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夢西搖搖頭，沒說什麼。

上官曦月趴在窗邊，有些疑惑，“媽媽，怎麼還不走啊？”

“哦，走吧，那個誰，你有梳子嗎？還有頭繩，我的發型有點亂。”

“這個…”上官曦月指了指自己，“你是說我嗎？哦，好的。”上官曦月把東西遞給淩夢西，淩夢西随意的理了理頭發，就帶上官曦月玩去了。

路上，淩夢西尴尬地點了點上官曦月，說：“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來着…上官…什麼月？”

“上官曦月，你也可以叫我月月。”上官曦月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的親媽會不知道女兒的名字？但轉念一想，也對，自己的名字是元帝起的，不是淩夢西起的，這就好解釋了。

“哦…好，上官曦月，我知道了。”淩夢西把頭轉過去，沒有再說什麼了。上官曦月想跟她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論起，三人并肩走着，有些尴尬。上官曦月看着淩夢西，她的臉龐的輪廓線是那麼清晰，眉目間是清秀與高冷。

上官曦月悄悄地對葉瑤說：“媽媽為什麼不說話？這樣子好尴尬，你有沒有好的話題？”

“好像…沒有…要不…你給她買點串串，她愛吃羊肉串，一定要辣的。”

“好，你有錢嗎？我沒帶錢。”

葉瑤摸了摸口袋，臉微紅，“我的錢都在老公那裡了。”

“完了，這下怎麼辦可好？”倆人急得上蹿下跳。淩夢西卻笑着說：“淵已經包下了望舒城的所有商鋪，你們去的時候隻要報名字就好了，東西直接拿，不要錢。”

“啊？”上官曦月的下吧已經掉到地上了，“這麼好？”

“嗯，對，正常點，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幫我買根羊肉串來，多放辣，我沒吃飽。”

“好…好的，媽媽。”

的确如淩夢西所說，點家沒要她一分錢。羊肉串買來了，淩夢西卻不見了，上官曦月和葉瑤兜着圈子找她，終于在一個書鋪子找着她。

淩夢西正趴在書櫃前，以物色獵物的眼神一遍遍掃過書架上的“美物”，雙眼放光。時不時抽出一本，歡喜地翻閱。這裡翻翻，那裡看看，一本本愛不釋手。

“這裡…這裡…還有那裡…全部搬走！”大約十七八本書，堆起來有半個上官曦月那麼高。“唉，阿南不在，我隻能自己搬了。”說完，她找店家要跟繩，結結實實捆好，扛在背上，歡天喜地出了店。

一出店，淩夢西就和上官曦月碰個正着，上官曦月剛把淩夢西的書塞到隕玉裡，淩夢西就拉着她倆進了服裝店，左摸摸，右看看，這件試了試那件，什麼紅的，白的，黃的，藍的，短的，長的，薄的，厚的，甚至還有透明的都試了一遍，什麼女俠客，女水手，掃地阿姨，賣菜大嬸，村口大媽，千古女帝，異族佳麗，精靈，蘿莉，幽鬼…

淩夢西身上的衣服脫了又穿，穿了又脫，沒有在身上留過五秒，以至于上官曦月有一種怕淩夢西把皮脫下來的錯覺…換好後，又在上官曦月面前扭一扭，問她好不好看。上官曦月也隻能麻木地回答：“媽媽穿什麼都好看。”

這下子，給上官曦月造成了相當大的審美疲勞，一件件衣服，幻燈片似的在她眼前一閃而過，閃地她頭暈眼花，耳鳴目眩，最後…又是十幾套衣服買下來，一股腦塞隕玉裡去了。

然後，淩夢西又沖進珍寶閣，就像一個三歲的孩童進了滿是零食的寶藏屋。又是挑挑看看，上官曦月和葉瑤剛氣喘籲籲進去，櫃台上早已堆滿了淩夢西揀定的首飾古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