輕的牽着你。”

“哭吧，畢竟樂極生悲。”

澹台雲現在就這麼做，不隻是腰，他把我胸部以下到腳踝都一圈圈纏住了，他勒地很緊，恨不得把我擠爆了，我甚至懷疑他在報複我，“你松一松，我快喘不過氣了。”

“蛇是不會哭的，讓我感受到你的心跳，”他更興奮了，“你這家夥就是這麼讨喜！心跳的很快呢。”他按住我的胸口，瞳孔裡電射出對血的渴望。

“你在興奮什麼？”

“是一具非常不錯的生命體，雖然這個結論千前就得出了，”他露出享受的模樣，蛇尾上的力氣更大了，勒得我内髒要爆炸了，他似乎吸我的神力吸嗨了，嗯？虛空神力有精神興奮的用嗎？

他慢慢貼近我的臉頰，眼神變得癡狂，好像在期待我被他捏爆，血肉橫飛。

這份距離讓我感到陌生，“澹台雲，你還是做你原來的樣子吧，冷酷血腥一些，我們靠的太近了。”

“太近了又如何？”澹台雲将妖丹吞入腹中，他的内力正在增長，“你若是不服從我，我不介意一口咬掉你的頭顱，嗯，你的虛空神力很美味，對幫我吸收妖丹有大作用。”

澹台雲貪婪地吸收我的神力，吸就吸吧，隻是些逸散在體外的微乎其微的神力而已，我不差這點，但是！“你給我松開！我要被你捏爆了！”

“原諒我的無禮，”澹台雲一口咬着我的脖子，開始吸我的血，一個小卒子跑過來，抄起闆凳就朝澹台雲砸去，澹台雲揮了揮尾巴，鞭子似的把那小卒子一劈兩半，繼續吸我的血。

“你給我滾！”我咆哮道，虛空神力震開了澹台雲，我指着他罵道，“你今天抽的什麼風？我給你妖丹是好心，你咋還蹬鼻子上臉了？”我一邊修補傷口一邊罵，“罰你今天吃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