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不慌不忙,十三銘繞身旋轉護體,将如浪花般奔湧而來的狼一遍遍打下去。盡管很吃力,但還是能忍下去。
另一邊,沒等英招動手,黑衣者就掀開帽子的一角,他的眼膜裡露出尖刀似的寒光,英招愣住了,吓到了,呆掉了,他癱倒在地,這隻眼睛他太熟悉了,這個眼神就算他燒成灰都他記得。英招慌忙跪地磕頭,“不敢了!不敢了!饒命!饒命!”
黑衣者用低聲卻極其嚴肅地話說道:“别告訴上官曦月我是誰,不然…”說罷,黑衣者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英招怕了,帝江也怕了,他們全部跪着,低着頭,全身顫抖着,兩眼隻有恐懼。
“哼!”黑衣者譏笑一聲,随即飛到上官曦月身後,趁她不注意,一掌帶着無窮的神力劈來,頓時十三銘就如驚亂的牛群,全部亂了陣腳。灰衣者的攻擊也狠狠落到上官曦月身上。一頭狼是一爪子,一下子,上官曦月背上被抓的血肉模糊。她的喊叫聲慘絕人寰。
黑衣者還不過瘾,一把子按住上官曦月的肩,催動神力,活生生把上官曦月的右肩捏碎,捏成骨渣。疼得上官曦月撕心裂肺地叫。
灰衣者湊上前,在黑衣者耳邊竊竊私語,上官曦月很想聽清他們的話,可皮開肉綻的痛苦讓她幾乎魂不附體。
黑衣者擡起刀,刀鋒處銳氣洶湧,霎時,如隕石墜地一般,劍鋒急促地朝着上官曦月飛去。上官曦月吓得臨死反撲,全身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掙脫了黑衣者的束縛,而黑衣者隻抓住了上官曦月的灰绫。
上官曦月一口氣還沒喘過來,就看見黑衣者手裡的灰绫,喝道:“灰绫?還給我!那是我爸爸送給我的!”
黑衣者擡起頭,他的另一隻手裡正是上官曦月剛剛丢出去的晚吟。“還給我!”上官曦月憤怒的沖上前,十三銘彙聚成劍,幾道劍氣直指兩人。
黑衣者的手裡出現一團火焰,上官曦月就那麼看着火焰舔舐着灰绫和晚吟,上官曦月急了,可越急上官曦月就越出錯,一道寒氣突然灌入自己的身體,霎時,上官曦月的手腳全部被凍的僵硬。
黑衣者走到自己面前,當着自己的面把灰绫和晚吟燒成灰,又眼睜睜看着他們被風吹走。黑衣者擡起劍,毫不猶豫一刀下去,頓時,一道一尺長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上官曦月的臉上,刺破了她的雙眼。
“啊!我的眼睛!!”上官曦月大喊着,太疼了!她的雙眼就像被打翻了的染缸,紅色的,紫色的,一股腦全湧出來。
黑衣者道:“再補幾刀,别讓人看出我們的目的。”
灰衣者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照做了,于是,兩人在上官曦月的身上連砍四十刀。最後,黑衣者一刀刺人上官曦月的心髒,倆人才離開。
路上,灰衣者道:“你好狠毒,血親都下得去手。”
黑衣者淡淡的說:“又不是第一次了,況且權利面前,是以手段定天下,而不是什麼所謂的知己血親。”
“興許你說的是對的吧…嗚…沒想到上官曦月還挺頑強的,自身毫無修為,居然還敢和我們的抗衡。”
黑衣者冷笑道:“切!隻不過是我們出手輕而已。事情已經弄完了,她這輩子怕是都看不見了,除非她能為我所用。”
灰衣者沒有說話,隻是看看自己斷掉的手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