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十回合下來,雙方還是不分伯仲。上官曦月以劍頂腰,有些撐不住了。王希則更狼狽,全身大大小小全是傷,源源不斷的留着鮮血。
“老公!”田湉抱起石頭義無反顧的沖來,那是她最愛的男人,那個最寵她的人,盡管這是送死。上官曦月當然不屑一顧,一個側踹将田湉踢遠。王希愣住了,那一擊就像落在他自己身上,他的心就像被挖走了,胸口空蕩蕩的,随後被憤怒填滿。趁她分神的功夫,“哐當”,斧柄種種砸在上官曦月胸口,随後則是三下肘擊,硬生生斷掉三根肋骨!上官曦月艱難的睜開眼,但是又被一記剪刀腿放到。她看見王希的眼睛是那麼可怕,尖銳的就像鋼刀,他的每個毛發每根發絲都是豎着的。
打着打着,兩人來到一條江上,橋下波濤洶湧,橋上惡戰連連,翻滾的浪花貌似是橋上敗者的歸宿。
上官曦月費力的咽下喉中厚重沉郁的鮮血,王希左手掐住上官曦月的脖子,拎小雞似的提在手裡,上官曦月奮力掙紮,但收效甚微,玄月無奇被王希打在地上,此時的上官曦月九死一生,幾乎手無縛雞之力,脖頸的壓力更是讓她上氣不接下氣。王希的表情緩和下來,随後慢悠悠的說:“上官曦月,其實我并不想殺你,你帶給我太大的驚喜,我殺你也是被迫,見諒!”上官曦月很不理解,明明是報仇,為何王希卻是一副為難的表現。但是現在已經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鋒銳的斧頭即将降臨。
輸了嗎?不!上官曦月雙手發力,擋住橫斧,王希先是一愣。上官曦月左右手一起旋轉180度,改變了攻擊路線。随後,王希見右手使不上力氣,正欲反攻。此時刀已經脫手了,上官曦月毫不猶豫砍斷王希的左手!
“啊!啊!…”王希痛苦的哀嚎,拾起地上的斷肢抱頭痛哭。上官曦月卻淡定自若,将斧子扔下橋,任它被江水吞沒,上官曦月卻行雲流水一般,拾起玄月無奇發動最後一輪攻擊。此時的王希憤怒地像一隻獅子。“沒有斧子,我還有手!”王希撿起地上的斷肢。瘋狗似的撲來。
上官曦月想到一條妙計,她跑到江邊,縱身一躍,跳了下去?王希也詫異了,但很快就發現端倪,“不對,沒有落水聲!”王希湊近橋邊,趴着身子朝裡望。果然,隻見玄月無奇插在橋梁上,上官曦月則握住劍柄懸挂在空中。怪異但又好用。王希皺了皺眉,想到林正輝還在自己手裡,但回過神來,林正輝早已不知所蹤,王希拍大腿憤恨自己無能,又想要和上官曦月硬剛,但自己單臂,如何挂到橋下,這是個問題,于是……
“呼…呼…”上官曦月喘息着,腳下就是滔滔的江水才,仿佛随時可将自己吞沒,密密麻麻的汗珠淹沒她的眼,晃蕩的身軀讓她心驚肉跳,自己的“天啊!”她剛想扭動一下酸楚的雙臂,事與願違,她往下滑了一段。蹦跳的江水快要接觸她的腳闆。雪上加霜的是,她聽到“哐當!哐當!…”完了完了,王希在拆橋!土屑源源不斷從頭頂掉落。再不離開必死無疑!賭一把!上官曦月拔出無奇,盡力一擺,無奇插在前方半米處,再靈活一蕩,這不就過去了嗎?拔下玄月,再一擺…随着身姿的曼舞,上官曦月挪到橋墩順着橋墩爬上橋。就在她剛剛上橋還沒來得及埋怨腰酸背痛時,一陣振聾發聩的聲音傳來,橋中間塌了!
正大王希洋洋自得,卻發現上官曦月竟然出現在缺口對岸?王希不禁傳來錯愕的眼神,“你滴,是怎麼跑過去滴?”上官曦月卻高興了。他們一時半會過不來。上官曦月躺在地上,将王希的哔哔賴賴當耳旁風。“哈哈哈,你們真是過河拆橋,路斷了,你們自己也過不來了!”
五米的距離看似遠,實則……“你給我下去!”王希蠻橫的拉起一位炮灰,拎雞一樣提着,那炮灰還沒反應過來,王希就雙臂掄個圈,“嘩!”那炮灰竟被扔出去三米!王希陌然騰空躍起,就像強壯的袋鼠,畫出完美的弧線,随後又在那炮灰身上借力一蹬,收臂,伸腿,落地…隻聽撲通撲通的落水聲,還有上官曦月近在咫尺的王希。