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擔心了，你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和無寂打，無寂不能從根源上毀滅元帝的，你放心好了。”

思索間，上官曦月突然覺得腦子一陣劇痛，好像腦子被凍住了，強烈的寒氣叫她四肢抽搐，七竅流血。她吐出一大口血。

“你沒事吧！”南宮秣陵扶着上官曦月，他看見，上官曦月印堂發黑，雙唇發紫，雙眼血絲，頭上冒黑氣。祁年給上官曦月注入一點魔氣，沒有一絲好轉。

衆人慌忙間，一道巨大的神力光波朝三人襲來，突然，一道藍色的光暈将三人籠罩，是元帝，“你們怎麼這麼慢！算了，跑！”元帝托着三個人，火力全開，就像一道流星，在虛海裡劃過，無寂在身後窮追不舍。

“不去三界了，去七境城。”于是，他們在無寂的攻擊即将落到他們身上的一刹那，傳過了七境城與虛海的界限。

“安全了！”南宮秣陵歡呼道，“那個老婆子還是那麼瘋狂，對了，元蛋你還好吧？”

元帝捂住咳血的嘴，“還行，嗯？她這是…”元帝看着上官曦月，臉上是震驚之色，“無寂居然…唉，我不該帶她去虛海的。”元帝把自己的神力輸入上官曦月的身體，在她身體裡取出一大碗黑乎乎的東西，盡管元帝不知道這是什麼，但絕不是好東西。

…………

上官曦月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在現實裡，她的眼前不會有一大群瘋子。

“殺了我…殺了我…”

“毀滅我吧…”

“給我死亡…”

“放我解脫…”

……

眼前有一大群蓬頭垢面的瘋子，他們瞪着血紅色的雙眼，留着血淚，他們往地上磕頭，哪怕頭與身體隻有薄薄的一層皮連接，蒼白而絕望的叫喊此起彼伏，他們圍住上官曦月，給上官曦月磕頭，“殺了我…殺了我…”抓着她的衣服，“殺了我吧！”

上官曦月的目光在這群瘋子間掃過，“你們是誰…”

突然，上官曦月睜開眼，瘋子消失了，看到了元帝那張臉，他在睡覺，“呼，真好。”上官曦月握着元帝的手，往他胸口靠近。元帝動了一下，把上官曦月攬在懷裡。

“這這這…”上官曦月的臉頓時紅了。

“下次還去不去虛海了？”

“不去。對了，哥哥，三界真的會滅亡嗎？”

“當然會。”

“啊？滅亡了會怎麼樣？”

“你嘛，失去肉身，魂魄被虛海腐蝕，隻剩一縷殘魂，孤獨地在虛海行屍走肉垃圾一般地，無時無刻不承受虛海中戾氣的侵蝕，直到，瘋掉。不知你，上官城南，淵，所有神都是這個結果，除了我。”

回憶起夢裡的情景，上官曦月覺得那恐怕就是自己未來的樣子了。

“哥哥，三界什麼時候滅亡？”

元帝歎了口氣，“五百年後哇，你也就隻能樂呵這點光景了。”

“有什麼辦法能避免嗎？”

元帝頓了一下，“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