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孟春抱着冰冷的上官曦月,哭的泣不成聲。
孟春哽咽着說:“父親說過,武尊大人會保佑我們的。武尊大人。”接着孟春雙手合十,在心裡祈禱着,嘴裡默念着。
孟春哭了,因為四周什麼反應都沒有,依舊隻有潺潺的水聲與清脆的鳥啼,細小的蟲鳴。孟春撕下衣角的布條,按在上官曦月汪汪冒血的頭上,“求求你,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孟春吸溜鼻涕,翻遍身上也沒有草藥。
“沒事,我背着你,我帶你走出去…”孟春抹了抹淚水,站起來,背着琴,抱着上官曦月。剛站起來,孟春就覺得腦袋一暈,差點倒下去,身上的重負壓的她寸步難行,“沒事的,沒事的,忍一忍。”孟春剛走兩步,就累的喘不上氣,大腦一陣疼。
孟春明白,琴和上官曦月隻能留一個。孟春微微歎氣,放下琴,把上官曦月放在背上,果然輕松了不少。“琴可以運回來,你不行。”接着,孟春便開始探索出路。
可不一會兒,孟春又絕望了,兜兜轉轉幾個時辰,似乎四面八方都是死胡同,除非他們長出翅膀,否則能出去是天方夜譚。
孟春又哭了,她墜入了絕望,“這要怎麼辦才好,怪我!怪我!我為什麼要練琴!尋找什麼真正的天籁之音,什麼自然之聲,怪我!我太自私了,是我害了你,都怪我,都怪我啊!”孟春捶胸頓足,無盡的後悔漫上心頭,她緩緩走到曾經心愛的古琴旁,憤怒地指着它,“是你!你個孽障!”接着孟春擡起傍邊的巨石就朝琴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光影閃過,砸碎了石頭,餘波也護住琴。孟春吓了一跳,緊接着,一股清涼如風的神力緩緩散開,将孟春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隻見來着乃是一位身着鬥篷,一身青衣的男子,飄飄然若雲中仙君,其氣度不凡,光是站着就給人以泰山般的沉穩之感。
“此琴乃是我贈予家母之物,為何毀壞?”男子開口了,聲音如溪水般清脆悅耳。
孟春吓了一跳,她記得很清楚,古琴是媽媽的,而媽媽的古琴是武尊送的,所以眼前之人竟是武尊大人本尊!
孟春高興壞了,她抱着上官曦月,焦急的說:“武尊大人,她受了傷,請您救救她吧。”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人命關天啊!”
武尊笑了笑,道:“那家夥天生不死,就算是晾一邊不管都沒事,你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因為練琴,我媽媽失蹤,我失明,我的家裡又産生了矛盾,我背着父母偷偷上山練琴,卻遭遇不測,給家裡人和朋友帶來巨大的麻煩,還害的上官曦月身受重傷。好了,武尊大人,求求您救救她吧。”
武尊看看上官曦月,隻是輕撫她的頭顱,上官曦月的外傷便蕩然無存,恢複如初。
沒等武尊開口,孟春道:“大人,你能幫她通過心性試煉嗎?”
武尊歎了口氣,露出惋惜之色,“不能,元荒要殺她。但我能把她的魂魄直接從七境城拉到扶光台,再加以神力保護,她一定沒事的。”
孟春松了口氣,“太好了,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