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是閑得蛋疼!”淵轉頭對手下說,“把剛剛轉移出來的小鬼砍了吧,一個不留,然後找沒人的地方埋了。盡管都是孩子,但他們品相太差,而且若是有绯聞傳出,絕對會危害黎元殿的地位。”
“對了,叫那些人停下吧,不需要抓捕孩童了。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淵目視上官曦月飛離的方向,“對了,一會兒我打開玄雀橋,你們把屍體丢到混世森林,以防萬一。”
“喏!”
依舊暴雨如注,雷聲不止,上官曦月頂着風雨,在風暴中穿梭,像無頭蒼蠅般,遊走在雨檐山一帶,不知為何,上官曦月心裡總有預感,巨大的變故将落在自己身上“别這麼想,想點好事情,那些孩子們都得救了啊。”
“可我覺得淵真的好假,他到底會不會殺我?走的時候看他好生氣啊,不過,他會不會抓其它孩子來煉丹?接下來怎麼辦?”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裡橫沖直撞,“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不,他不在。”想法終究是想法,沒有照進現實。
“不,我努力一點,找到媽媽就好了。”于是,上官曦月再次紮進雨簾中。
六個時辰後,她再次無功而返。“我怎麼這麼沒用,扶光神玉為何沒有一絲反應,難道不在三界嗎?可哥哥在七境城,我得不到聯系啊,算了,擴大點範圍再說吧。可範圍擴大,一些細枝末節就無法排查,但小範圍查找費時費力。扶光神玉又隻在我身上,我…”
外面依舊下着暴雨,外側的大海巨浪滔天,内側的望舒城就像浸泡在水裡,墨色渲染開的天空,避雨亂飛的枯鴉,滂沱大雨,就像末日一般。
“先休息一陣子吧。”不知為何,上官曦月覺得頭疼,身體又累又重,有氣無力,所以倒頭就睡。可能是發熱了,在風雨裡來來往往跑了大半個天界,當了三四天落湯雞,有點小病倒也正常。
半夜,上官曦月在曲徑通幽處驚醒,溫熱的血液在脖子間流動,粘稠的血漿覆蓋她整張臉,血液流入口鼻,血腥味直沖大腦。上官曦月剛要呼吸,卻發現一隻大手正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胸口被一柄大劍貫穿。
上官曦月伸長脖子,奮力地掙紮,被貫穿的疼痛讓她全身顫動,喉嚨一癢,一大口血從嘴裡冒出來。
“咳咳…你…”上官曦月剛要抵抗,掐着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接着,淵的聲音飄進上官曦月的耳朵裡:“你果然來了這裡,不枉費我特意跑一趟來給這裡的食物下毒,但你居然一點都沒吃,而且我來的時候,你的呼噜聲比黎元殿儀仗隊的聲音還響。既然暗的不行,我就打算來明的,可是我居然現在才發現,你這個家夥,心髒居然是長在右邊的。”
窗外還是暴雨,雷光透過窗簾點亮了這個昏暗的屋子,淵猙獰的面容在雷光下若隐若現。
上官曦月震驚了,她掙紮着,可是越掙紮,淵就越用力,自己就越發難以呼吸。
“不要怪我,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和那些孩子必須死一個,誰叫你做了這個選擇呢?放心,痛苦隻是暫時的,你很快就能解脫的。”
接着,淵将那把大劍拔出,對準上官曦月的右側胸腔,狠狠地刺去。
“看來沖突是無法避免了…那就戰吧,我不喜歡戰鬥,但這不代表我不能戰鬥。”
上官曦月調動十三銘,十三銘彙聚成護盾,輕松抵擋住攻擊,淵也着急了,神力爆發,就要将上官曦月拿下。可是十三銘盤旋而起,推飛大劍,又往淵臉上撲去來個圍魏救趙。
淵立刻亂了陣腳,上官曦月趁勢一拳打上去,又一腳将淵踢飛,強忍劇痛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上官曦月捂住胸口的大洞,用力地喘氣。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反應力,無妨,反正你已重傷,接下來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