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烨?你怎麼知道我爸爸的真名!”被洞悉的劉焰姬更加敏感,“我爸爸有兩人名字,劉烨是真名,在外人面前他隻會用假名,這說明他也已經與你建立了關系,顯而易見,你是我爸爸派來的卧底,對吧。”
尖刺離上官曦月的皮膚更近一分,上官曦月吓得臉上直冒汗,無奈,隻能強行樹立幾分威嚴:“劉焰姬,你聽着,劉烨确實來找過我,但我們談論的是如何扳倒朱墨楓,餘青辰他們,而不是如何針對你,現在宗門存亡是首要的,而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哦,哈哈哈,所以你才會一天不到就可以通過别人費盡心思大半年的培訓晉升侍衛,然後第一天就調到我這裡來嗎?可笑,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認命你當長老?那個老奸巨猾的宗主,哼,我雖有他的血脈,但這生這世都從未見過寂鸢一面,我隻能在腦子裡想象,想象她的強大,活在虛無缥缈的自豪裡,我父親他對寂鸢宗的過往隻字未提,每次都是他搪塞過去。”
聽到這,上官曦月不由得反思自己的說謊水平,但是劉焰姬的話也提醒了自己,元帝從未透露半點父母的信息,貌似答案也在這裡。
“呵呵,我就這麼被他管束長大,我看似自由潇灑,但也隻是活在他劃定的自由裡,他告訴我人隻能往前看,回頭就無法前進。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是一場迷宮,我尋尋覓覓,終是尋不到它的脈絡,他每天日複一日的喊我修煉,苦口婆心的喊我去勵精圖治,他一味将宗門的未來壓在我身上,我年紀輕輕就背負了宗門的前景,而他卻不看看自己的幾斤幾兩,他渴望我去彌補他的錯,可寂鸢的覆滅憑什麼要我去償還!都說子承父業,這筆債,我還不起…”劉焰姬掩面痛苦,她失态的表現幾乎要讓他把這幾年的恩恩怨怨全部傾訴出來。
“我父親的骨頭太軟了,我眼睜睜看着餘青辰和朱墨楓給我母親下毒卻無能為力,我就那麼看着母親痛苦的咽下最後一口氣,就那麼看着整個宗門白旗飄飄,如果我當時制止了,或許我的母親還活着,都怪我們太軟弱,我們跪的太久了…”
上官曦月不禁有些動情,“你也是個可憐人,比我還慘。”
劉焰姬擤去鼻涕“我不需要你去可憐,我隻想追求屬于我的愛情,所以,還望你不要告訴父親,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我剛剛太過激了,向你道歉,還望你以後多多指教。”劉焰姬的手緩緩放下,沒有了壓迫的上官曦月舒了口氣,“你放心,我會保守的。”
事實也果真如此,上官曦月的表演在劉烨面前簡直是天衣無縫,劉烨也相信了。此後,錢多多經常來光顧劉焰姬,兩人共度春宵,上官曦月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直到有一天,劉焰姬被劉烨強行拉倒房間,兩人進行了親切的問候。等劉焰姬出來了,她兩眼血紅,面色蒼白無神,後肘是清晰的五根指印。
夜晚,錢多多按時赴會,“你怎麼了?”
劉焰姬淚如雨下,用沙啞的聲音說:“我父親要我嫁給隔壁宗門的一個大弟子,我萬分拒絕,父親見我抵抗,就把我打了一頓,我見過那個弟子,貪财好色,是個纨绔子弟,我不想要這場深淵似的聯姻,大聰明,我們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