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些時候，活着比起死亡更加痛苦。

“唉…”

走着走着，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我要幹什麼？滅了整個鶴柔城，殺了澹台雲…不，鶴柔城還有那麼多無辜百姓，澹台雲我殺了那麼多次，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他是我能殺死的嗎？還有我的好兄弟上官城南。

我該怎麼辦？

我一遍遍在心裡重複這個問題，絞盡腦汁卻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擡頭看見了一望無際的天空。

虛海！我要找那個化合物，把她狠狠罵一頓，修理一頓，三界的妖是她帶來的，結果她卻對三界不聞不問，還要我來收拾，欺人太甚！

我直接閃到了虛海。

“化合物！你這個生兒子有**，生女兒帶**的家夥！”

“喂！你爹來了！耳朵聾了嗎！畜牲東西！化合物？碳酸鈣？氯化鈉？”

我罵了好久，終于見到了無寂。

“你…怎麼罵這麼兇？太不優雅了！”無寂皺着眉頭，朝我使眼色，看得我更不爽了。

“你以為你優雅？”我生氣的說，“你知不知道，你給三界帶來多大的災難？”

“不知道。”

“你！”我沖上前，拽着無寂的脖子，“你這眼睛怎麼不瞎掉呢！”

無寂擦擦臉上的唾沫，“災難當然可以免除，隻是你自己沒本事罷了。”

“你！你這個…”我氣的差點一口氣卡在嗓子裡上不來了。

“不罵了？”無寂對我冷笑道，“你真以為我沒脾氣？”

“孽障！”我怒吼着，朝她揮劍。接着，僅僅半個回合，戰鬥結束，我又敗了。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決…”無寂朝我微笑。

我靜靜地坐着，因為戰鬥太狠而喘着粗氣。“你…我記下了！”

“别生氣了，小夥子。跟你講講你的痛苦吧，說不定我能給你支招呢。”

我沒有說話，隻是賭氣背對着他。

“嗯？不說話了？這麼倔強？”無寂捂着嘴偷笑，“哎呀，我保證，我不會笑話你的。”

“好吧…”我低下了頭，靜靜地思考着那一段見聞，“上官城南，是我的好兄弟，我和他…相愛相殺…”我不由得噗嗤笑出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與我有恩的人，我…我愛他…真的愛他…盡管他很變态，但我喜歡他那股瘋瘋癫癫的感覺…”

“澹台雲，我的徒弟…全三界最棒的看片神器…前世，他一遍遍殘害我，但…他畢竟是我的學生，如果有一天，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得不面對他，我想我不會舉起屠刀的…”

我不由得閉了嘴，還有那個沒有出生的葉瑤，前世我最好的朋友，這一世的我的妻子。哦，她還在九界等我…

“但，我如何才能不對衆妖舉起我的劍！他們戕害三界的子民，荼毒百姓，讓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讓整個三界生靈塗炭！我不得不殺了他們，我不得不親手殺我的兄弟，我的學生，我的妻子…僅僅因為他們是妖，我是神嗎？”

淚水在我眼眶裡打轉，但我不可以，我不是上官曦月了。男人就要擺出點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