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過于震驚了吧,上官曦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北辰宮的。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否值得開口。
“秦書瑤…”上官曦月歎了口氣,“也罷,對她來說,也許是另一種解脫吧!”
剛回北辰宮,東皇劍熒早已恭候多時,見到上官曦月,臉上的愁容終于舒展開來,頓時喜笑顔開,“太好了,你沒事,吓死媽媽了。”
“啊?”
東皇劍熒趕忙吩咐下人沏茶,道:“我得到了消息,秦家四十多口人被殺了精光,而你又隔三差五的找秦家那個小姑娘玩,今天也沒見你呆在北辰宮,吓死了,你沒事就好。”
“抱歉,讓媽媽擔心了。我沒事的,那個…秦書瑤,那個秦家的小姑娘今天剛好出嫁,我本事去賀喜的…大喜之日遭如此變故,唉…”上官曦月低下頭,看起來很低落。
東皇劍熒把上官曦月拉到自己跟前,上上下下檢查一番,确定她沒事後,總算是鎮定下來,喝了口茶。“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盡管我身為太後,恐怕也不能加以幹涉,秦書瑤身為女子,自然是要服從父親的安排的,這是她的命,不過,既然她與你有些關聯,那麼一些物質上的幫助還是可以的。”
“唉…真的沒辦法嗎?說起來,她的夫君到底是誰?”
東皇劍熒搖搖頭,緊閉雙目,沒有說話,許久才開口,“唉…朝廷内鬥太過于嚴重,那些黨派明争暗鬥,官員拉幫結派,籠絡人心,勾結朋黨。政事一類,小楚離還是不要接觸為好,明白嗎?”
上官曦月點點頭,心事重重地熬過一天,盡管大家都看得出上官曦月有心事,每次問起,上官曦月都很敷衍地回答幾句,對于早上的一切始終緘口不言。
晚上,夜色如水…上官曦月獨卧床前,輾轉反側。此時,天色已晚,上官曦月想起秦書瑤的話,馬上坐起身,安排車馬,乘着夜色,離開了禁城。獨自跑到一處海崖邊。
懸崖峭壁上是嶙峋的碎石,峭壁下是波濤洶湧的大海。一顆石子扔下去,要數五下才能聽到聲。驚濤駭浪,振聾發聩,海風蕭瑟,吹得上官曦月縮起脖子。
望着蒼茫的大海,心情果然好了許多,但海邊确實有些涼,上官曦月吩咐下人去拿件披肩。
不出一會兒,溫暖的披肩就挂在肩上,上官曦月轉過頭,剛要道謝,整個人卻愣住了,她瞪大雙目,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
眼前人一身黑袍,連面龐都被遮住,她左手提着一顆圓溜溜的人頭,胸前有一朵薔薇花。
“你是…是誰!”上官曦月吓得語無倫次。
那人脫去黑袍,将自己的面容展露在上官曦月面前。
“秦…秦書瑤…”
秦書瑤面含微笑地站在上官曦月後面,披着黑袍,提着短劍,胸前點綴着鮮花,左手捧着血淋淋的頭。
“怎麼了?覺得我穿的這樣吓人嗎?”秦書瑤脫去黑袍,指着自己的裙子道,“你猜猜看,我的裙子是什麼顔色的?”
上官曦月看着秦書瑤紅色的裙子,勉強鎮定幾分,“白色。”
“哈哈哈,厲害,是的,白色的,染了血,髒成紅色的了。對了,你想看我的夫君嗎?”秦書瑤俏皮地遮住了那顆人頭的面容,就像在保護一件絕世珍寶。
上官曦月哆哆嗦嗦地說:“好啊。”
秦書瑤爽快的将人頭塞到上官曦月懷裡,笑着說:“怎樣?我的夫君長的醜吧?告訴你個秘密,他的肚子垂下來要長過膝蓋哦!”
那的确是一張醜陋的臉,對上官曦月來說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