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我希望你是來給我送行的,而不是來阻攔我的。”上官曦月笑着說。
葉瑤道:“回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送死,元荒多麼殘暴,他想要你為他去死,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就這麼心甘情願為他付出生命,就不願與我們一起熱愛生活啊!”
上官曦月微微歎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了,父親需要我,可我也依舊想要活下去,不,父親的教誨對她來說是那麼神聖不可亵渎,所以…
“對不起,葉瑤,我必須走。”說着,上官曦月舉起劍,劍刃對着自己的喉嚨,“讓我走吧。”
葉瑤大吃一驚道:“不行,别走!不…我去把元帝他們喊起來!”
“安靜點!”上官曦月厲聲道,“葉瑤,讓我走吧,我的生命與價值會在我父親身上體現,到那時,父親的聖光就是我生命存在的見證。”
葉瑤快哭了,她緩緩朝上官曦月靠近着,上官曦月瞅準機會,氣暈一轉,接着,就掀起一道沙塵,接着,上官曦月便溜了。
葉瑤咳嗽了幾聲,突然一陣風吹來,沙塵散盡,上官曦月早已不見蹤影。葉瑤頓感不妙,接着,她喊醒元帝他們,一起找上官曦月,把整個雨檐山,兜兜轉轉找了好幾圈,恨不得連一棵樹都扒了皮看看。三個人把雨檐山翻個底朝天,可是卻連上官曦月一根毛都沒發現。
衆人找得腰酸背痛,精疲力竭,口幹舌燥,卻隻能無功而返。天亮了,葉瑤急哭紅了眼,她貼在元帝的胸口,嗚咽着,“嗚,上官曦月被元荒抓走了,怎麼辦?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唉,上官曦月命好,不會的,想開一點。”
葉瑤繼續哭。
元帝不免有些心疼,便輕輕的拍葉瑤的背,安慰她,接着擡頭朝上官城南說道:“老色龍,去燒點水吧。”
上官城南走到水井邊,剛要打水,卻聞到水井裡一股奇怪的味道,接着往水井裡一看,水面居然浮着一條胳臂。
上官城南吓了一跳,“花姑娘!快來!”
元帝跑過來了,也看到了水井裡的模樣,“愣什麼愣啊,快把人打撈上來。”
水井裡的人自然是上官曦月,已經斷氣了,大概不用我多說,她昨晚溜地太急,加上不知道哪個大聰明水井蓋沒關,上官曦月恰恰被扳了一跤,就跌到水井裡去了,風聲恰好掩蓋了水聲,然後才鬧了這麼一出戲。
大約一天後,上官曦月終于恢複點精神。這日的清晨,上官曦月坐在屋頂上修煉,陽光灼灼地炙烤着她,太陽把光和熱編織成金色的紗覆蓋在她身上,不出一會兒,上官曦月就滿頭大汗,滿臉通紅。
經過前幾夜被水泡,她的腦子似乎變聰明了,上官曦月記起來,元荒說過扶光台再見,說明元荒就在扶光台,而且自己大概率隻能去扶光台才能找到他,也就是說自己最近的逃跑計劃要放一放了。但是自己對扶光台知之甚少,直接去問元帝他們肯定會被他們覺察,對于這個,上官曦月還是在思考,葉瑤心眼太多,不行,元帝那麼笨,頭腦簡單,肯定覺察不出來。可惜上官城南剛剛回南辭宮了。
說起來,上官曦月在屋頂上曬太陽也是有原因的,這樣可以把元帝引上來,自己肯定不會傻傻的跑到元帝面前,直接問他扶光台在哪裡。所以,把元帝引上來之後,自己要多角度說話,從一件毫無關系的事情上慢慢引到扶光台,再從元帝之口了解扶光台,這樣可以最大限度減小他的懷疑,也能保護父親了。
不得不說,上官曦月的确很聰明。果然,元帝來了,他飛升上樓,關切的說:“小妹妹,這麼熱的天,沒等你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估計早就汽化升天了吧,快下來!”
上官曦月點點頭。接着利索的跳下來,接着又修煉了。
元帝看自己妹妹那麼認真,自己天天不是睡覺就是偷懶,跟老婆貼貼,不免有些難受。他欣慰地看着上官曦月,“丫頭,你這麼用功,搞得我很難受啊。”
上官曦月不搭理他,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丫頭,說話啊!”元帝掏出水槍,朝上官曦月滋水。
上官曦月這才緩緩睜開眼,心平氣和地說:“哥哥若是覺得不平衡,你去修煉便是,無人阻攔你。況且,哥哥,你出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