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有些沮喪，“哼，小東西，我考你幾個問題，看看你是否純潔。”

“行。”

“說出七個晚上才能幹的事情！”

“睡覺，加班，夜跑，吃宵夜，看流星，看月亮…”上官曦月停住了，開始思索，淵則盯着上官曦月面部表情的每一處細節，如果上官曦月笑了，那她肯定是想歪了。

“還有看螢火蟲！”

“算你過吧。說出一個可以讓另一個東西的體積變大，長度變長的東西！”

“發酵粉可以讓面團變得又長又大！”

“可惡…夫婦在新婚夜會幹什麼！”

“呼吸。”

淵終于放棄了他的純潔度測試，“唉，我跟你已經不再一個層次了，小家夥…太純潔了！我應該弄個保護中心，把你保護起來。”

“嘿嘿，我真厲害。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哈，你好好工作。”

“你去哪裡？就在禁城住着吧，或者去我的府邸住段時日。”

“不用了，小狐狸還在曲徑通幽處等我呢，況且…你那看女孩子洗澡的技術，我可不敢跟你靠太近。”

“啊？嗚嗚嗚，我好委屈啊，我隻是玩心比較重而已。”

“潑皮，我走了，哪天我空閑了，會再來找你麻煩的。”

道别後，上官曦月走了。淵又埋頭批閱奏折，又忙到三更半夜。最後，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明陽府。

不知為何，他看上去似乎蒼老了很多，臉部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灰暗的燈光下，他的頭好似幹枯的南瓜。

他溜進他滿是寶貝的書房，将下人全部趕出去了。在确定四下無人後下，他走到屋子的一個小角，那裡有個花瓶，淵按動那隻花瓶，接着，又在牆壁上一長三短地敲了四下。突然，牆壁的暗門緩緩移動，露出黑魆魆的密道。

淵點燃一隻蠟燭，緩緩走近密道中。在密道的盡頭是很大的空間，這裡幽暗，密閉，潮濕，空氣中有股腐爛的臭味，隻有燭火閃爍着微弱的光。中間是個煉丹爐，已經熄滅了。

煉丹爐前，是個木架子，上面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一具被大卸八塊的無頭女屍，女屍已經開始腐爛，血液與骨髓和部分經絡全部不翼而飛，心髒，肝等髒器都堆在一邊，有些部位甚至開始生蛆。

很明顯，這是元荒曾經送給淵的上官曦月的屍身。

木架子面前，是一位披着人皮鬥篷的巫賢，他蓬亂的頭發像刺猬的刺一般豎起，瞎了一隻眼，駝背的身軀，還瘸了一隻腿，他的臉就像丘壑那般不平整，他的嘴裡沒有一顆牙，身上挂滿了羽毛，渾身散發着屍體般的惡臭。

“大人…”巫賢開口了，聲音就如污水般混濁，“您的丹藥…”巫賢伸出隻有四個手指的枯枝般的手，将一枚金閃閃的丹藥交給淵。

淵接過丹藥，馬上服用下去，不出一會兒，他看上去馬上年輕了很多，也變得多了幾分俊俏，來前來後判若兩人。但他還是不滿意地搖頭，“不夠，生命力比起先前少了很多。”

巫賢道：“大人，這屍身怕是隻能到這裡了，她的生命力幾乎完全耗盡，能堅持五年，已經很不容易了，大人，您恐怕要重新尋找生命力的來源了。”

淵眉頭緊鎖“又要抓小孩子來提取生命力嗎？”

“嗯，恐怕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