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微微一笑，道：“拜托，我這個幾千歲的老不死的見識肯定比你這個三歲半小孩子廣啊。”

上官曦月撅起嘴，道：“誰三歲半呢！”

“你啊！拜托，上官曦月，我還抱過你呢，你出生是真的三年前的事情，你小時候用過的尿布現在還沒幹呢！你是剛滿一歲多一點被洛梓冥帶到人界去的，然後在人界養大，換算成天界的時間是将近三個星期，然後在天界和地界呆了兩年，所以是三歲！沒錯沒錯！按照天界律法來看，你真的隻有三歲！”

上官曦月驚地下巴都掉到地上了，“你這…怎麼能亂說！”

“我怎麼亂說了，盡管你身體的時間是二十歲多，但是隻能怪天界和人界時間不一樣啊！這叫年少有為！我三歲的時候還在撒尿和泥呢。”

上官曦月無言以對，隻能任由嘲諷。

“也是也是，三歲的小可愛。”說着淵要求拉上官曦月，上官曦月躲開了，随後憤怒地要求淵轉化話題。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淵一邊說一邊把手裡的毛筆蘸滿墨水，他的表情很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月月，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如果一對特别好的朋友，因為矛盾而分開甚至互相敵對，那他們還能再複合嗎？”

“啊？”上官曦月略微沉思，随後“噗嗤”一聲笑了，說：“如果真的有那麼好，怎麼可能會仇視或者分開呢，就像這樣，一個好的蘋果可以和另一個好的蘋果放在一個籃子裡賣，但是一旦有一個蘋果爛掉了，那他們就不得不把這個爛的蘋果揀出來丢掉，所以籃筐裡隻剩下一個蘋果了。”

“嗯…什麼意思？”

上官曦月慢慢的擡起她的頭，連空洞的目光都變得深邃，她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朋友是志同而又道合的，他們互相依靠互相扶持，彼此心心相印。當一個人因為變故而改變，就像蘋果爛掉了之後，他們便不再懂得彼此，從而不志同，不道合，所以就分開了。”

淵低頭沉思着，他笑着說：“有頭有臉的，說的真不錯。”

“嘿嘿，過獎過獎。”

淵擡頭看了一眼堆成山的奏折，不禁癱倒在椅子上，道：“月月，你先回去休息吧，對了，晚上地界的養陰殿有宴會，你要去嗎？”

“好呀好呀！”

“嗯，那我晚上來接你，你先回南辭宮休息吧。”

于是，上官曦月走了。淵望着上官曦月的背影，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說的真有道理，隻是希望，我不是那個壞掉的蘋果。”正當淵想要繼續評閱奏折時，他突然想到什麼，猛地跳起來，抽開萬清宮所有櫃子，翻箱倒櫃地尋找一樣東西。急得上蹿下跳。

“别找了，東西在我這，”黑衣者手持銀鱗劍站在淵身後，“你的劍還挺好用的，就是可惜後面的寶石被扣掉了。”

淵突然暴跳起來，盯着那把銀鱗劍，上面血迹還未幹，罵道：“畜生！可惡！你為什麼偷我的劍？借刀殺人！好卑鄙無恥！”

黑衣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把劍放在桌上。“淵，你也不想一想，是誰當着文武百官剝了上官曦月的皮？又是誰當着她的面血洗人界？又是誰欺騙她的感情？又是誰弄瞎了她的眼睛？又是誰灌醉上官城南讓他玷污洛梓冥？又是誰親手殺害祁年和上官曦月？淵，你覺得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嗎？”

淵沒有說話了。

“淵，相信我，你的妻子我肯定會複活她，我甚至現在就能讓你和你的妻子說話，還有，”黑衣者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閃閃發光的玉石，放到淵手裡“就算上官曦月誤以為今天的事是你幹的，但有了它，你就能調動整個三界的力量，還愁上官曦月會殺害你嗎？”

淵還是沒有說話。黑衣者把劍放下，“你自己斟酌斟酌，希望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