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外,盼君來正怒放,百花與白雪連成片,暗香浮動,叫人心馳神往。夜晚,華燈初上,金色的燈點亮了千家萬戶,就像是被分成了無數分的太陽,這個晚上,地界沒有黑夜。
“吃飯吃飯!!”元帝和葉瑤忙裡忙外的端盤子,光是端盤子就消耗了一家子不少時間,叫不上名字的有雞鴨鵝,豬牛羊,叫的上名字的有:一品豆腐,松鼠桂魚,四喜丸子,八寶燒鴨,扣三絲,醉蟹,金玉滿堂,佛跳牆…還有幾個涼拌菜,擺滿了一整個桌子。
香氣撲鼻,估計快要撐死的飽漢都能禁不住饞再去吃上幾口。
“老色龍,我還買了你最愛喝的燒刀子酒,保證把你辣到吐舌頭,你随便喝,耍酒瘋我鎮着你,我還不信扳不倒你了!”說完,元帝還很自信地笑。
衆人都及席了,還味動筷子,元帝道:“碌碌,你咋先吃了?”
紀江晴看了看飯桌,除了菜什麼都沒有,道:“碌碌呢?你說的碌碌在哪?”
“在這!”說完,元帝把盛湯的碗轉一圈,紀江晴恰好看到一個拇指大的小人。那個小人很可愛,大眼睛,小嘴巴,粉粉嫩嫩的,還流着大鼻涕,背後還有一對透明的翅膀。
“野山蜂,碌碌,我的隐神,有點小哈。”元帝捏着碌碌的後脊肉,很輕易地把她提到空中,碌碌臉一紅,“哇…哇…”兩行眼淚瀑布似的掉下來。
“好了好了,别哭了…”元帝慌了,拿了個雞腿打發她,小孩子很好打發,碌碌笑了,拖着比自己大好多倍的雞腿,唱着歌去吃了。
“唉,沒長大啊,可憐的月夕子,得了重病沒法來,不說這些了,大家吃飯吧,嘗嘗我這個天下至強神明的手藝。”說完,大家都抹了抹哈喇子,開吃了,元帝卻取了個飯盒,揀些好酒好菜裝起來帶給月夕子。
“咚…咚…咚…”沉悶的敲門聲傳入耳朵,可是這麼晚了,誰還會來?
“我去開門。”
“呦呵,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元帝擋在門口,用一種有些奇怪的語氣說道。
門外的人說:“瞧你說的,不是你說的‘謝謝借錢啊,改天來我這玩’然後我就來了,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哎呀,你這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了,改天又不是非要今天啊!況且阿南在呢,那家夥要是喝了酒,找人打架,你到時候被打了可不要怪我。”
“沒事沒事,以前又不是少挨你們的欺負,讓我進去就行,就是可惜來的匆忙,啥都沒帶。”
元帝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還是進來吧,外面冷,到時候阿南如果罵你,我幫你撐腰吧。”
“哦,那謝謝了。”門外人近了家,把手伸到嘴邊哈了口氣。飯桌邊,誰都沒動筷子,都在等元帝。
“誰來了?”
“淵狗!!”上官城南突然跳起來,丢下筷子,站在椅子上,身子前傾,順勢掏出淩音重錘,身上的肌肉緊繃,魔氣在體内瘋狂積澱。
淵道:“不歡迎我?!”說完,催動神力,大戰一觸即發。
“不許打架!!”元帝的神力霎時充斥了整個房舍,将倆人身體裡的魔氣與神力壓下去。“小孩子才打架,一個八千多歲,一個六千多歲,你們倆沒完了還。”
上官城南道:“花姑娘,我理解你,但你别開門放狗!”
元帝有些生氣,叉着腰,挺着胸,擡着頭,相當威嚴地說:“坐下!!”上官城南怕了,乖乖的坐下去。“收起你那通廁所的長瘤的棍子!!”上官城南收起淩音重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