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你自己，是否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在做什麼。”元荒從血霧裡走出來，一身帶血，他擦拭劍鋒的血迹，沒有看我。他的臉色很難看。

衣袖裡的母狐狸不斷掙紮要跑出來，被我死死按住，看着地上的狐狸屍體，我全身屍體一般涼，那種感覺，天塌了，然後把一整個世界狠狠地塞進我的腦子裡，暈眩感彌漫在我的腦海，好似我的腦袋有十萬噸沉。

我很絕望，但我不會複活這些狐狸，“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個，”元荒掏出蔚海之虛空神玉，“你把這個拉在鶴柔城，妖族那邊派人送過來了，我發現這東西有穿梭空間之能，就穿梭到這個空間裡，看到這裡有這麼多妖孽，順手清理了。”

蔚海之虛空神玉确實在元荒手裡，被他握着呢，“父親，把他還給我。”

“否，就當你私藏妖孽的懲罰吧。”元荒收下我的神玉，用神玉裡的神力走掉了。

青丘山，空了。葉瑤呢？不知道。

我癱倒在地，無力啊！放出差點被我捂死的母狐狸，它也難受得很，雖然心痛，但是一切都得繼續。我們兩個，花了十天，總算把那些屍體埋好。

“你這個畜牲，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搖搖頭。

“那個人…是誰？”

我頓了幾秒，決定撒謊，“澹台雲。”

母狐狸點點頭，她要幹什麼？複仇？報複社會？還是醞釀什麼鬼點子？

“我懷孕了，能給我一塊肉嗎？”母狐狸問道。

“當然可以。”

我丢給母狐狸肉塊，往下看，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身體腫腫的，确實懷孕了。我心疼她，特意牽來活的羊崽給她加餐。

過了一段時間，母狐狸就要生了，我在大街上買營養品給狐狸寶寶，柔軟的墊子，吸水紙，喂水的小盆，治疫病的藥，取暖的無煙木炭…這些很難買到，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準備，

三四天後，算算時間，母狐狸也快生了。我回到青丘山，滿懷迎接新生的喜悅，卻沒找到母狐狸，走了一圈都沒看到。

“青丘山與世隔絕，除了我，沒人能進出，一頭快生的母狐狸有什麼本事？不，還有個人，元荒！”

我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沖進禁城，不顧侍衛阻攔，沖進元荒的府邸。母狐狸果然在那裡，她已經生了，六隻小狐狸。一大六小被關在小籠子裡，他們都很虛弱，六個小的在吃奶，大的在啃胎盤。

“放了他們。”

元荒平靜的說，“帝兒，昨日妖族發來消息，澹台寒雪想要一件一萬米長的狐皮大衣，全三界征收狐妖野狐一類，剛好你有一隻，所以，為鞏固和平，帝兒，這隻狐狸必須犧牲。”

母狐狸憤怒了，忘記了分娩的痛，“澹台雲，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家夥，殺我同胞，滅我滿門，今天又抓我，連我七個孩子都不放過，你，好生歹毒！”

“閉嘴。”

“放了他們吧，一隻狐狸而已，少一隻又不要緊。”我盡量耐心地和元荒解釋着。

“為父早已知曉你的所作所為，和你那愚蠢透頂的目的，帝兒。”元荒冷笑道，“你居然喜歡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