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巳…你沒事吧？”

萬俟巳翻過窗戶跳進來，我感覺他身上的氣質變了，氣氛變得陰森森的。

“我很好，多謝玄君關心。”

“巴山楚水凄涼地。”

萬俟巳笑着說：“玄君，您希望我是對的出來呢，還是對不出來呢…”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今天我是來向您表達感謝的，您無償地幫我運輸二十萬大軍來這裡，就在芙清城附近。”

“你是…”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子裡閃過，我想起上次大戰中從鄭夕身體裡取出的那一縷澹台雲殘魂和魔氣的混合物。打開那特制的盒子一看，空的！

“你！”我閃到萬俟巳身上，思思抓着他的肩膀，“澹台雲，你快些從萬俟巳身體裡滾出去！你有本事就附身到我身上啊！滾！”

“我的老師，您真是失态…您就不怕我對萬俟巳的身體做些什麼嗎？比如侵蝕他的心髒。”

他說的對，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你想怎麼樣？”

“和您談談…”

“談什麼，别那麼多廢話！”

“我想讓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消失，籌碼是萬俟巳的性命。”

我頓了一秒，“那我也和你談談條件，那就是萬俟巳的命，和你澹台雲的命。”

“哦？哈哈哈，你是找不到我的，你的意思是…籌碼不夠？好啊，那就再加，萬俟巳的命加上整個芙清城百姓的命。”

元荒跳起來怒道：“你想怎樣？”

“不必生氣，請聽我把事情的始末說出：”

“兩個月前，我禦駕親征，讨伐秋城，雖然城主率軍拼死抵抗，還是敗在妖族鐵騎之下。我敬佩他的氣概，就把他做成了雲空屍，僞裝在你身邊，又找個時機攻打芙清城，你也知道的，我輸了，是萬俟巳這個叛徒。”

“後來，秋城内部歸屬于妖族，但裡面依舊不平靜，就算我用最殘忍的方法治理秋城，罷工，鬧事，尋釁滋事…我親臨秋城，把秋城二十萬百姓的靈魂全部吞噬，做成雲空屍。”

我震驚地說：“二十萬…雲空屍？”

“是的，二十萬雲空屍，現在就在芙秋城呆着。後來，其他占領的城市也出現了類似的起義，于是，我就以秋城為試驗城市，二十萬雲空屍為小白鼠，測試如何以最少的部隊，最低的戰力解決最大規模的起義…”

“但是這場試驗對内對外高度保密，以至于很多内部妖都不知道…”

“有一天，一個變數來到了秋城…他說他要大有所為一番，他要帶領秋城的百姓逃離妖族，呵，我打心裡覺得搞笑，秋城裡面是二十萬個澹台雲，可不是二十萬個百姓。我親愛的老師，您自以為您的安排與部署天衣無縫，其實您的一舉一動無比在我掌握之中。”

“既然您想玩，那我就奉陪，于是，我控制我的二十萬個殘魂演戲，扮演秋城裡的百姓，扮演您的獄友，扮演将天團的成員…可是我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變數，南宮秣陵。”

“不算是變數，是有利條件，可南宮秣陵實力強大，強大到我無法附身在他身上，後來，我找了個契機告訴他一切，又以妖祖的身份給了他安排。那40萬大軍隻是強迫你們逃亡的工具，很好，您中計了，我本來還擔心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會把二十萬雲空屍攔住，可有了南宮秣陵的加入，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您把二十萬雲空屍帶過來了，我沒有花費一兵一卒，就穿過了這讨人厭的超大型虛空等離子超實化非虛物質交換膜。”

我笑了，有些絕望，“所以，那半個月，我見到的所有人，都是你…澹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