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月拍了拍老伯的背,道:“大爺,您别緊張,我們是大理寺的,看您的樣子也不像壞人,隻要你能把事情說出來,把周圍的局勢安穩下來,我們都好,對不對?”
老伯看上官曦月國色天香,又彬彬有禮,這才開口:“哦,我說我都說,關于這手啊,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就是莫名其妙啊這,我就是一種地的,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不知道的,我也不會亂說。”
“我今年73了,就是打漁為業,老伴提前走了,還有個兒子,在外面成家立業了,但很多年沒有回家了,這快地本來是荒的,然後我就拿來種點蔬菜瓜果,我也就是澆點水,買點肥料,賺點小錢。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紀江晴把頭轉向旁邊的小弟:“去,把他的兒子有兒媳的話也喊來,順便問一問周邊的人,看這個老頭的話屬不屬實。”
老伯慌了,“寺正大人,别啊,我兒子常年在外,早出晚歸,辛苦勞作,不要麻煩他!”
紀江晴闆着臉:“人命關天,而大理寺向來以嚴明謹慎著稱,請你配合。”
老伯歎了口氣,“好吧。”
接下來就是繁瑣的問話與現場偵查。老伯對人手的是一問三不知,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紀江晴嗓子都要問啞了,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到。
“上官曦月,你看這隻手上有一個玉扳指。”果真如此,髒兮兮的斷手上全是泥巴,甚至還有些腐爛,隻有被泥包裹的玉扳指還隐隐約約有點形狀。
上官曦月緩緩湊近,端詳幾下,喊道:“紀江晴,這個手上有一隻玉扳指!”
紀江晴剛剛問完話,聽到新的線索,又馬上閃過來,眯着眼,專心緻志地看着,道:“令史,斷手情況如何?”
令史歎着氣,說:“無法判斷修為,也沒辦法看出死亡時間。”紀江晴皺着眉,也不怕,直接從斷手上把玉扳指拉下來,搓掉泥,看了看,到:“這是羊脂玉,成色還行,鑲嵌翡翠,大概不是赝品,諾,去附近找一找,有沒有首飾店,看看死者的身份,還有,地界全境通告,搜集最近失蹤的人,盡力找到死者身份。”
上官曦月突然有疑問了,“斷了隻手不一定死吧。”
紀江晴愣住了,“哎呀,先順着查一查吧,反正到頭來都是要弄的。”
最後嘛,所有人除了那個玉扳指,什麼都沒查出來。第二天,事情終于有了眉目,斷臂來自一名玉石商人,死者名諱杜明如,已經40出頭,無妻無子,但收入穩定,衣食無憂。
同時,老伯的兒子來了,他看着斷手和地,心裡莫名的難受,同時,老伯和她兒子已經多年未見,父子相逢,總是分外感人,連上官曦月都不禁想起自己在玄雀橋的父親。
老伯抱着兒子,眼角淚花閃爍。但盡管如此,案件依舊要進展的。兒子也是一問三不知,也沒盤出什麼。
“不過,我前天回來過一次,那次老爹不在,我又臨時有事,就匆匆走了,不過,我看到老爹重的才蔫黃蔫黃的,就弄了點農家肥在地裡。”看似平淡如水的話卻給案件以最新的證據。
紀江晴就像觸電似的,馬上問道:“肥料哪裡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