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次日，淵頂着兩個黑眼圈找我，出人意料，這厮用一晚上把一整本《易經》背下來了，包括那些複雜繁多的注解。我趕緊用塗料蓋住他的黑眼圈，又在蘇子世幫助下搞來一百多本舊書。

小黃書攤開張了！

由于我倆都沒經驗，所以書的價格很低，沒想到半天下來，書被掃蕩一空，賺的确實多，但等秦燕過來，隻剩下幾本破破爛爛的書了。

“賣書？好厲害的工作，我也想成天泡在書堆裡。”

淵尴尬地撓頭，“我這都是舊書，家裡看不完。哦對了，《易經》你買到了嗎？”

“嗯！”秦燕坐在我是先準備好的椅子上，“我可以在你的攤子上看一會兒嗎？”

“當然。”

秦燕翻看着攤子上的破書，缺頁，殘頁的很多，但她看的很專注。淵不忍心打擾，隻是靜靜地看她。

“請問，這個字念什麼？”秦燕指着“丨”。

淵皺着眉頭，“這個字…念‘gun’，第三聲。”

“謝謝！”

“你還有什麼不認識的字嗎？我很笨，記性差，剛好可以看你的回憶一下。”

“好！”

淵和秦燕聊了很久，可我覺得差了什麼，有了！于是，我用神力降下暴雨。

“啊！下雨了！”秦燕和淵都被淋濕了，“書！書濕掉了！”淵一邊收書一邊擔心着秦燕，我偷偷扔下一把雨傘，“喂！看那邊！”

“我帶了傘！”淵撐着傘，傘很大，剛好把他們和書攤護住。

“可惡，怎麼突然就暴雨了？阿嚏！”秦燕打了個哆嗦，我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熱水和暖爐傳給淵。

“大叔厲害啊，什麼都有！”秦燕感覺全身都暖暖的。

“準備的齊全嘛。對了，你為什麼要讀書？”

秦燕愣住了，“因為我喜歡文人墨客的風骨，我夢想着去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腹有詩書氣自華…”

淵點點頭。

秦燕的肚子響了，我丢過來糖葫蘆，秦燕的腳受傷了，我扔過來草藥…就這樣，秦燕和淵相處的每一天，不是暴雨就是暴雪，淵這厮，他不看小黃書了，開始讀名著，幾天下來，猥瑣的氣質蕩然無存，坐在那，像個學士，不怒自威，都把我吓了一跳。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藏經閣裡的舊書被我們清地幹幹淨淨，我們也賺的盆滿缽滿，淵和秦燕也越走越近。

“真好，謝謝你！”秦燕拉着淵的手，笑得很甜，“這世上有你這麼熱心腸的人，真是美好。”

“明天你還來嗎？”

“嗯！”

“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那個地方你絕對喜歡。”

我也好奇是什麼地方。次日，淵拉着秦燕，去了望舒城附近的一座小山，我偷偷跟在他們後邊，小山上有一處宅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的。宅子地處偏僻，卻古色古香，很有年代感，裡面裝修地很不錯。

“這裡叫曲徑通幽處。”

“好文雅的名字。”

“嗯。那個…”淵鼓起勇氣，“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我願意把這古宅送給你。”

秦燕愣住了，“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淵感覺天都塌了，“你喜歡誰？”

“那個每天躲在旁邊，白頭發，藍眼睛，偷偷遞東西給你的帥哥。”

我？

“不…這怎麼？”

“我喜歡他，抱歉，我真的不喜歡你，你是個好人，未來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秦燕笑着說，“那個，我隻是喜歡讀書而已，我覺得帥哥喜歡的女生就應該讀很多書，有學曆。”

“所以你每天到我的攤子上來，就是為了讀書，接近那個白頭發的？”

秦燕微微點頭。

……

然後，淵回去了，看了三個月小黃書。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