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也不裝了,“淵,其實我都知道了,三年前,你剝去我的人皮,當着大衆的面,對嗎?”
淵由怒轉恐,他慢慢掏出武器,随時蓄力待發。
“我都知道了…南辭宮事件是元荒策劃,你執行的,當初你一次次追殺我,欺騙我,隻是為了證明我身體内的生命力足夠你恢複容顔,是嗎?”
淵的目光中帶着驚恐。
上官曦月深深地歎息着,接着強擠出一絲笑,“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事情都過去了,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選擇原諒你,我會對此事守口如瓶的,而且,我不希望事情鬧得更大。而且,淵,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想活着,我也不想死。母親的事我會努力的。”
淵依舊沒有放下戒備,他警惕地看着上官曦月,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總之,請你不要再打我的注意了,等母親回來,一切都會太平的。還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原諒你了,哪怕該道歉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淵死死抓着刀,他早已準備好這一天的到來,所有矛盾,一切恩怨爆發,淵何嘗不明白元帝的意思,盡力避免任何沖突發生。
“所以,你還不開口嗎?還是我不夠誠懇?”瞎瞳裡閃出一絲光亮。
淵終于開口了,“不,沒有,我感謝你的原諒。”
“那就好,淵,我希望你也明白一點,兔子急了可是…不,我不該那麼說,淵,放下劍吧,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接下來,我打算去尋找我的母親…”
淵突然想起什麼,暴怒起來,“别廢話了!我知道了!快滾去找你媽!”
上官曦月吓了一跳,本來還想要點幫手之類的,但還是沒說出口,極其小聲地嗯一聲。于是,上官曦月飛走了。
望着上官曦月的身影,複雜的情感全部湧上心頭,他痛苦地呐喊着,瘋狂的抓撓自己的臉,“元荒!你個畜牲!”淵不知道為什麼要罵元荒,隻是覺得這樣比較爽而已。
接着,淵捋一捋思路,如果上官曦月找到了東皇劍熒,好的話,東皇劍熒會幫助自己和燕子,但萬一東皇劍熒被元荒洗腦,轉頭将自己和燕子流放邊疆,想想看自己戴着100斤的木枷,頂着烈日和暴雪,日行70裡,邊疆都是不毛之地,野蠻,荒蕪,日日風餐露宿,芒鞋漏屋,想想就後怕。而且東皇劍熒這麼做的概率很大。
如果上官曦月沒找到東皇劍熒,那麼上官曦月必死無疑,一切都将按照元荒的想法來,而隻要等元帝沒反應過來,将上官曦月緝拿,事成了再隐居,一切就萬事大吉了,況且鬼知道元帝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聽。
“東皇劍熒會原諒我嗎?不會!我必須逃離!帶着我的妻子!我和燕子需要恢複嗎?需要!沒有絲毫餘地!生命力…我需要生命力,不能是東皇劍熒的,決不能!那麼…就隻有…”淵看着自己的刀,陰冷地笑了,“是啊,我做了那麼多錯事!果然,元荒指出的路才是明路!”
“如果元帝覺得難受,我可以在殺了上官曦月後将扶光神玉給元帝,算是封口費,然後帶着燕子遠走高飛…隻是她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算了,先讓巫賢準備一些丹藥備用吧。”
另一邊,上官曦月獨自在密林間穿梭,如果不是葉瑤的叙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體内有扶光神玉這個東西。
“入口…入口…”上官曦月在心裡反複默念着,想象着會有類似感應,呼應,共鳴之類的發生,可她走了半天,屁都沒有。她試圖學習當個尋寶羅盤,但是羅盤好歹有個指針去指示,自己什麼都沒有,一點感應都沒,怎麼找地方!
身旁的景色無非是懸崖,密林,谷地,山丘…交換着來,一群群向身後奔去。上官曦月搜索了很久,從太陽變成月亮,月亮又變成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